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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最后领养到它,所以这个事情还是得尽快去办。
当然,前提还是得让谢云礼同意这件事情。
祝阿姨问温染:“染染,领养卡卡,得让谢先生同意才行,这件事情,是我去跟他说,还是你想自己跟他说呢?”
温染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迟钝了好一会儿,才说:“祝阿姨,我说比较好,是不是,但是……
万一他不喜欢,房子里有狗狗呢?”
这个房子是谢云礼的,温染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她从来没觉得他们夫妻二人的房子也有她的一份。
祝阿姨说:“应该不会的,谢先生一向都很接受你的想法,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都没有反对过,是不是?
如果你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之前你不是对他在手机上的照片说过话吗?
阿姨帮你给他发信息问一问好不好?”
见祝阿姨掏出手机,温染忽然转身跑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下来,祝阿姨见她想开口,于是又把手机掏出来。
温染顿了几秒,又转身提着裙子跑上了楼。
就这样来回了几次,祝阿姨都替她觉得累了。
然而这种事情,对温染来说,确实比较难。
普通人表达自己的想法有很多种方式,也有很多种语言,但是像温染这样的自闭症患者,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确实是很难的事情。
尽管在身边人的干预和教导之下,他们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这个世界了,但依然与这个世界有着难以跨越的隔阂。
然而,没有任何想法和不知道怎么表达是两件事,祝阿姨对于温染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情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不再是那个除了会画画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喜好和情绪的小女孩儿了。
晚上,祝阿姨在关灯之前把手机递到温染手上。
温染接过手机,茫然的看了她一眼。
祝阿姨笑眯眯道:“跟谢先生说晚安吧,顺便还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告诉他。”
房间里只留下一个小夜灯开着,温染的脸一半都藏在被子里,只漏出一双眼睛。
她看着手机上的谢云礼,从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往上看,好一会儿才看到他的眼睛。
该说什么呢?
卡卡的事情吗?
可是卡卡是她的事情,谢云礼……
他会在意吗?
“……
晚安,谢云礼。”
她轻声道。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来犬舍?”
梁泽奇讶异道:“你要养狗?
你确定你有那个时间精力和耐心?”
突然间让他联系开犬舍的朋友,梁泽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云礼只说了句:“你去不去,不去给我地址,我自己去。”
梁泽奇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开车过来找他了。
等一起上了车,梁泽奇才知道他不是给自己挑选狗的,而是要选一只小狗送人。
“送谁?
哪个大客户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还要自己去当面选。”
梁泽奇说完,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道:“该不会是,是你给家里那位……”
谢云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她喜欢狗。”
从那天她提起小狗的反应和地下室里那些关于流浪狗的画,谢云礼就明白了,温染是非常非常喜欢小狗的。
“难怪……”
梁泽奇叹了口气:“我说呢,你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要养宠物。”
原本以为挑一只小狗并不难,但是等两人到了犬舍,才发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因为就连谢云礼,也并不知道什么样的小狗是适合送给温染的。
他只知道温染很喜欢狗,这一点也得到了她的亲口承认,能让她毫不犹豫说出口的喜欢,那一定是打心眼里喜欢……
如果送给她一只狗,那应该是会开心的。
犬舍老板问想要什么品种的,他这里有很多品种,就算没有的,他也可以帮忙去找。
谢云礼想了想,说:“要性格好一点,温顺一点的小中型犬吧。”
“这个好说。”
犬舍老板抱来刚刚几个月大的马尔济斯和迷你小比熊。
梁泽奇这个摸摸那个抱抱,过了一会儿又跟他提议说养只拉布拉多不错,可以培养成精神抚慰犬,也就是治愈犬。
治愈犬可以通过肢体接触为病人、老人、残疾儿童及其他有需要的人带去慰藉和温暖,他觉得挺适合有自闭症的温染。
谢云礼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狗,皱了皱眉。
小狗不比其他礼物,养了就要负责它的一辈子,他忽然有些不确定温染是否愿意承担这份责任,毕竟喜欢小狗的人很多,但是喜欢并不代表一定要养。
突然送给她一只狗,也许会让她感觉到压力。
最后,谢云礼并没有带走小狗,反倒是梁泽奇看中了好几只,最后选中了一只四个月大的拉布拉多。
“你要是真的不能确定送什么狗,可以带她来挑嘛。
到时候我跟老板打声招呼,让他提前把时间空出来,单独接待你们,也没外人,应该没关系吧?”
谢云礼沉吟了一下,说:“我从来没带她出来过。”
应该说,除了一开始搬到别墅那一次,他从来没有见她出过家门。
自闭症患者虽然很难适应社会,但是到了成年必然是要入社会工作的。
所以无论怎么不适应,他们都得尽量逐步克服自己的社交障碍,选择自己适合的工作。
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哪怕是正常的普通人,有时候都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命运,甚至于不能左右自己的工作,为了生活,每个人都需要拥有一份工作,不管他喜不喜欢,想不想做。
但温染不用。
她如果一直不能适应这个社会,也一直都不想出门,她可以永远呆在自己的小星球上。
没有人逼她做任何事,他也不会。
她不想出门,那就呆在那个让她感觉安全的家里就好。
但如果有一天她愿意走出来,他也不会去阻止。
只是突然知道她不明原因的走出家门,还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他的心底依旧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云礼看着窗外,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突然跑过去问那些话是干什么。
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她又怎么可能会懂?
梁泽奇怀里的拉布拉多幼犬忽然跌跌撞撞的爬到了谢云礼身边,在他手边嗅来嗅去,谢云礼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说:“小狗,是挺招人喜欢。”
“怎么?
后悔没带一只回来了?”
梁泽奇伸手把小狗抱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