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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拙劣,可他自己还是甘愿上当。
他咽了口唾沫,自暴自弃地道:“算了。”
江喻演戏演全套,任由他把自己拖到床上。但他醉是真的醉,一沾上柔软的床眼皮就跟上了铅似的,最后闭上眼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做了好几场没头没尾的梦。梦里的场景情节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场的梦里都有钟闻。江喻伸手按开床头的壁灯,自己坐着缓了一会,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开,才听到客厅的动静。
客厅里有钟闻压低的声音。
江喻按了按眉心,掀开被子往客厅走。
他刚想问钟闻要不要洗澡,就听到他在客厅走来走去,耐着性子解释:“果果,你误会了。我跟俞铭真的只是同学关系,今天他来给我介绍工作……”
那头丁果说了很多话,江喻也没听清。
“真的……”钟闻疲惫地不想说话,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那头丁果也察觉到他烦了,又改口问今天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钟闻揉了揉太阳穴,心累到不行,“果果,程小姐挺好的,人幽默又风趣,但是她好像没看上我,不然就算了吧……”
钟闻余光瞥见站着的江喻,不觉心虚,用另一只手罩住手机,快速结束通话,“果果,好了,就这样,我明天再跟你说。”
他摁断电话走过去,“头还疼不疼?”
江喻没有抬眼看他,也没有回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钟闻只当他还发懵,伸了个懒腰道:“我要先去睡觉了,明天可能还要去面试。”
“你今天相亲去了?”江喻坐到他身边,语气听不出情绪。
柔软的沙发往下陷了一块,鼻间都是他身上的酒气。钟闻胡乱地摸了把脸,不想多说:“嗯,果果大学同学的妹妹。”
酒醉清醒后的脑神经像被人掐着,一阵一阵地刺痛。江喻疼得“嘶”了一声,指尖按了两遍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
钟闻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摸上他的头,动作轻柔地替他揉脑门:“还疼吗?要不要喝口水?”
江喻默声。
钟闻正想起身,江喻却猛地攥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钟闻在那一秒没反应过来,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最后抓紧江喻胸前的衣服这才稳住身体。
一颗纽扣应声而落,敲在木质地板上,声音格外清楚。
钟闻眨眨眼,看到身上江喻裸露的白皙脖颈,以及胸前不整的衣领,没由来被激起一股火。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撑住腰,弓起腿支住身体道:“你起开。”
但江喻没听。
他把钟闻往上捞了点,顺着他的下巴往喉结处吻。钟闻偏了偏头,心里火蹭蹭涨,也不再阻拦。头颈相交间,他意识朦胧间瞥见江喻通红的耳根。
江喻的手往下探,停在他皮带的扣上。钟闻察觉到他的意图,伸手去拦。但江喻也不知怎么了,吻得有些发狠。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一个没留神,便被江喻得了逞。
金属扣开的声音在衣物摩擦声中格外突兀。
钟闻能感觉得到自己在被掌控。
……
整个过程江喻都不算太温柔,钟闻咬住他的肩,一向明亮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临界的时候,他听到江喻隐忍的声音:“那个程小姐,到底有多好?有我好么?”
钟闻这才明白他沉默的缘由,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强忍住自己身体里涌动的火气,勾住江喻的脖子亲了一下,道:“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怎么能跟你比。”
“别想了,进来……”
江喻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深吸一口气,伏下身子动作。
……
钟闻第二天早上是被不适感弄醒的。他一边骂江喻禽兽一边摸自己的手机看工作消息。
头一个弹出来的是江喻六点半发的短信消息:我上班赚钱养你去了。早餐在锅里,回头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下面一条是老外总经理Dylan让他直接去公司报道的微信消息。
他揉着疲软的腰,正准备回消息顺便把江喻微信加回来,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联系人是程鹏,电话刚接通,钟闻就听到他急切的声音:“小闻,见你小姨了吗?”
钟闻茫然:“没啊,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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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第86章 裂隙·上
钟闻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拖着酸软的身体打车回家。但昨夜江喻弄得太狠,他走路都哆哆嗦嗦的。路上那个司机欲言又止半天,等他下车才好心提醒了一句:“我听说二附院的肛肠科比较厉害。”便扬长而去。
钟闻有气儿没地撒,进家门之前摸出手机给某人骂了两三分钟的彩铃。对方很快回了一个:?
但江喻显然没听彩铃内容,回了一句:我等会做手术,听话,回家再好好疼你QAQ
钟闻气得脑壳疼,也懒得再理他了,扶着墙开门。
程鹏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手里正拿着一沓文件看。这个年已四十的男人虽然大腹便便,但长相还算端正,眉毛浓黑而粗,嘴唇偏厚,下脸围了一圈淡青色的胡茬,加上鬓角稀疏霜白的头发,衬得人十分憔悴。
钟闻担心地问:“果果呢?”
“不知道。”程鹏似乎心烦,把文件拍在桌上,从桌上抽出一支烟点上。
钟闻皱眉:“那我们现在去找呀。果果以前常去的公园,美容院还有商场什么的。”
“都找了,不在。”
“都不在?是不是回江陵了?最近好像是我爸妈的忌日。”钟闻猜测。
程鹏弹了下指间的烟头,吐出一口白雾。他摸了摸胡茬,沉思了一会,最后疲惫地道:“算了。”
钟闻敏锐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劲,手掌抵住自己的腰,尽量让自己走路看起来正常。他坐过去,叹气:“你们又吵架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叔,我知道果果有时候很不可理喻,但是你们毕竟是夫妻,你得让着她点,老这么置气怎么能行。”
程鹏吸了口烟,“确实不行。”
“这才对嘛。”
“所以我找律师做了离婚协议。”程鹏把那沓文件扔给钟闻,烦躁地扑拉了两下自己根根竖立的头发。他一口烟没吐出去,反而呛得自己眼泪水都出来了。
他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钟闻盯着手里那一沓文件,第一页“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大字很瞩目,震惊得他说不出话。程鹏这几年虽然和丁果磕磕绊绊,但是对她很好,即使被她拿刀砍过都没提过一句离婚。
今天怎么……
他艰涩地道:“叔……咱要不冷静冷静再说。”
程鹏揉了把满是胡茬的脸,穿上拖鞋往楼上走道:“我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