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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恨林尧的,恨死了。

可极端的恨也会催发占有欲的产生吗?

一阵风带过,岸边枫树上的火红叶子被顺势吹到水面上引起涟漪,贺殊探身捡起一片,恍然意识到已经是十月中旬。

后面是十一月,十二月。

又一年寒冬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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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火葬场的攻作死的时候都以为自己不爱老婆。

【指指点点】没有哪个人会想跟仇人上床接吻

第36章 36

“林尧!林尧!”

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林温温头发乱糟糟地从楼梯口狂奔到林尧面前,二话不说抓着人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伤到哪里了?”她慌慌张张地蹲下来,重心一个没稳住摔倒在地。

林尧脸色惨白,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嗓音嘶哑:“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贺殊,他还在里面抢救。”

“那个贱人呢?老娘要弄死他!”林温温气得快发疯,从她半夜熟睡突然被警方电话吵醒到知道所有事情,心头的火越烧越旺,本来睡不好就容易发脾气,现在更是恨不得直接手撕了那个抢劫犯。

林尧弯下身,把头深埋在臂弯里,疲惫地说:“警察把他带走了。”

“操他祖宗十八代,我一定告死他,让他在牢里蹲个十年二十年,妈的,人渣,败类,这种疯子是怎么被精神病院放出来的!”

林温温大声咒骂着,直到旁边有护士来提醒她别吵到病房里休息的病人,才稍微降低了些音量。

她心疼地摸了摸林尧的发尾:“是不是因为你一个人住才被盯上的,姐给你从翰林苑重新租个房子吧,听说那边小区进出都要刷卡,还有保安巡逻,私密性很强,从来没闹过什么偷窃抢劫,你现在高三了可千万不能出事。”

翰林苑就是林尧初三那年暑假想找中介租房的小区,那边环境和贫民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算是一中附近最好的居住地。

但林尧现在不想考虑那些,他巴巴地看着对面抢救室,只想知道贺殊什么时候能出来。

当时他差点被变态强行扒掉裤子,但贺殊拼命替他挡了下来,作为代价变态又往他腹部捅了一刀。

林尧不知道有没有捅到要害,他看到贺殊流了好多血,滴滴答答地流着,血液打湿了他的衣服,浸入皮肤,粘稠的血更像是火,刺得他生疼。

刀捅的明明不是他,却好像剜在他心上,他目眦欲裂,一遍遍地哀求着让贺殊让开,可贺殊只紧紧抱着他,呼吸微弱地快要听不见,还在奄奄一息地安抚他:“别怕,我在。”

之后警察就到了,破开门训练有素地把变态抓捕,拿枪抵着他的头,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非常平凡,很没有辨识度的脸,甚至在面具被摘下的时候还莫名流露出一种解脱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变态行径,林尧甚至不敢相信就是这样的人一直在对他进行骚扰侵犯。

但这种关头他没时间多想,挣脱开绳子的束缚后马上配合警察把快要昏迷的贺殊往医院送,在病房外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林尧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问:“怎么样了,他还有危险吗?”

医生扶了下眼镜,乐观地说:“很幸运啊,没伤到要害,两处加起来缝了七八针,好好养伤的话,配合祛疤膏药应该不会留什么明显的印子。”

林尧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林尧跟林温温对视一眼,说道:“我是他朋友。”

“朋友不行啊,得家属去前台把单子签了。”医生在他俩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眼,语气有些责怪,“人伤成这样,家里人还不来?”

“他家人都在外地,暂时联系不上,有什么要签的我能代签,住院费什么的我也能交,我跟他……”林尧犹豫了几秒,心一横,说:“我是他男朋友。”

林温温瞪大了眼,医生看上去倒不怎么惊讶,从容地递给他一张单子:“早说是情侣,拿单子去前台把费用付了,病人已经转进06房间4号床,钱交完就能去看他。”

林温温拽着林尧往电梯那走。

“你跟贺殊是,是……”她磕磕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杂乱地卷发被挠得更乱,养了十几年的弟弟突然说有了对象,还是个男的,林温温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假的。”

姐弟俩异口同声。

“假的,我骗医生的。”林尧仓促地解释。

“你别唬我。”林温温瞪他,她比谁都了解林尧,能说出这种借口绝对不是简单朋友,“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就邻居,朋友,我跟他是好朋友,顶好的那种,”林尧被她瞪得头皮发麻,想把话题往别处扯:“咱俩赶紧把钱交了,人家为我受的伤,我得去照顾他。”

“等等。”林温温突然平静下来,拉住他:“尧尧,其实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别紧张,就算你俩真是在谈也没关系,姐姐对你没有太多的要求,也不是多封建的人,下半辈子哪怕找个猫猫狗狗过几十年我都不会干涉,只要你高兴。”

半晌,林尧垂下眼,轻轻喊了声:“姐。”

“我跟他确实没谈,但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

贺殊是被疼醒的,麻药过去,缝合的伤口还隐隐渗着血,他睁眼时刚好对上林尧放大的脸,正直直地盯着他,见他醒来,眼底立马闪烁起喜悦的光。

“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

贺殊勉强扯出个笑容:“太疼了,睡不着。”

林尧果然一下就焉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很像那种干坏事被发现的小学生,愧疚地说:“怪我,本来你可以好好在家待着什么事也没有,是我硬把你叫过来,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要是你在我一墙之隔的地方出事,我才会真的良心不安,这些伤很快就会恢复,不用担心。”

他嘴里说着没关系,脸上却故意做出不小心牵扯到伤口而疼痛难忍的表情,然后如愿听到林尧更为关切的话语。

林尧总是偶尔聪明偶尔迟钝,他能在考试中很快找出藏在题目里那些隐晦的附加条件,却久久看不出贺殊隐于细枝末节里的表演痕迹。

贺殊看着他在病房里忙碌的背影,心想,怎么会有人又笨又聪明?这明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词,用在林尧身上却毫不矛盾。

林尧总怕他喝的水不热,凌晨三四点,困得趴在另一张病床上都快要睡着了,还记得每隔半小时起来去给他重新倒一杯温水。

在林尧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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