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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分离，永不背叛。”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睛中像是迸出光，“所以，此生，你只能有我，不能有其他的雌鲸。你能不能做到？”

“我能。”东连的神情，从没如此认真过，“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海水涌动，雄鲸往上望，如望着照拂他的神明；雌鲸往下看，像拥抱上天送她的珍宝。

宝石微闪着光，这一幕，像跨越时空，给予对方生死不渝的承诺，永恒不变的爱。

余珠感觉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中涌出，流到了眼睛，让她不由想落泪。

我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呀？

心里那酸酸甜甜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出什么来。

东连慢慢往上游，向余珠靠近，试探性地用吻部，触碰着余珠叼着的宝石。

余珠慢慢张开嘴巴，将宝石松开，宝石顺着水流，掉落海床。

而上空的两头虎鲸，都没有选择拉开各自的距离。

东连轻轻凑近，触碰着她的吻部，在发现没有被拒绝时，欢喜从心头涌出，让他浑身似乎瞬间就没了力气。

余珠感觉到一股热气像是往脑袋涌去，她紧张得前鳍不受控地划着水，这就亲亲了？

东连贴了一下嘴巴后，便心满意足地往后退了一点，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他的尾鳍兴奋地快速晃动着。

余珠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但看着眼前的虎鲸，比她还纯情的时候，顿时就大胆了起来。

在人类世间待了二十多年，就算没实践过，也学习了不少理论知识呀，怎么都不能比他差吧。

那强烈的，想探索的好奇心，顿时就把她的羞涩压了下去。

余珠凑到他旁边，低声地说着，“傻鲸，我来教你，亲亲时嘴巴要微微张开。”

东连不是很理解，但他听话地张开嘴巴，余珠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吻部，伸进嘴巴，勾着他的舌头。

东连眼睛再次瞪得老大，他像是被触到什么开关一样，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余珠感觉自己的心蹦得老快，她也是个新手，只知道要舔，舌吻要触碰对方舌头，但其他什么技巧，她真的就不会了。

在她正打算收回舌头时，东连轻轻地闭上嘴，含住她的舌尖，不让她跑，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吮吸，余珠感觉像有一股麻意，从舌尖输送到全身，使她骨头都要酥了。

她吓得用力收回舌头，尾鳍轻轻一动，瞬间便拉开与东连的距离。

东连眼睛变得亮亮的，尾鳍摇得更快了，浑身都像在说，我还要亲亲。

看着东连的眼神，余珠顿时有点慌，“我，我要回族地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立马往上游，都忘了把宝石带走。

东连本想追上去，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追上。

他轻轻地将宝石从海床的泥沙中叼起，随后趴在海床上，平息自己的情绪，想把露出来的小东连缩回去。

余珠快速地游动着，不一会就到了族地附近。

看着昏昏欲睡的族鲸们，她小心翼翼地游到自己平时睡觉的地方，靠在那里。

活了两辈子，现在我终于有男朋友了？

我还亲亲了！

余珠想起这个画面，心里顿时就酥酥麻麻的。

圆月的余晖铺洒在海面，泛着白光。

余珠望着美丽的月亮，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在水里翻滚了好几下。考虑到睡觉的族鲸，她动作也不敢太大，实在是把自己憋得要死。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脱单了，男朋友还是我自己养成的，没有一处是不合我心意的。

余珠好好闹腾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她发现。刚离开一会，便又开始有点想他了。

早知道，刚刚不要那么着急地游走了。

她突然想起来，她还忘记带走自己的宝石，那可是他送的礼物，想起宝石，她又想起那一个宝石吻。

果然，脑袋多个U盘，记忆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使得她所有细节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翻来覆去地想，越想越激动，然后又是一轮水中翻滚。

不远处的南云静静看着余珠开心翻滚的样子，终于放心了下来，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而南品跟南温，早已没心没肺地睡熟了。

像南期南星这些舅舅姨姨，都记得太姥姥的叮嘱，没有去打扰她。他们想着，等她想说，自然会说。

余珠忍不住翻着他们这近十年点点滴滴的回忆，激动了一晚，越想越睡不着觉。

直到海平面开始出现一些亮光时，她灵机一动。

这第一天日出，想和他一起看。

一晚没睡，她仍然精神十足，顺着昨晚的那条路线，直接往东连的方向赶，怕慢一点，太阳都出来了。

另一边的东连，半夜盯着那宝石，发现似乎还有一个地方没磨好。于是激动地想了一晚上姐姐，磨了一晚上石头。

他在游到海面呼吸的时候，也看到那天边亮光，于是，他把宝石放好，往姐姐的方向游去。

于是，那一刻的相遇，便显得格外美好。

太阳慢慢地从海平面冒出，红彤彤的，给这片海域，带来光明。

而相遇的两头虎鲸，似乎忘了看日出，只记得望着彼此。

他们相视而笑，慢慢靠近，贴紧对方。

“傻鲸，你怎么在这里？”余珠忍不住笑着问道。

东连轻轻地蹭着她，“我想着，姐姐应该想跟我看日出，便过来了。我料想，姐姐应该也跟我一样。”

余珠心里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哦，不是哦，我只是想起，我还有宝石没拿而已。”

东连识趣地没有拆穿，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尾鳍勾着她的尾鳍，“那我可以邀请姐姐一起看日出吗？”

余珠感觉自己的尾巴在这个时候，似乎变得格外敏感，她忍着那陌生的感觉，轻轻地说着，“可以。”

余珠这时才望向东边，遗憾地开口，“啊，太阳都快出完了。”

东连望一眼太阳，赶紧安抚道，“没事，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很多个日出。”

余珠看回身边的虎鲸，神情认真，“但这个日出，是不一样的，因为它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一个日出。”

日光照耀着他们，发出亮光。

这个时候，余珠突然有一股冲动，这冲动也驱使着她行动。

她翻身下沉，前鳍环抱着这巨大的身躯，腹部相对，紧紧贴着，这个时候，她才有一种真实感。

这头虎鲸，真的成为她的伴侣了。

东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内心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他立马用自己的前鳍揽住余珠，尾鳍紧紧地纠缠着。

海浪的冲刷，都没能把他们放开。

心脏的快速震动，似乎通过亲密接触的肌肤，传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