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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口。

王妃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件事我与你父亲都帮不上他。”

姜云岁眼眶发酸:“母亲,他是被冤枉的。”

王妃又何尝不知,天高地远,阮洵期又怎么会和陈王扯上关系呢?显然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一点儿根基都没有,太容易欺负不过。

姜云岁急得眼泪直掉,想到他上辈子在大理寺待了才几天,就不成人样,更是慌张。

“不能…不能让他待在牢里。”

“大理寺那边是有证据的,陈王的幕僚招供的名单里有他的名字。”

“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姜云岁有些无力的说。

姜云岁说完擦了擦泪,她其实也知道。

谋逆的罪名,父亲和母亲都没办法帮他开脱。

现在她能去求谁?

宋砚璟?

求他手下留情?

姜云岁不敢再信宋砚璟,裴闻不止一次告诉过她,宋砚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姜云岁把心一横,她如今也只能去求裴闻帮帮她这一次。

那是她的未婚夫,也是他的师弟。

姜云岁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回到侯府,在书房外见到了周述,她的视线往里探了探:“表哥回来了吗?”

周述说:“世子刚回府。”

姜云岁要进书房,周述也并未阻拦。

裴闻听着门外的动静,心情并不是多好。

昨夜大理寺才抓了人,她今早就迫不及待来求他。

真真是情深意切。

姜云岁走进去,看见了裴闻站在窗边的背影,她张了张嘴,话到喉咙口,男人忽然转过身,肤色白皙,眉眼精致,他冷静又平淡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裴闻不打算和她再转圜。

再客气都没什么用。

她只会得寸进尺。

裴闻不似平日在她面前那般温和客气:“岁岁,我凭什么要帮你?”

作者有话说:

累死了累死了每天都在狂骂无良领导

压榨死我了啊啊啊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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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威胁我?◎

姜云岁因这声冰冷的反问, 停在了原地。

小姑娘站在门边,眼眶渐次发红,纤细白嫩的手指有些无措的交缠在一起。

裴闻看见她委屈、怯懦的模样, 适才冷下来的心仿佛又被撬开了一条裂缝。

他面色如霜, 就像夜里沉下来的冷月,“陈王的幕僚已经招供, 更甚至拿出了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 谋逆大罪, 你还要护着他吗?”

姜云岁好像真的被唬住,悬在睫毛上的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还是很固执:“我信他不会如此。”

裴闻绷着冷峻的面色:“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要为他辩?”

姜云岁抬起湿漉漉的眸,漆黑的眼珠看着都水润潮湿, 她小时候受了委屈便是如此,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旁人。

其他人就都不好意思欺负她了。

连一向娇纵跋扈的姜叙白都会让着她, 心甘情愿给她背黑锅。

裴闻也不知给她顶过多少罚。

他这次好像是铁了心,“即便如你所说,他是被人冤枉, 可他如今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往后如何来保护你?”

姜云岁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父母长辈还有裴闻都觉得她需要别人保护。

明明她很乖巧, 既不会主动去设计陷害别人, 也不会去欺负旁人。

她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

怎么会有飞来横祸?

姜云岁捏紧的手指因她掐着过重的力道隐隐泛白, 她抿了抿柔白的唇角, “我不会给他惹麻烦。”

裴闻料到了她执意如此, 可心里头就和灌了铅水, 又烫又痛,叫人喘不过气来。

窗棱透进来的风,沁着丝丝入骨的凉意。

裴闻抬手关上了窗户,冷冷吹进来的风被隔绝在外,默了半晌,他问:“你非要救他吗?”

姜云岁的表情有些怔怔,可能是被他方才冷厉无情的态势吓住了。

有个瞬间她仿佛看见了上辈子的裴闻,冰冷无情,肃杀淡漠。

总是用那双高高在上的冷瞳注视着她。

用冷冰冰的语气来审问她。

她想是不是裴闻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不相干的人,每每总是袖手旁观。

本性如此。

反复无常且不讲道理。

姜云岁听见他的问,僵硬两秒后点了点头。

裴闻往前走了两步,即便刻意收敛了周身的压迫感,还是让她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他忽然抬手,长指轻轻攫取她的下巴,“岁岁。”

少女的睫毛微微一颤。

紧跟着听见男人说:“我不是不能帮你。”

姜云岁还是绷着一颗心,浑身都很警惕的像是竖起了刺,小心翼翼,忐忑不安。

裴闻的视线轻轻扫过她柔白的脸庞,黑眸定定,用平淡的叙述的口吻告诉她:“你去让阮洵期写一封退婚的文书,签字画押。”

姜云岁脸上仅剩的点儿血色寸寸泛白,震惊望着他,好半晌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要如此?

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裴闻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心头有些烦躁,但是很快就把这点于心不忍压了回去,他的话说的那般冠冕堂皇,“他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本就高攀不起你。”

姜云岁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他捏得好疼,少女微微蹙起眉头,心头的刺痛逐渐蔓延,她的眼泪仓促掉了下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想我嫁给他?”

裴闻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倒也懒得隐瞒:“是。”

裴闻松开了手指,一点儿都没和她客气,“岁岁,你好好想想。”

姜云岁被他的话逼出了眼泪,他寸寸紧逼,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忍住了眼眶里的泪,“裴闻,如果我不答应呢?”

空气好似死寂。

沉默了许久。

裴闻轻抬下颌,半分退路都不给她让,语气淡漠,平铺直叙告诉她:“谋逆是死罪,那你准备给他收尸吧。”

裴闻的脸色半点都不好看,冷白的脸像浸入寒水的月。

姜云岁被气得脑袋发晕,她没想到会在裴闻这里听见这种话,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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