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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喜欢我的聪明,更厌恶我的有钱有势。但是你知道他最讨厌我什么吗?”
钟闻蹙起眉,不解地看他。
岳子修低笑一声,甩了甩自己手指上的水,再抬头时,脸上的笑意已全然不见。他猛地扣住钟闻的脖颈,侧了个身,两人便双双滚进游泳池中。
池中瞬间溅起巨大的水花。
鼻腔突然呛进水,钟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恐惧顿时淹没了他。他挣扎着想要扒住池边,可自己的脖颈被人钳制,他也不会游泳,怎么扑腾都是身体慢慢下沉的结果。
他几乎要窒息。
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钟闻听到岳子修在自己耳边轻笑:“他最讨厌我的坏。坏人的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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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感觉还挺甜的。()在北华部分是最甜的!
第78章 他才不怕
钟闻做了两场梦。
第一场是梦到自己陷进妖怪的怀里,被蛇缠住了脖子。第二个梦突然转场,是自己躺在暴雨天的废弃工场。外面暴雨声很奇怪,是滴滴答答的声音。然后这个声音慢慢靠近,紧接着滴在自己的喉咙上,他爬起来,却转眼就看见扑过来的白衣女鬼。
钟闻冷汗淋淋地睁眼,歪头吐掉喉中的水,顿觉手脚冰凉。
“醒了?”
这声音听着熟悉,钟闻眼神涣散地盯了好几秒,才看清身边的人。
颜越正低头拧自己衣角的水,见他醒了,挑眉嘲讽道:“连游泳都不会,还敢跟岳子修来游泳馆?蠢货。”
钟闻大脑宕机好几秒,一骨碌爬起来:“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颜越松开拧的皱巴巴的衣角,冷哼道,“我不救你你还指望岳子修那个家伙发善心?可笑。”
“谢谢你。”钟闻感动到无以复加,“我还以为……”
颜越:“以为什么?”
“以为你讨厌我。”钟闻垂眼,声音越说越小。
“我确实很讨厌你。”颜越冷漠地看他,“你和江喻我都很讨厌,巴不得你们早点滚蛋。”
钟闻:“?那为什么……”
颜越脸板着,可拳头却握紧了:“但是比起你,我更讨厌岳子修。你比他可爱多了。”
钟闻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合计颜越是平等憎恨每一个人?他心也太大了,能装下这么多人。
也太像小学鸡了吧。
他半是打趣道:“那我还得感谢你,在你心里把我地位拔这么高。”
颜越无语地瞥了钟闻一眼,懒得跟他废话,从旁边摸过来自己的眼镜戴上,起身往外走。在走到不远处长凳时,他顺手抄起上面的校服外套,胡乱揉成一团扔给钟闻。
他回头,冷冰冰地道:“我劝你还是早点跟江喻分开。他爸妈对他的要求很高,对他的伴侣更是,你不符合要求。及时止损。”
钟闻听完,扒拉校服外套的手一顿,不自觉攥紧。平整的衣服被抓出几道褶皱。
“而且。”颜越握紧拳头,心有不甘地道,“我迟早有一天把他杀了。你现在分手总比守寡要好。”
这话要是之前的颜越说,钟闻兴许拳头就直接呼他脸上了。但现在的颜越刚救了他,钟闻感谢都来不及,这会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更别提动手。
他只好保持沉默,捏紧外套的领,旋了个圈儿披在自己身上,慢慢站起来。
颜越嗤笑一声,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钟闻站在原地发愣。
直到发尾一滴水珠掉在手背上,钟闻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他这才回过神,随手揉了揉鼻尖,边捂紧外套边往外走。
正当他去握门把手的时候,门却是突然开了个缝,然后一整个被拉开。江喻站在门口,脸色很差。见到钟闻没事,他才松了口气,随即伸手把钟闻抱在怀里。
钟闻躲了一下:“都是水。”
但江喻只是抱他更紧了,满是愧疚地道歉:“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阿嚏!”钟闻捂住鼻子,推了他一下,“别在这跟我腻歪了。我先回去换衣服,等会还上课呢。”
江喻侧头亲了他的脸一下,松开手,眸色暗道:“是岳子修?”
钟闻轻轻应了一声。
“嗯,知道了。”江喻眸底浮上来一层冷色,抬眼看向钟闻时,又换作一副温和的神情。他为钟闻拉紧外面的校服外套,“那你先去上课。我去找他算账。”
钟闻拉住他。
江喻以为他要求情,不由得蹙眉。
谁知钟闻却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会,道:“记得抄块板砖打。”
江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钟闻觉得自己和江喻凑在一起,多少带点病秧子之间的相互吸引。自从上次一个着凉一个落水,两个人就开启了长达快一个月的感冒发烧之旅,林惊语开玩笑说两个人凑不出一个强壮的身体。
钟闻很想维持一下自己的男人本色,所以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憋住咳嗽,最后脸憋得通红还是一秒破功。
然后他嘲笑得更欢了。
演讲比赛前天晚上,钟闻和江喻在学校的一道旋转楼梯上对稿。傍晚的夜色很灰蒙蒙的,风一阵一阵吹,却吹不走天边那一层阴霾。
在第n次听到江喻难耐的咳嗽声时,钟闻想起林惊语的话,稿子往楼梯上一拍:“我命令你以后学医。”
江喻只当他发癫,撩起眼皮捞过来看他皱巴巴的稿子:“为什么?”
钟闻凑过去:“学医不好么?可以治病还可以学怎么调养身体。”
江喻轻微咳嗽了几声,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道:“我保送的是物理专业,跟医学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钟闻:“我不管,我命令你高考。”
他说的话和做出的表情简直像个无赖的小孩子,江喻眼尾往下撇了撇,闷声笑。但他一笑,咳嗽中枢就作出了指令,喉咙开始痒起来。
江喻手背抵住唇,压抑着咳嗽声,白皙的眼角氤氲出一片红。
可他仍忍不往逗钟闻:“SM?”
钟闻原本正抱着保温杯灌水,顺便瞄一眼天边的夜色,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水呛到气管里。
他慌忙放下保温杯,爬楼梯扶手上咳,脸涨得通红。
江喻给他拍背:“喝慢点。”
等把气管最后一点水咳出来,钟闻这才觉畅快,有气无力地趴在扶栏上动也不想动。他咬着后槽牙道:“你一天天看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这话该我问你。”江喻把他的身体别过来,开始说正事儿,“别偷懒了。等会再演练一遍就回去睡觉。”
“哦,好。”钟闻撅起来,打起精神。
这篇演讲稿钟闻早就滚瓜烂熟,经过江喻和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