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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哑声道:“是我该谢谢你。”

之后整个病房陷入了寂静。

许久之后,屋内的灯再次被关上。唐牧识皮鞋的声音到门口时,林惊语突然叫住他:“明天一起吃福记小笼包吧。我好久没吃过了。”

“好。我打包过来。”唐牧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嗯。”

门咔嚓一声合上。林惊语垂头看从门缝透过来的光,一时失神。

他想,原来这个地方还透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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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防止有人有疑问先说一下,魏新词那对是oe结局,为了防止情节冲突,这本就不再写。

第94章 认标本

晚上钟闻和江喻在探望江涛刘云之前,陪丁果去了一趟私人诊所。这家私人诊所是会员制,程鹏托了好大的关系才约到。

丁果就诊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在外面会客室等着。程鹏等得无聊,歪在沙发上拿手机刷小视频呵呵乐。钟闻坐了一会坐不下去,就起身参观这个诊所。

这家诊所是以医学主题装修,风格简约干净,墙上挂了好几副血管交叠的科技画。钟闻饶有兴趣看了会,不知不觉走出会客室,到了一个类似人体标本的展览厅。

江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要不要我带你看?”

钟闻被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喻故意逗他:“你怕啊?”

钟闻看了眼面前的标本,感觉脑袋凉飕飕的,但他还是咽了口唾沫,斜他,“谁怕啊。”

江喻不置可否,牵起他的手往里走。

展览厅标本都封在玻璃柜里,有人的骨头,大脑,还有四肢。江喻先带他看的四肢,很多都是被截断的,模样干巴巴,血管清晰地贴在肌肉上。

江喻指着一条血管,语气不急不缓,就像当初给他讲题一样:“这是大隐静脉,横贯一整条腿,起于足背,然后往上到这里……”

钟闻眼也不眨,认真听。

谁知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摸上钟闻大腿根内侧,指骨分明的手背不觉擦过小腹下的东西,撩起一波电流。

钟闻打了个激灵,一把拍掉他的手,红着脸道,“我有眼睛,看得到到哪里。”

江喻正专心科普呢,他突然来这么一下,一时间有几分茫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低笑:“视觉和触觉肯定是有误差的,你不摸怎么能了解具体位置呢。”

“那你也让我摸摸。”

钟闻心里突然很不平衡。这人自从在一起后就一直耍流氓,每次羞耻落跑的都是自己,太窝囊了。他今天要一雪前耻!

这么想着,他就来了招九阴白骨爪,直冲江喻下裆。江喻早有预见,提前挡下来,捂着肚子笑。

钟闻恼羞成怒扑上去。

两个人毕竟年纪轻,又没怎么做过几次,一番打闹下来撩得彼此都心火旺盛,直接滚到了展览厅的小沙发上。

江喻茶色的眸子难得沉下去,他掰正钟闻的头,对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声音沙哑而又充满诱惑。

他道:“宝贝,我教你认人体好不好。”

钟闻鬼使神差地点头。

江喻歪头吻上他的脖颈搏动的地方:“这是颈动脉。”

钟闻闭眼感受,心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麻麻的。湿软的触感冲击他的感知。

他的手伸进钟闻的短袖里,摸到胸口,“这是心脏。”

钟闻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眼睫翕动。

往下,“这是胃。”

“这是肝。”

“……”

他的手慢慢往下,探进运动裤里面,摸到大腿根,“这是……”

“你们……”展览厅门口突然响起程鹏惊愕的声音。旁边丁果倒是镇定,直勾勾地盯着他俩的动作。

钟闻一脚把身上的江喻踢开,飞快整理好衣服。江喻幽怨地看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冲程鹏点头:“叔,丁老师。”

程鹏又急又气,转头看到丁果毫不惊讶的态度,忙道:“你……侄子是同性恋!”

“哦。我早就知道了。”丁果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你你你!”程鹏一言难尽,最后憋出来一句,“我老程家就没出过这么丢脸的事!”

钟闻觉得头疼:“叔,你听我说。”

程鹏调头就走。

只剩三个人面面相觑。

于是乎,钟闻去探望老人的计划泡汤,接下来两天和丁果都在做程鹏的思想工作。所幸程鹏人虽然大男子主义,但思想还算开放,自己在网上自我建设没多久就同意了。后来不仅同意,还看江喻越看越喜欢,直接女婿女婿地喊了,甚至连出国领证,财产分配都替他们计划好了。

一切向好发展。

钟闻和江喻在第三天晚上买好礼品看望江涛和刘云。

但出乎意料的,江爷爷家大门紧闭,上面贴满了小广告,很明显没人住了。钟闻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又特地下楼看了眼单元门,确定没走错后越发疑惑了。

他拉江喻的胳膊:“这怎么回事?”

江喻皱了皱眉,也觉得奇怪。上次回江陵他还专门回来一趟,那时二老还在,爷爷的病也没那么反复,还能跟自己开玩笑。怎么不到半个月,人都不见了?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接。

江喻连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他突然惶恐,打CC的电话。CC很快接了电话,骂他:“臭小子,还知道找我啊?都多少年没联系我了?”

“忙。”江喻直入主题,“你知道我爷爷奶奶去哪了吗?”

“啊?你不知道吗?前段时间你爷爷又犯病了,你爸妈把他二老接美国去治去了。”

江喻沉默。

CC道:“回头你要是不忙,我们一块飞美国去看他们啊。我跟你爸妈说一声。”

江喻嗯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钟闻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就提议:“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江喻深吸一口气,刚准备点头,指间的手机却振动起来。

屏幕显示是一串美国号码。

短暂的迟疑后,江喻还是手指一划,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江博疲惫沙哑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回家么?”

江喻眸光微顿,手指扣紧手机的边缘,一句话也没有说。

江博又补了一句:“你妈胃炎,现在也在医院。”

江喻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的沉默或者说是回答感到愤怒,质问:“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就这短短一句,摁灭了江喻心里冒头的最后一抹温情。他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博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我,他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他身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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