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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到傍晚,两人才动身准备回去,张韵诗还有些不舍,挽留道:“清清和小奏要不在这里住一晚再回去吧。”
虞清是无所谓,不管是秦宅还是这里,都是他的家。
倒是秦奏一口否决,他已经站起身,臂弯处挂着虞清的风衣,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不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见他这样说,虞父虞母也不再久留,现在这个时间回去刚好。
出了家门,虞清一路无话,直至上了车,他趴在车窗边,望着飞速倒退的景象,许久之后,才问了一句:“秦奏,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轻柔的嗓音在车厢内回荡飘悬,驾驶座的李叔见状升起了隔屏,将空间留给两人。
秦奏捏了捏眉心,将虞清复杂扣指甲的动作收进眼底,直至那人转过头,轻轻疑问出声,他才道:“没有,你想多了。”
“哦。”虞清应了一声,在虞家里的时候,秦奏一整天都只是客套地说过几句话,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因为他总觉得秦奏是在刻意回避。
他很像小时候的样子,因为没有和家人相处过,对于虞父虞母总是冷淡带着排斥,直到后来时间久了,才终于适应。
虞清抿起唇,心想,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失去记忆的原因,虞父虞母包括自己对他而言都只是陌生人,等到以后就好了。
回到家时,夜色已经浓了,亮着暖白色的家中今日有着淡淡的疏离。
荣城多雨,回来时只觉得天空阴沉,现在已经能听见雨珠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了,啪嗒啪嗒,让本就安静的卧房显得更加寂静。
虞清洗完澡后就没见到过秦奏,问起管家,才知道他是去了书房。
书房内,秦奏拉开抽屉,不出他所料,从里面找出个本子来,厚重的像是一本书。他有写日记的习惯,而要了解到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日记无疑是最快的方法。
他点了一支烟,坐在桌前,两只腿交叠起来,一只手翻动着纸张。
阅读的速度很快,这一本记得应当是这一年的,内容大多简短,没什么好看的,只了解到他们是在一月前结了婚,以及他们约定好每周都会虞家一次,看得出那个秦奏和他们相处的很好,对了,明秦也发展的很棒,比上一世的好。
秦奏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带有嘲意地笑来,毫不费力,大多数时候他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经过今天,他更能认识到他与原身的不同,虞清是他生命中出现的唯一变数,他像是一个神明,轻而易举将他没有拥有过的都带给了那个人。
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觉得上一世经历的有什么不好,左右都那么走过来了,他从未在意过。
如果他没来到这个世界的话,他可能永远都是这么想的。
可明明都是一个人,有着一样的身份,凭什么这个秦奏就过得这样好。
捏着纸张的手指用足了力,将纸张纽的变形,面上却还是一副轻嘲的模样。
他想起白日里虞清说起的那张照片。
篮球赛啊,他也曾参加过啊,不过不同的是,那个秦奏是因为受欢迎被邀着帮忙,而他是被弄去戏耍。
他不像这个世界的秦奏被接回秦家那样早,那个时候他不过就是一个从福利院出来没亲人没朋友还没钱的讨厌鬼,就连身体都比不上这个世界的健康。
可能是发育的晚,直到高一他都个子一般,身上还没什么肉,被强逼着去了篮球赛后,每每训练时他都总是被故意撞的一身伤。
不过他不在意这个,总是会忍着痛继续训练,终于将球技练的不错,可到了正式比赛时却发现,他却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他像是被刻意遗忘了,班级里的照片中从未出现过他的身影。
后来,他回了秦家,有了明秦,他最爱看的就是曾经欺辱过他的那些人站在他面前颤着身体害怕的模样。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阴郁可怜虫,凭什么差距就这样大呢。
秦奏将吸完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指腹上沾染了浅灰色的烟灰,他没擦干净,就这么直接翻开了日记本的新一页,任由雪白的纸张沾染上痕迹。
深黑的钢笔握在手中,墨水在只纸张上留下一个个锋利又肆意的字。
没关系,现在都成他的了,这个日记本是,虞清也是。
等写满了一页,他走出书房,口中轻声道:“这么看来,还是我比你命好啊。”
接着,他径直走进了卧室。
第9章
温馨舒适的卧房内只点了一盏兰花灯,放在床头,投射出来的光是柔和的暖黄色,窗外的雨逐渐变大,听着雨滴声便能想象到凉意。
虞清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听见开门声便转头去瞧,垂落在肩头的发丝被灯光染上暖色,一张小巧精致的脸白皙地快要透光。
秦奏还穿着那身标准的黑色西服,领带被他松了几下,半垂在胸前。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过昏暗的原因,虞清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一匹野狼,在黑暗中紧紧锁住了狩猎目标。
肌肤的表层仿佛升起了一层颤栗,虞清垂下眼,盯着手中书本上的文字,但那道视线的存在感极强,让他根本不能忽视。
“在看什么?”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虞清便能感觉到身侧的床陷进了一块,从垂眸的余光中能看见他压在床垫上的腿,西装裤因为动作紧紧绷在一起,拉扯出一条条褶皱。
温热的气流快要喷打到耳际,虞清莫名有些羞涩,他声音低低地说:“一本诗集。”
手中浅绿色的书籍被人轻轻抽走,视线中变得空无一物,他抬起眼,紧接着却发现秦奏今晚和他凑得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若是发生在从前,这很正常。
可放在如今,这不对劲。
秦奏自从醒来后就变得疏远了些,很多时候让虞清觉得他们之间回到了还未在一起时的样子,窗户纸还未捅破,秦奏对他有想法,却又不敢做些什么。
“你……”疑问的话刚吐出了一个字,便被人捏住了腮边的软肉,这是虞清发现他近几天最喜欢做的新动作。
如果是旁人来做,虞清只觉得不适,但换了秦奏,便只剩下害羞。
“我想吻你,可以吗?”
秦奏的声音响在耳边,本该是询问的话语,却被他说的不给人一点拒绝的机会,虞清只点了下头,唇瓣就被人压住。
鼻腔嗅到一股很淡的烟味,直到最后,虞清也眉弄清楚他今天晚上为什么变化这样大。
一吻结束,秦奏看着轻喘着气的虞清,视线在他红润透亮的唇瓣上缓缓移过,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几下,接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拂过他变得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