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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勤人员嗫嚅道:“爱德华太可恶,我只想给他一个教训……”
议员B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他走出议会大厅,瓦蓝清透的天空中,残余着飞机滑过时留下的白痕。
入目的一切,都是无比和平静美的景象。
他贪恋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手抬起,抚摸着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这就是自由要付出的代价吗。”
有等候的记者发现了他,举着摄像机快步冲来。
运转的摄像机中,完整记录了他沉默着挖出自己双眼的景象。
在某国异能议员献出双眼的抗议之下,本国总算没有通过议员A的提案。
但是,异能者所有的信息都被登记在了项圈内部,经过授权的单位可以购买扫描仪,扫描异能者脖子上的项圈,查看其有无犯罪信息。
商店挂出了“禁止异能人入内”的标志,因为异能人有可能会消去商品上的磁条,有可能会隐身,会悬浮,肆意偷盗。
“异能人”是一个大头外星人的模样,上面打了个鲜红的叉,放在“禁止宠物入内”的狗型图标之下,格外醒目。
古老的宵禁制度经过商讨后,被再度启动。
一到晚上九点,街面上便是空荡一片。
有异能人游行抗议的宣传单被风卷起,上下翻飞,宛如纸钱。
异能人变为了一种主流的社会现象,乃至社会焦虑。
拥有力量的异能人,有想要主宰一切的,认为异能人才是人类进化的方向;有想要安稳度日的,想要争取更多生存权益,或是在夹缝中勉强求存;更有一心帮着人类维持秩序的执法者,希望异能人这一群体不要因为个别不良分子而整体受到歧视。
至于人,态度就更加纷异。
有人疯狂向往异能人,觉得炫酷,有关部门发放的、可以抑制A类球蛋白的生成的药丸被他们倒入水沟;有人惴惴不安,认为自己有可能随时转化为异能人,所以一边吃药,一边呼吁,为异能人争取权益;有人是恐异能人派,坚决抵制异能人的存在,认为力量是恶滋生的源泉,以至于患上了吃药焦虑症。
恐异能人派最常提出的例子,是那第一个被发现的异能人,高中生罗守一,在五年后成为了抢劫银行的帮凶。
面对镜头,他早没了当初的青涩,张狂道,你们关不住我,我能看到你们的一切。
异能者的公开犯罪率节节攀升后,有人甚至呼吁处死隐瞒自己能力、拒不上报的异能人,理由是,异能人一直在不断觉醒,如果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隐藏在人群之中,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事实是,隐瞒者甚众。
用抗议者的话来说:“我们不是狗!”
社会的确是在呼吁保护异能人的权利不错。
但是,谁愿意冒着风险雇佣异能人?
谁愿意与异能人缔结婚姻,不仅每年都要去录入一次繁冗的信息,就连后代都被纳入观察计划之中?
谁愿意蒙受歧视,戴上项圈,从此任何行动都要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哪怕弯腰系个鞋带,都要蒙受其他人警惕的目光?
世上犯罪者无数,正常人犯罪比率远大于异能人,为什么异能人就要被假定为犯人?
更何况,有的异能者觉醒的异能根本不会对旁人造成伤害,又凭什么要遭受一刀切的待遇?
各个国家对待隐瞒自己异能者的态度,各不相同。
有的国家比较宽容,积极呼吁保护异能人隐私,有的国家甚至会主动欢迎异能人来本土定居,上报各自的异能,为国家从事专业的工作,并解决婚姻问题。
但这些终归是少数。
有的国家竭力反对异能人的存在,对那些肯戴上项圈的异能人还算好,对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戴上项圈的,采取极端铁血的政策,驱逐,囚禁,乃至将他们当做游戏和娱乐的对象,并声称,隐瞒者没有人权。
而大多数国家,明面上说“不支持不反对”,实际上也在暗暗支持反对国。
原主就生活在一个竭力反对异能人存在的国家。
他为何会被困在这里呢?
只是因为在某天,他觉醒了一个非常无关紧要的技能,因此隐瞒了自己的异能者身份,以免戴上项圈。
——他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了重量,而且布满了雾霾,压得他喘不过气,连体育测试的1000米的及格线都没跑进。
第212章 大逃杀:绝地求生(二)
原主白安忆,和池小池带过的其他宿主相比,经历与性格显得很是平淡无奇。
他为人沉静温和,少有交际,一身终年清洁的白大褂,一架方型的金丝眼镜,是人们通常概念中的那种青年才俊,20岁成为考古学硕士,崇拜巨型生物,生平最爱是侏罗纪,第二爱永川龙,第三爱草本羊齿类植物。
自从谈了男朋友后,羊齿类植物的地位就被取代了。
他的男朋友焦清光也是科学家,专门研究抑制A类球蛋白的药物,是隔壁制药工程专业的学长。
两个人是在一次院内的学术交流会上遇见的,白安忆和焦清光分别带着新近发表的论文,作为各系代表发言。
焦清光发表的题目是《靶向治疗A类球蛋白分泌纳米药物的实验研究》,白安忆发表的题目是《论和平永川龙的复原》。
在白安忆对论文做出简要摘述后,就进入了惯例的现场提问环节。
焦清光举起了手。
白安忆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能问自己什么,就点了他起来:“焦学长。”
焦清光站起来,尖利道:“我想问,你这篇论文的现实意义是什么?现实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谁还会关心侏罗纪?”
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白安忆只是愣了一秒,旋即温温柔柔地一笑:“脚踏实地的事情,有像焦学长这样的行动派去做。也正是因为有焦学长这样的人在,我们才能放心地仰望万万年前的星空啊。”
会后,焦清光向白安忆道了歉。
他挠挠后脑勺:“是我不好,太冲动了。不该当众给你难堪。”
白安忆知道,焦清光是坚定的反异能派,而且此次交流会里,唯有自己的论文主题与当下现实无关,所以他有所不满,对自己的态度格外尖锐一些,也不意外。
他礼貌地一欠身:“没事,学术讨论而已。我们专业经常会被人质疑现实意义,我不会介意。”
白安忆脾气这么好,倒让焦清光更加局促了:“我请你去吃冰吧。”
白安忆看一看手表,认真道:“导师叫我做完报告就去她的办公室。我们下午四点半在东门见,好吗。”
后来,白安忆与焦清光如一个俗套的校园故事一样,恋爱了。
焦清光从高中时就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