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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婷似懂非懂,感觉钱秀君应该还有话要说,于是还睁着一对眼定定看她。
钱秀君被逗乐:“所以你想啊,就雪扬总那样的,天天板着个雷公脸,跟他说句话都紧张到咽口水,哪个还敢恋他?而且拈花惹草那种事他肯定也干不出来,更不允许有那样的事存在。”
苏婷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说章雪扬‘洁身自好’,对风气管得很严。
突然的,苏婷又想起薛茵茵之前说过的话,确实是多想了。
章雪扬不苟言笑,整个人冰冷又梆硬,多问他一句都让人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这种老板,确实不像会跟女员工搞暧昧的。
吃完饭后,苏婷和钱秀君在附近压马路。
说来也怪,她跟唐珊在同一间办公室,这么久了都没同台吃过饭,和钱秀君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当然,还是钱秀君人好,易相处。
那天逛到很晚,两个人各自回家。
苏婷跟家里打视频,把今天的广州行和父母说了。
女儿在工作中交到朋友,父母当然为她高兴,但更记得她生日快到了,让她找个时间回趟家,给她庆祝生日。
苏婷答应了。
餐饮行业有一个好处,就是休息日子可以自己调。
她想好了,打算把剩下的假攒起来,攒上个三天就回家。
只是有了期待,时间好像过得格外慢。
次日早晨,苏婷在镜子前犹豫再三,还是换上新衣服去了办公室。
唐珊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这下更不拿正眼看她,但戴玉兰很满意:“我正想跟你说的,之前那个白衬衫太板正了,这个多好看,要型有型的。”
没选错就好,苏婷也放心了。
之前衬衫主要是不透气,一旦离开有空调的地方就特别闷,上下班顶着太阳尤其难受,有时候内衣都会湿。
这天上午,事情不太多。
苏婷盘点了一下用具,发现打铭牌的标签纸快没了,于是写好领料单,打算去仓库多领几卷备着。
仓库在后面,需要绕过多功能厅。
还不到营业时间,大部分地方都黑着,靠捕蝇灯的蓝光照路。
苏婷走路很轻,经过中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讲电话。
措辞精简,语速很匀,是章雪扬。
他说的是粤语,头一句:“我不找女朋友,只找床伴。”
过会,又冷冰冰补了句:“你不行,因为……我不喜欢短头发的女人。”
电话那头还在纠缠,章雪扬不准备陪聊,直接撂线,同时绕过立柱。
脚才抬两步,视线突然跟人对上。
是那个小店助。
第8章 少东家
浅灰西装裙,腰收得很细,一幅撞鬼的表情。
章雪扬看着苏婷,看得她打招呼都磕磕巴巴的:“早,早上好。”
视线往下,章雪扬看眼她的平底鞋。
个头矮还不穿带点跟的,走路幽灵一样悄没声。
他收回视线:“中午试菜在哪里?”
“啊?”苏婷愣愣的:“好像……定在108。”
“好像?”章雪扬不满意这种模糊的回答。
苏婷立马改口:“我再确认一下,晚点微信回复您,可以吗?”
章雪扬颔首,抬膝走了。
他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但苏婷也茫茫然的。
那么私密的电话,为什么不躲起来接?
尴尬与困惑中,她到了仓库。
有同事在领料,跟她打招呼:“阿婷。”
是后厨的二把手梁忠,人称忠哥。
忠哥是店长戴玉兰提上去的,但他名义上是二把手,却没什么威信和实权,各个出品档的大师傅都只听总厨的。
虽然地位不尴不尬,好在忠哥心性开阔,人也没什么官瘾,除非后厨出现矛盾,或者实在调配不开的时候他才会站出来,不然其它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岗位,闷声做事。
而且忠哥有一颗文艺魂,会弹吉它也会唱歌。
外形上,因为毛发比较旺盛,他鬓角留了两簇浓密的腮胡,看起来有点像公主切。
后厨嘴都比较损,喜欢给人取外号,所以有时候,他也被戏称一声公主忠。
“忠哥。”苏婷走过去,把单子给仓管。
梁忠问她:“领的东西多吗,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我就拿点标签纸,很轻的。”说着话,苏婷见他走路一瘸一拐:“脚受伤了吗?”
“没事。”梁忠笑笑:“昨天不小心崴的,已经拿药酒揉过,好很多。”
苏婷有点疑惑。
昨天才崴的,今天就拖着伤脚来上班,而且看样子,也不像真的没事。
领完料不久,到早会时间。
会务是苏婷负责的,她翻了翻排班表和签到表,知道为什么梁忠会带伤上班了。
按原来的排班,实际今天也轮到梁忠休息,但总厨又缺勤,只能他来顶岗。
早会开完,苏婷收拾好东西,见戴玉兰拿着笔和本子往楼上走。
“兰姐,您是上三楼吗?”她问了句。
戴玉兰点点头:“对,我去找雪扬总。”
那正好,苏婷急忙拜托她:“雪扬总刚刚问中午在哪里试菜,我说确定了再回复他,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跟他讲一下?”
“好。”顺口的事,戴玉兰应下来。
到三楼,章雪扬刚跟供应链的团队开完会。
见戴玉兰来了,他点点头:“兰姐。”
两个人是上下级没错,但戴玉兰到章记的时候章雪扬才念高中,所以辈份上他也是戴玉兰的晚辈,怎么都要喊一声兰姐。
是尊敬,也是老牌酒楼一种称呼习惯,或者说,职级之下的温情一面。
进到办公室后,戴玉兰把去越秀店的事给交待了。
说到最后,她半开玩笑:“这回算是请了外援,不知道雪扬总有没有什么要提点的?”
“猜到了。”章雪扬毫不意外。
毕竟从那两个人交的文件就能看出来,和越秀店的格式差不离。
“你自己想去的?”他问。
戴玉兰唔了一声:“我有这个念头,刚好阿婷也提议,我们两个不谋而合,所以就去了。”
“我以为你放不下身段。”章雪扬看她一眼,说话很直接。
戴玉兰无奈:“那怎么办呢?这条腰再老,该弯还是得弯啊,不然怎么向少东家你交差?”
章雪扬说的身段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很清楚。
作为章记开业最老的一间店,在很多食客心里,这里也叫总店。
总店所代表的,或许是最高水平的出品,也或许是最稳定的服务,所以老店有老店的傲气,毕竟他们是章记门面,看其它的店,过往一直带着俯视角度和大姐大心理。
这就是包袱,是身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