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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这句公主叫的不是薇薇,而是在内涵他,却始终找不到证据。
淮裴每次想做点什么不规矩的事,都会像这样,万分正经地叫他殿下。
殿下、殿下、殿下……
谁知道殿下前面那两个字是什么。
而且,淮裴就算叫殿下也不好好地叫,故意把这两个字念的又低又沉,还非要贴着景佑的耳边念,明明是一个谁都能说的称号,被他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叫出来,无端多了几分旖旎。
薇薇用湿润的鼻头蹭了一下景佑的手,景佑低下头看着它。
……也不知道淮裴现在在干嘛?
“过来。”景佑向哈士奇招了招手。
阿诺试探地迈出一只爪子,狗眼和景佑对视片刻,似乎得到了某种力量,哒哒哒地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挨到景佑身边。
景佑摸了摸它的头。
哈士奇站起来的时候足有半米来高,头一抬就把下巴放在了景佑膝盖上,用鼻尖触了触薇薇的身子。
薇薇回身一爪拍在他的狗脸上。
要是以往,这条哈士奇就该跟戏精一样捂着狗脸嗷嗷叫着后退了,但他今天难得没有和猫玩闹。
哈士奇用爪子把薇薇的爪子推回景佑手里,浅蓝色狗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景佑,身后的大尾巴不断甩动。
都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对周围的十分气息敏锐,阿诺已经接连半个月没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了,整条狗都有些不安。
哈士奇的智商相当于三岁左右的儿童,景佑试图用三岁孩子能听懂的话和它解释:“你爸爸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
阿诺眨了下眼,摇动尾巴的动作放缓了。
景佑想了想,补充道:“他去了另一个地方,很远很远,我暂时联系不到他。”
淮裴回到联邦之后,很快恢复了原来的职务。
原本是不太顺利的,但联邦为了逼迫淮裴回去,给帝国吃定心丸,让帝国放心他们不会接到人之后再对帝国动手,提前对外公布了淮裴的回归。
距离战争过去才不到一年,淮裴身上实打实的战功是任何阴谋都无法抹掉的。
联邦民众本就对牺牲自我保全联邦的淮裴上将十分敬佩,一听说他即将回国,整个联邦都沸腾了起来。
舆论压迫,再加上研究院的步步紧逼迫,议会不得不做出让步。
帝国的情报系统能探查出联邦最近的动向,但淮裴现在就是个行走的话题制造机,整个联邦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景佑的人很难避开别人的视线和他取得联系。
不过,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固然阻隔了彼此的联系,也让联邦在舆论平息下来之前不敢动手。
淮裴暂时还是安全的。
“……不用担心,他会回来的。”景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阿诺又往他腿上挤了一下,整个狗紧紧贴着他,尾巴不断摇晃。
“所以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
哈士奇低头去蹭他的手,冰蓝色的双眼澄澈透明,充满了依赖。
“毕竟,”景佑长指抚摸过狗头:“你现在要是拆家,被打的时候就没人能救你了。”
阿诺:“……”
哈士奇立刻把尾巴夹紧,讨好地蹭着未来一段时间掌管着他吃肉穿衣大权的衣食父母,贵气十足的狗脸看起来谄媚无比。
“好了,自己去玩吧。”景佑把布偶猫放在哈士奇的背上,拍拍他的狗头。
阿诺一步三回头地带着布偶猫离开了。
咚咚——
房门被敲响。
景佑看着手里还一个字都没动的公务,一时有些困惑。
他这书房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进来。”
联络官推门而入。
“殿下,有客人来访。”
景佑浅浅蹙起眉:“我说了今天不见客。”
“是汉诺威公爵。”联络官补充。
作者有话说:
还是分两章^O^
第60章
中央空调无声运转着, 缕缕暖风维持着书房内的气温,阿诺刚刚来时留下的宠物沐浴液气味还没有消散。
景佑一动不动地盯着虚空, 片刻后, 他淡淡道:“让他进来。”
联络官带上门出去了。
过了十分钟,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微妙声响传来,书房门再次被敲响。
“进。”
AI自动打开门, 汉诺威公爵出现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长风衣,金色长卷发绑在脑后, 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半个月足够他彻底养好伤,这会儿看起来, 已经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了。
“殿下。”汉诺威公爵弯下腰来,恭敬地行礼。
景佑没有说话,汉诺威公爵也就温驯地保持着弯腰姿势,甚至没有抬头去看。
“公爵大人,”景佑平淡开口, “有事吗?”
汉诺威公爵对他冷漠的态度早就有所预料, 并不当一回事, 只是一手掩住嘴轻轻地咳了两声:“听说殿下醒了,冒昧来访, 殿下身体安好吗?”
他本意是和缓一下气氛, 但景佑盯着他捂嘴的手,神思突然恍惚了一下, 无端想起了另一副画面。
那是一度被他遗忘, 又在沉睡之中回忆起来的前世——
眼前的画面漾开层层涟漪, 白皙细致的手起了几个不明显的茧子, 指缝里血丝一点点沁出, 那人抬起头来——
露出一双浅金色的眸子。
他注视着他,轻声说……
景佑猛地闭上了眼,脸色极度难看。
“……殿下,您怎么了?”汉诺威公爵朝前走了一步,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景佑冷然开口,不动声色把那些不知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他自己在昏迷中幻想出来的场景压回脑海深处,“公爵大人没事的话就先离开吧,我身体不好,暂时没空接见您。”
汉诺威公爵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
过了一会儿,他收起手,苦笑了一声:“殿下是在怪我吗?因为我逼走了淮先生?”
“公爵大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景佑语气轻描淡写,“我没有这个意思。”
汉诺威公爵脸上掠过一抹苦涩:“想必殿下是知道我爱慕您的事了吧……也对,那天在场那么多人,我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您的,但是殿下……”
他猛地抬起头:“爱上您难道就是错误吗?”
他说的情真意切,甚至连眼眶都微微地红了。
景佑不为所动:“公爵大人今年三十四了。”
大概是想起景佑说的那句老牛吃嫩草,汉诺威公爵脸色扭曲了一瞬,很快调整过来,偏过头去,紫罗兰的眸子里满是难堪:
“确实,我的年龄太大了,如您所说,我确实配不上您。”
“不,我的意思是,”景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