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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愧疚,但到了床榻上,他自己也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

总是忍不住要在她身上做一些过火的事。

他就像个病态饮鸩止渴的人,她心里越没有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在她这里留下痕迹。

不要忽略他。

不要遗忘了他。

姜云岁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恼羞成怒,一张脸冒着热气,迟迟降不下来,当即也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裴闻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抵在软枕上,一双乌黑的眼直勾勾望着她,眸底惊人的爱欲和占有,此时也不愿再故意收敛,“岁岁。”

喑哑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

“我才是你的丈夫。”

他才是能和她相守一生的人。

他可以忍受她心里还有别人,但她不能一直躲着她。

裴闻清楚她这几日盼着能和阮洵期再度偶遇,八成是已经知道了阮洵期同他的妻子和离了的事。

可是裴闻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

他宁肯做个恶人,捆也要将他捆在身边。

裴闻忍不住想起他先前用匕首划烂那个奴仆的人,心中的快意远胜其他,所有勾引了她的人,都该是如此下场。

姜云岁睫毛颤颤,莫约是被他话中惊心动魄的冷意给吓得,她垂着眼,抿紧了唇,静默不语。

她学会了装聋作哑。

腰间的系带落在一旁。

衣襟松散,不消片刻,满室的春色。

他抵着她的十指,用力掌控。

少女纤细的脖颈忽的微微仰了起来,弧度优美却又脆弱,睫毛上挂着潸潸的泪珠,好似是承受到了极点,眼角都是红的。

她说不上来是愉悦,还是害怕。

累得睡过去的之前,姜云岁好想听见他在耳边恳求:“不要再去见他了,好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昨天欠下的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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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只有我(二更)◎

她的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她听见了。

蜷缩在怀中的少女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宁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也不想和他一个回答。

姜云岁已经困得双眸迷蒙,只想快些去和周公会梦。

兴许做梦还能梦见几个月前, 她自由欢快的那些日子, 每天不是同阮洵期下河摸鱼便是去捉鸡。

裴闻能绑住她这个人,却绑不住她的心。

姜云岁这样想着渐渐的睡了过去, 眼角却有泪光闪过, 两滴剔透的眼泪划过少女娇嫩软白的脸颊, 泪痕潮湿。

裴闻不由自主搂紧了她,双臂占有她的力道越来越紧,如果真的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就好了。

他也不用再患得患失。

姜云岁累极了,这一觉睡得十分熟。

睡得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她睡醒时,枕边无人。

姜云岁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骨头里透着酸痛,昨天夜里裴闻像是要把她整个躯壳都给拆散了。

他冲撞的好似尚未被教化过的野兽, 异常的蛮横,特别的重。

姜云岁觉着他不过是看起来的清心寡欲,实则欲念比谁都难以满足, 是一只贪婪的恶犬,张开利齿必要见血。

死死咬住后颈就不肯再松口。

她叹了叹气, 若是每个月都要来这样几遭, 可真的要受不了了。

待盥洗后, 姜云岁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脖子下方这片皮肤星星点点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她这样压根也出不了门。

她蹙着眉, “宜春, 你帮我拿些粉膏遮一遮。”

宜春看了看郡主身上这些斑驳的印记,面露为难,“郡主,这…用粉膏遮也遮不住。”

宜春还是习惯称她郡主,只有在世子面前才会叫一声世子妃。

姜云岁也知道很难遮住,架不住她想试试看。

宜春闻言去拿了管事那边新送过来的胭脂水粉,她仔仔细细给郡主涂了粉膏,脖子上这片印痕,凑近了还是能瞧的一清二楚,怕只能等自个儿慢慢消下去。

姜云岁独自生着闷气,这下子她少说有两天不能出门。

早知如此,昨晚裴闻压根不用装模作样叫她往后不要再去见阮洵期,她懊恼,心里有股发作不出来的气。

裴闻下了朝,回府的路上经过了她爱吃的那家点心铺,顺便捎上了两样,买好之后冷声催促车夫跑得快些。

驾马的车夫还有些困惑,世子平日不是心急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胜券在握波澜不惊的样子。

像今日这般急切的日子实在不多。

他的脑袋瓜倒也机灵,转念想到方才停留的点心铺,心下便什么都懂了。

世子怕是担心回去的晚了,这两样糕点就不热乎了,味道便也没那么好。

平时世子瞧着冷心冷肺,到底还是把人放在了心上。

裴闻进屋时,姜云岁还在生闷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到底是气裴闻故意把她弄成这样,让她出不了门。

还是这些天都没见到想到的人,委屈成这样的。

裴闻提着两盒小点心进屋,小姑娘抱着双膝坐在窗边,下巴轻轻搁在膝盖上,侧着半张脸望着窗外,好像很羡慕庭院上方那片天空振翅的小鸟。

姜云岁听见他的脚步声,只是回头看了眼,又一声不吭收回了目光。

裴闻走过去,声音低哑:“谁招你了?”

姜云岁不理他。

裴闻捉过她的手,又强迫她转过脸对着自己,“怎么一脸不高兴?”

他这种时候耐性倒是很好,慢条斯理的问她的话。

姜云岁有满腔的委屈要说,话到了嘴边,又不想对他诉苦,硬生生忍着不要和他说一个字。

裴闻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对上少女潮湿乌黑的水眸,眼神暗了暗,随即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怎么没和姜叙白出门了?”

姜云岁觉得裴闻就是明知故问,他自己做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她还是破了功,没有忍到最后,小姑娘闷闷不乐地说:“你心里清楚。”

裴闻笑了笑,他好整以暇望着她说:“我又没有拴住你的腿,也没让人拦着你。”

姜云岁挣开了她的手,脸都被气红了,“你看看我的脖子。”

裴闻装模作样扫了亮眼,目光在她细细的脖颈停留了许久,“嗯,好看。”

姜云岁控诉道:“这样我怎么出门?”

裴闻重新又捉住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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