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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跤。
简直对他的身体雪上加霜。
那天晚上,林尧拎着一袋新鲜的橘子,拖着酸痛的腿在家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敲响了对门。
他提前准备好了一套话,什么学校强迫,跑步不小心等等乱七八糟的解释,但那些话在看到贺殊刚洗完澡,只围着一条浴巾开门时全忘了。
林尧愣了半天,最后脸色透红地冒出一句:“你怎么没穿衣服?”
贺殊把还滴着水的头发往脑后拨了拨,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这种发型显得他五官都变得凌厉起来,没擦净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流过锁骨,胸肌,最后没入裹在腰间的浴巾。
林尧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都是高中生,这小子身材怎么会这么好。
贺殊好像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老实回道:“刚刚在浴室里不小心把睡衣掉地上了,衣服湿了穿不了。”
他侧过身,给林尧让了个空位,“先进来吧,我看你脸挺红的,是不是外面太热了?”
而林尧现在只想去网上发个帖问问,看人看到脸红还被发现了怎么办?但他手机没带,只能顺着贺殊给的台阶下:“外面是挺热的。”
同一栋楼的房型都差不多,林尧进去一招眼就清楚卫生间卧室在哪儿,贺殊跟在他后面关上了门。
客厅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呼呼地吹着,很快林尧就觉得脸上温度降了下来。
贺殊走到他边上,从靠椅那拿起一条毛巾擦拭头发,边擦边问:“你是来拿精油的吗?”
林尧拘谨地站定在那儿,回他:“是。”
“那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一会儿。”
说完贺殊就往卧室那走去,林尧老老实实地听他话坐到了沙发上,手里还攥着那袋橘子,直到贺殊拿着一瓶精油拎板凳往他身边一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
贺殊好像准备亲自给他按啊?
第7章 07
贺殊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往他面前晃了晃精油:“不信我手艺?”
这回林尧反应倒快:“不是。”
“那……”贺殊指了指他的裤子,委婉地说,“精油按摩的话还是直接作用在皮肤上效果好一点。”
林尧原先以为精油是自己拿回家用的,现在知道是贺殊来给他涂后,突然觉得他的腿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甚至还有点想跑。
但一开始拒绝的是他,摔了跤后腆着脸亲自找上门的也是他,这时候跑总显得太过矫情,最终林尧还是心一横,扯了裤子往沙发上一趴。
幸好他今天穿的是平角内裤,不至于太尴尬。
不多时,一只手盖在了他的大腿内侧那块软肉上,林尧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是这里吗?”手的主人试探地问道。
林尧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酸疼的部位:“差不多……再往下一点。”
两根手指贴着他的皮肉往下滑了些,又稍微使力按了按。
这回没等贺殊问,林尧自己就叫了出来:“嘶。”
“找到位置了。”贺殊收回手,倒了点精油在上面,然后轻轻把精油涂抹开,“是两条腿都疼吗?”
“嗯。”林尧应了声,把脸转过去,面朝沙发背,空调不管用了,他的脸又开始升温了,紧跟着异常的还有他腿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僵硬,松不下来。
贺殊按了会儿,说:“一条腿要揉十五分钟左右,那整个过程得半小时,你如果觉得趴这无聊的话可以拿我手机玩玩游戏。”
“不用不用,”林尧慌忙拒绝,“花你这么久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贺殊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开始专注于手上的按摩,一点点揉捏着林尧僵硬的肌肉,难熬的变成了林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贺殊混着精油按压过的部位酸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但那块皮肉又觉得像是被火烤似的,烫得惊人。
林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把脸埋进臂弯,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太怪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一个刚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一个没穿裤子,在沙发上搞精油按摩。
好热。
真是操了。
他甚至想没事找事问问贺殊客厅空调是不是坏了,但他又清楚坏的不是空调,是他。
林尧受不了这荒谬暧昧的氛围,也怕贺殊察觉到他的不正常,开始主动找话说:“你也一个人住这吗?”
“嗯。”贺殊应了一声,“我爸妈都在外面工作,没办法陪读。”
不得不说贺殊好像在按摩方面是有那么两下子,虽然林尧也没去试过正经的精油按摩,但是感觉被贺殊按了会儿,腿已经好了很多,身体也没那么紧张了。
他逐渐松懈了下来,随口问道:“那你平时吃饭怎么办,自己下厨吗?”
贺殊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会烧饭,只会煮开水泡方便面,饭一般都是在学校吃的。”
这话让林尧想起学校食堂简直是糟蹋粮食的饭菜,他上次还在食堂三楼烤肉饭里吃出根头发,现在想起都不由地犯恶心。
一想到贺殊居然一直在吃那种东西,林尧不禁心生怜悯,说:“那这样呗,你下次食堂吃腻了可以来我家,我周末会在家里自己做点,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饭菜,但是应该不比食堂的差。”
贺殊按摩的手顿了顿:“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都能来你家……”林尧含糊了一下,“反正我做的还挺多,一个人也吃不完。”
“行,下次去找你蹭饭。”贺殊笑眯眯地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尧觉得按在他腿上的力道好像加大了,那股似火烤的劲过去后,现在更多的是酥麻。
他莫名想起那天晚上被变态捏着大腿使劲往两侧掰的感觉,粗暴的动作跟贺殊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妈的,林尧暗骂了一句。
不知道死变态什么时候会再要求见他,下次见面他一定要带把刀,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也不能让那个畜牲爽到。
离开贺殊家里时,林尧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他站在门口,仔细嗅了嗅:“刚刚没注意,你这儿还挺香的。”
贺殊往窗台那指去:“边上那有一小片晚香玉,应该是上一个住户留下的。”
“老李还种花?”林尧想起上一个对门,那个五大三粗的出租车司机,感觉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也许是别人,外面那块地也没人管,我就每天给它浇浇水,”贺殊说,“我对花花草草挺感兴趣的,卧室里还插着几根玫瑰花。”
“玫瑰”两个字一下戳中了林尧的神经,他下意识问道:“什么颜色的?”
“玫瑰吗?”贺殊朝卧室看了眼,“红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剪一朵下来。”
林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