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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比他成熟许多,接受现实的速度极快,毫无侥幸心理,在学术上也不差他多少,对生物学有研究,对天文、地质都有涉猎,还会做饭,感觉处处都比他强上一头。

某日吃饱了饭入睡前,白安忆躺在“白安忆”铺好的蒲草上,忍不住问他:“我为什么会分裂出你呢?”

“白安忆”正在吃他吃剩的烤兔,闻言转头。

白安忆很快意识到这样不大礼貌,急忙补救:“抱歉,我不是说你是我的衍生……”

不等他解释完毕,“白安忆”就直接答道:“因为你需要我。”

不知道为什么,“白安忆”对他总是这样坦诚,坦诚到让他脸红耳热。

“白安忆”反问:“……还有问题吗?”

白安忆摇头。

“白安忆”拨一拨火堆:“那就睡觉。”

几日下来,他们除了那个会使用生物电的异能者,没遇见任何人。

白安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他每日趴在“白安忆”的后背上,绘制简易地图,记住他们走过的路,以及观察周围的情形。

为了方便称呼,白安忆想叫“白安忆”白哥,却被“白安忆”否决。

他说:“叫我白学长。”

白安忆搂着他的脖子,乖巧地叫他:“白学长。”

称呼问题解决了,他们便继续行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荒岛。

“白安忆”问过他:“这个游戏,你想怎么玩儿?”

白安忆说:“我们两个,就这么走下去吧。”

“白安忆”扶一扶眼镜,戏谑道:“啊,我的小和平主义者。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白安忆答说:“如果没有学长,我会自杀。”

“白安忆”不说话了,凝视着他的眼睛。

白安忆苦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如果要自杀,我为什么不选择死在那个生物电的手里?……我不想死在任何人手上,成为他们的点数,经验值,或是罪业……尽管那些想要活命的人不会认为这个是罪业。……我不会玩这种恶劣的游戏。”

见“白安忆”不答话,白安忆自嘲地笑了一笑:“我知道,我太幼稚了。”

“不。”“白安忆”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坚持。”

“可有了你,又不一样啦。”白安忆说,“我想活着。因为只要我在,就有你在。”

“白安忆”笑了:“那就听小学弟的。我们两个,就这么走下去。不玩了。”

他们的旅程很是安然。

偶尔,白安忆一觉醒来,“白安忆”会告知他:“夜里有人来过。”

在白安忆紧张起来后,“白安忆”又笑道:“不要怕。已经被我赶走了。”

“白安忆”很爱这样吓唬他,享受他一点点的惊慌失措。

而白安忆又很不争气,每每都会中招。

在他们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七日,他们走到了一处小树林里,“白安忆”突然“嘘”了一声,并站住了脚步。

白安忆跟着屏息。

“白安忆”略冷了脸:“有人跟踪。跟了我们一公里了。”

白安忆先是紧张,又疑心他是骗人:“那怎么办?”

“白安忆”说:“你躲起来。我出去看一看。”

白安忆被“白安忆”塞入了一棵被蛀得空了心的巨树树洞内。

他从洞外伸手,摸一摸白安忆的脑袋:“稍等。”

白安忆这一等,就是足足一刻钟。

他越发着急,频频望向腕表。

前五分钟,他还怀疑这是一场玩笑。

过了五分钟,白安忆便无法轻松了。

……“白安忆”不是那种无节制地开玩笑的人。

眼前有无数尘埃飞舞,白安忆为了分神,一直盯望着眼前那莫名的飞尘,想,这究竟是什么呢。

一刻钟后,树洞外响起了脚步声。

白安忆的心中腾地升起了希望,想伸出头去打招呼,叫他把自己拉出来。

……他看到一双靴子,咯咯吱吱地踩碎了干枯的落叶。

那双鞋不属于白安忆。

来人不知男女,穿着从监察中心里统一发放的白裤子,有液体滴滴答答,从上方坠落,随着他的脚步,一滴滴落在他的脚边。

白安忆登时屏息,缩在树洞里捂住嘴,不敢出声。

而那脚步却不肯放过他,慢慢踱着步子,距离树洞越来越近。

最终,一张微笑的脸,出现在了树洞外。

第215章 大逃杀:绝地求生(五)

那张脸的眼睛不大正常,眼皮是薄透的粉色,像是新生出的肉,从上面看,毛细血管根根分明,甚至能看到眼球的完整形状。

两只眼球在近乎透明的眼皮下灵活转动,发出令人牙瘆的“骨碌碌”的水液声,仿佛是玻璃体在内彼此挤压的结果。

他的皮肤粉嫩,像是个新生儿,包括那上翘的嘴角也是粉皮的,嫩得一戳就破。

……那双眼睛,并没在洞内捕获到他想象中的猎物。

白安忆自上而下,打量着那张在树洞外若隐若现的脸。

早在认出那双脚不属于“白安忆”时,他就有了动作。

……他远离了树洞,用后背蹭着树干内部,脚踏在干枯嶙峋的内侧树干,靠腰力把自己一点点顶上了树洞上方的空隙处。

那人在外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树洞。

但只要他把头伸进来,稍微转动一下……

白安忆握紧了手里的石刀。

在这样狭小的地方,来人要是发现了他,那他就是十死无生。

但要是他死了,“白安忆”要怎么办?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生死,关乎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但最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那人的脸一晃,在洞前消失了。

白安忆却没有丝毫懈怠,手握石刀,用脚跟卡死树洞内的褶皱,纹丝不动,呼吸也只用鼻子,保证最低限度的氧气含量。

在这一瞬,白安忆的头脑异常清明。

他盯着眼前色彩各异的飞尘,想了许多事情。

他的后背因为渗满了汗水,痒痒麻麻。

有一只在洞顶栖息的蓝翅大昆虫落在他脸上,挪动着足肢咯吱咯吱地从他的右脸爬到左脸,他也像是老僧入定,浑然无觉。

因为他听得分明。

外面,没有任何踩碎枯叶离开的脚步声。

事实证明,白安忆的躲藏技术实在不算高明。

……因此,那人没有离开,一直在树洞外,等他出去。

体重、空气的重压、和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的重量,让白安忆喘不过气来。

他举着镜子,对准自己的脸。

树身上有着稀疏的小孔洞,向内透着光,映出一张茫然失措的脸。

而“白安忆”根本没有出现。

白安忆怀抱着一把石刀,想,自己觉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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