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很淡:“老店在最好的地段,存客高,成本压力也小,但优势不是让你们用来悠哉的,对自己要求应该放得更高。”
有些话本来上回开会就该说,因为股权的事才压到现在,章雪扬支起眼皮:“比如最直观的就是营收,对老店来说,这项数据没有明显增长就等于在减在退,你想靠宴会,宴会不是天天有……所以是不是该反思一下,关掉早市这个举动到底有多不明智?”
戴玉兰沉默了下,知道少东家是在敲打自己。
她承认,股权是她的心病,毕竟当时入职谈好能参股的,只是刚巧碰到家里买房,手上钱腾不开才没入……所以这么多年,她在店里一直有点游离状态。
比如先前的总厨吴里坚,这么多年她要下决心去治也不是治不了,只是自己没参股,所以问题不是压到顶上很少去管,怕多找事。
现在这种游离状态被看穿,好在少东家也不是干骂,股份给到她,那以后只能全力更卖力,没得借口。
只是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有点被看透的难堪,戴玉兰干笑了下:“好,我会的。”
章雪扬微微含眼:“新店那边准备招人了,你在这行也这么多年,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一下。”
“行,我找找。”
再聊两句,戴玉兰出去了,正好碰到提着雪糕回来的王斯乔,还在他那拿了支五羊。
办公室有人在说笑,偶尔一点声音透进来,垃圾筒里只有章茹扔掉的刮刮乐,章雪扬食指放在手机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不久屏幕上的数字跳到正点,他接了个电话,拿钥匙走人。
营业台很热闹,章茹正学庙街神婆,戴着从章雪扬那里摸来的墨镜,拖着婷的手算相:“这位靓女,婆婆看你容光焕发,红鸾星动,桃花朵朵开……”好话说一箩筐,伸出巴掌:“今天婆婆还没开张的,我们两个这么有缘,呐,你随便给一点钱,让婆婆开个金口,也指点你几句,保你以后大杀四方,所有哥哥仔都钟意你,爱惨你。”
“不用了。”苏婷憋笑:“而且我也没有港币。”
她要去保安亭帮忙弄打卡的,想走人却又被章茹拉住:“你是不是信不过婆婆?人在做天在看,你放心,婆婆是厚道人,祖传的摸骨术,不会骗你的。”
蔡彩在旁边听得笑死了:“是祖传的骗人术吧?”说完看见章雪扬:“雪扬总。”
另外两个女孩子也看过来,章茹摘下墨镜,目光绕着他走一圈:“太阳还没下山,这么早就出去蒲,我要告诉嫲嫲。”
章雪扬停都没停,扫她一眼就走了。
车场的车不多,下午太阳大,每辆上面都盖了隔热垫,避免引擎盖烧坏。
见章雪扬出现,值班保安连忙过去收垫子,笑呵呵地打招呼:“老板要走了啊?”
章雪扬对他点点头,解锁上车,开到前面的时候,苏婷正好走进岗亭。他在道闸前停了下,车杆自动升起时她抬头往外看一眼,很快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第28章 加更
车程四十分, 赶在晚高峰到来前,章雪扬到了白云一间餐厅。
门头用的碳化木,脉络自然,下面一排小字:岭南味.广州品。
还没正式营业, 里面装修很简洁, 灰白基色。
店里正在拍宣传视频,走进餐吧, 摄影机后有人起身:“来了, 欢迎雪扬总指导工作。”他伸出手,半开玩笑。
“来学习的, 向陈总取取经。”章雪扬同他握手:“亚豪还没到?”
“说在路上了,十分钟就到。”陈司光留了胡子,看起来成熟不少,也沧桑了些。
果然不出十分钟,范亚豪随后而来:“两位BOSS,不好意思我塞车,到迟了。”
他神清气爽,头发全往上抓, 一副准新郎风范, 开口调侃陈司光:“陈总清减不少啊,这婚得离掉你一层皮了吧?”
陈司光摇头苦笑:“你好事将近,不提这些。”说着一指厨房:“在准备了,晚点帮忙试菜。”
新派粤菜餐厅, 做位上餐的, 以创新为主。
菜上桌后, 章雪扬吃了一道炸花胶。花胶很厚身,裹酱低温炸过, 齿感脆韧,内壁微微流心。
席间闲聊,他问陈司光:“怎么回国这么快,还想到投资餐饮?”
“钱多呗。”范亚豪在旁边说:“陈总最近在养女网红,争当人家榜一大哥,嘉年华不要钱那样刷。”
陈司光笑笑:“这里主厨是我一个学弟,以前在国外吃过他做的菜,还不错,所以试试。”
“那是准备自己打理?”
陈司光点头:“不太懂,慢慢摸索吧,多向餐饮大咖请教请教。”说完提杯,笑着看向章雪扬:“雪扬兄可是老行尊了,可别藏私。”
“陈总谦虚。”章雪扬提杯跟他碰了一下。
这两个人都假惺惺的,范亚豪自己喝了半杯。
上进的二代,和他们这种躺平的败家仔就是不一样。
晚餐开的是好酒,喝到嘴里香味爆开,是范亚豪钟意的口味。
他多喝几杯,喝得眼皮泛红,章雪扬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听他在飚狠话:“喜欢人妻是吧?老子他妈的要找烂仔弄死他!”
“又发什么痴?” 章雪扬问。
“说是找到奸夫了。”陈司光抖抖烟盒:“来一根?”
章雪扬接过:“所以,对方知道胡璐不是单身?”
“怎么不知道?那条粉肠就好这口!死贱哩!”范亚豪骂得很脏。
乱七八糟的感情,章雪扬还算厚道,这回没再踩他痛脚,火机一打一闭,坐旁边陪着煲烟。
半开放式的包厢里,三个男人各据一边,就范亚豪最吵。
他和未婚妻胡璐,初中到大学再到现在,多少年的感情了,爱是真的爱,不然早掰了。
记得当年都是学生的暧昧期时,他叫她名字的谐音:hululu或是wuloulou,边叫边摇头,舌头在嘴里炒菜一样弹来弹去,她过来要揍他,但还没近身他就躺在地上,一边骚叫一边看她,看得她脸红又咬唇。
只是这么多年,说不上腻但确实也需要新鲜感,他知道自己有不要脸不要命的劣根性,但现在也想通了,反正婚姻也就那么回事,玩咖就应该和玩咖在一起,绑死了别去祸害其他人,也算他们长这么大,为广州地尽的一点社会责任。
“大不了以后开放式婚姻,各睡各的!”
他又激骂,章雪扬手指夹烟,悠悠吹走眼前青雾:“那你记得去结扎。”
范亚豪脸一下绿了。
烟头碾灭,章雪扬起来拍拍陈司光的肩:“走了。”
“走这么早?”
“回家遛狗。”
他养的是条边牧,每天都要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