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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得前仰后合,还差点撞到了人。

淮裴拽了他一把,塞希尔拍着大腿:“哎哟,笑死我了,他那个表情,难看得都能直接去演包公了哈哈哈哈!”

他抬头看到淮裴的表情,“你怎么不笑?你刚刚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情敌诶,这你都不笑一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淮裴认真地问:“包公是谁?”

“……”塞希尔道,“一部非常古老的片子,据说来自于神秘的东方,和你一个老家的,我还以为你看过呢,不过没看过也很正常,就是你的关注点……”

“我其实也很喜欢古老的东西,我还记得一本很古老的书的主角的名字。”

塞希尔成功被他带偏了注意力,感兴趣地问:“有多古老,说来听听?”

“龙傲天。”

“……确实过于古老了。”

两人边聊边到了第三中队的场地中,塞希尔拍了拍手,嚣张地吹了声流氓哨。

一队二十个alpha,正做着常规训练,听到动静,齐刷刷扭头看来。

“孩儿们,都过来。”

新兵们:“???”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这二十个alpha在此刻共用了同一个脑子——

大哥你谁啊?

塞希尔咳了声:“你们教官请病假去了,这段时间,我会和裴少尉一起担任你们的临时教官,负责大家的训练。”

新兵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挪过来,稀稀拉拉地排成两排。

有胆子大点的,看出了他的不正经,站定之后大胆开麦:“那这位教官,你又叫什么?”

“我嘛,”塞希尔握拳抵着唇咳了一声,“鄙人姓帅,你们可以叫我帅教官,以后大家混熟了,你们也可以叫我全名——”

他顿了一下,神秘且郑重地吐出两个字:

“帅比!”

新兵们:“……”

新兵们全被这股纯天然不要脸的气魄镇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要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他们就要发出嘘声了。

淮裴万万没想到他路子这么野,新兵要是让他这么带,三天就能上天。

他默默扭头,看向自己身边这位自称帅比的兄嘚,试图用眼神提醒他收敛一点。

塞希尔趁机凑到他耳边,一只手竖起挡住众人视线,小声逼逼:“训练新兵是怎么训来着,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淮裴无语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一听说他也要来,高兴得跟过年似的。还一大早就火急火燎地跑到皇宫,死乞白赖非要带着他一起来这里了。

指望不了塞希尔,淮裴只能稍微改变一下自己原本的策略。

他身份敏感,原本是不想冒头的,上任第一天,还是求稳比较好。

之前直接亮身份,也是为了把影响控制在小范围内——

不明真相的绯闻,总比当众斗殴、一连掀翻十几个alpha、把四周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的影响要小。

而且,要是打斗过程中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慕燃……

慕燃他爹可还在元帅的位置上坐着。

景佑放他出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淮裴不想继续给景佑惹麻烦。

新兵们还在腹诽新来的这位教官是不是脑子有病,就听站在一侧,从头到尾没有出声的裴教官开口了:

“热身都做完了吗?”

一个个子格外高壮的alpha向前一步,大声回答:“报告教官,热身十公里跑已经完成了。”

“十公里,”淮裴道,“负重?”

alpha:“不是,负重跑是另一个训练项目,目前……”

“那就重跑。”淮裴淡淡地打断他。

alpha愣了一下。

“你们是alpha,十公里跑也算热身?”淮裴撩起眼皮,眸色寒凉,嗓音冷凝,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多年带兵自然而然形成的强势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重跑,每人负重二十公斤。”

作者有话说:

晚安OvO

第16章

傍晚,淮裴回到皇宫。

他惦记着白天的事,打算给景佑报备一下。

侍女说景佑在书房,淮裴饶了好几圈才找到景佑书房在哪,敲了门后却无人应答。

他皱了下眉,稍微提高了一点嗓音:“殿下?你在里面吗?景佑?”

还是无人应答。

淮裴心中一紧,各种刺杀阴谋在脑海中滚了一圈,顾不得别的,手下一用力,直接推门而入。

入目的书房面积极大,地上铺着厚重的棕色地毯,红墙边排列着整齐的金丝楠木书架,壁炉里没有点火,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全是帝国建国以来功勋卓著的人物。

淮裴绕过书架,看到后方宽大的书桌。

景佑一只手里还握着终端,另一只手搁在书桌上,枕着右手睡着了。

终端投影的莹蓝色光芒在他侧脸上落下变换的光影,半张脸冰雪雕砌似的,美的如梦似幻。

浓密纤长的眼睫搭在下眼睑上,唇微微抿起,醒着时不怒而威,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情绪,睡着了却意外的温顺。

淮裴放轻了脚步声。

接近夏日,书房内中央温控系统被景佑调得偏低。

景佑大概是嫌热,把外套脱了挂在一边,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这会儿睡着了,手脸都是冰凉的。

淮裴无意窥探帝国的机密,给景佑搭了件衣服,又用终端调高了温度,就打算离开。

他刚转过身,一声细碎的呢喃忽然响起。

淮裴离开的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弯下腰凑在他脸旁,“你说什么?”

景佑迷迷糊糊地说:“……慕燃。”

淮裴缓缓皱起眉。

慕燃?景佑睡着了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

而且,从这声呢喃里,他没听出一丝情意,反倒像是极为痛恨似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像在叫一个和自己缔结了婚约的人,倒像是在叫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敢……叛国……!”

景佑的眉缓缓皱起来,就像是陷入某种梦魇之中,牙关紧咬,优美的侧脸线条隆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脸色青白一片,冷汗一点一点从额头冒出来,五指不自觉地收紧,把终端死死攥在手心里。

——他在做噩梦。

淮裴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轻轻拍拍他的背,“景佑?醒醒,你在做噩梦。”

叫到第三声的时候,景佑猛地睁开眼睛,从桌面上弹了起来,直起身子向后仰。整个椅子被他带的险些翻过去,被淮裴及时稳住。

他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瞳孔完全不聚焦,惊魂未定地看着前方,手脚僵硬动弹不得,只有冷汗一层一层地出,浑身湿透,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足足过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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