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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哄,给她买束花再说几句好听的也就好了……”

等等等等,他简直越说越离谱,这不是又拐着弯的说谢总婚姻不正常吗?

周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谢总,或许您也可以试着跟温小姐做做正常夫妻该做的事?”

……

今天他这张嘴真的是见了鬼了。

接下来一路周维连个屁都不敢放,好在谢云礼似乎酒劲儿也上来了,没再问他什么。

不过周维觉得自己差不多要保不住这份工作了。

当天晚上他回家就抱着媳妇哭到大半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战战兢兢的去人事部转悠了两圈,结果除了收获了几个白眼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才安下心来。

到了下班的时候,谢云礼让周维去车库提车。

谢云礼平时都住在公司旁边的公寓,用不着开车,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用车的时候都是要有应酬了。

周维问:“谢总要去哪儿?”

谢云礼说:“去做你平时下了班会做的事。”

周维一路恍惚的进了电梯,又一路恍惚的找到车,等到看到谢云礼下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谢云礼要去跟温染一起吃饭。

——这就是昨天晚上他说的,正常夫妻回家第一件会做的事情。

周维小心翼翼问:“那您跟祝阿姨提前预约了吗?”

说完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但是说出来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谢云礼似笑非笑道:“我回去吃个饭,还需要提前预约位置吗?”

周维:“……”

他其实是想问有没有提前跟祝阿姨说一声,毕竟半年一载的都不回去一趟,起码让人家准备一下,没想到开口就习惯性的说成了预约。

主要平时帮老板预约餐厅的次数比送老板回家吃饭要多的太多了。

谢云礼来的时候,温染正在画室里,穿着满是颜料的围兜画画,她不知道谢云礼要来,祝阿姨也不知道。

所以当谢云礼来的时候,祝阿姨吓了一跳,“谢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路过,想顺便过来吃个饭。”

谢云礼脱了西装外套,低下头朝鞋柜看了一眼。

祝阿姨马上明白过来:“啊我给你拿拖鞋去,等一下啊。”

鞋柜上除了女士拖鞋之外,有祝阿姨的两双运动鞋,还有一双很干净的板鞋,一看就是不怎么出门的温染的鞋,几乎一尘不染。

没有待客的男士拖鞋,一双都没有。

因为他的确是一年不来几次,所以祝阿姨收拾卫生的时候放在衣帽间了。

“温染在楼上?”

换上拖鞋,谢云礼顺手把西装挂在了一旁,走进客厅看了一圈。

“对,谢先生想吃什么?”

祝阿姨兴致勃勃的搓了搓手,“正好我还在做饭,顺便多做两个菜。”

其实温染是晚上七点半才会准时吃饭的,现在才六点多,她还没有准备,哪曾想谢云礼这个时候竟然来了。

看来昨天周维晚上回去真的有好好的劝说谢云礼,对此祝阿姨感到十分欣慰,觉得哪天得谢谢周维才行。

谢云礼随口道:“我不挑食,随便做吧。”

“好嘞,那您先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祝阿姨欢天喜地的就去厨房做饭了。

她也是年龄大了,忘了在楼上画画的温染根本不知道谢云礼来了的事情。

不过,就算温染知道他来了,大概率也不会下来,因为她还不适应跟谢云礼单独待在一起。

谢云礼走上楼梯,二楼卧室房门紧闭,但角落朝南的房间门却敞开着,还亮着灯。

谢云礼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似乎要走出来,谢云礼脚步一顿,没再上前,就这么看着里面的人转身走出了房间。

现在想回避也来不及了。

第7章 谢云礼原本只是想上来看一眼,没想惊扰到她,但现在再回避显然有些刻意了。

温染已经走出来了。

一般情况下,她无法与人对视超过两秒钟,所以她在看到谢云礼的时候,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旁边。

她的手上还举着画笔,身上穿着五颜六色颜料的围裙,长发被编成了两个麻花辫放在两侧,看上去仿佛是一个还未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

但是她完全表现不出来正常大学生那样活跃的情绪。

“谢,谢云礼……”

她的嗓音依然透着含糊的稚嫩,但谢云礼三个字听上去比其他的词汇清晰了许多,这倒是让谢云礼觉得有些意外。

“你在画画吗?”

温染把拿着画笔的手藏在身后,手足无措的点点头,“在画画,我在画画……

对不起。”

“不用道歉,在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云礼看了看她。

额前几缕毛茸茸的碎发,衬的她皮肤雪白。

虽然气色的确不是很好,但那张秀美的面容仿佛跟几年前没有丝毫变化。

他说:“我……

路过这里,顺便过来吃个饭。”

温染点点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半晌才开口:“你,你还好吗?

工作很忙吗?

外面的饭……

是不是不好吃?”

一次性说了三句话,另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一不小心画笔也掉到了地上,于是连忙弯身去拿。

谢云礼先她一步,将画笔从地上捡了起来递给她。

“谢谢你。”

温染小心翼翼的接过画笔,两只手立刻将画笔紧紧攥在了手里。

她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听到谢云礼说:“工作很忙,但我很好,外面的饭……

大多数都不好吃,不过也有好吃的地方。”

特属于成熟男性的磁性嗓音,语速不快不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不像她,每一个用于表达的词汇都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完整。

温染咬了咬唇,没再开口。

“去洗洗手,下来吃饭吧。”

温染点点头,视线里看到他转身一步步下了楼梯。

她整个人松了口气,有些懊恼,又有些紧张,因为她马上就要下去跟谢云礼一起吃饭了。

谢云礼对她来说是什么呢?

在她还没有很理解婚姻代表了什么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这么听从母亲的遗愿答应了谢云礼的求婚,所以她也从一个女儿的身份,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妻子。

可谢云礼对她而言一直都是陌生的,遥远的,触不可及的,甚至是另她迷茫的。

她不知道谢云礼为什么会想要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作为一个自闭症患者,她对于接触任何陌生人都会排斥,很多时候她都无法明白对方的情绪,更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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