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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差啊。”
丁果道：“没事儿。”
她眼尖瞥见钟闻所处的地方不是自习室也不是寝室，便问：“小闻，你在干什么呢？”
听见她问，钟闻立马兴奋地给她展示演讲大厅：“果果！我在准备一个英文演讲比赛，我一到这里外教老师就把这个比赛交给我了，我厉害吧？”
钟闻本来会以为丁果会夸他，但出乎意料的，丁果并没有。她拉下脸：“小闻，让你去北华是去学习的，不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你明天跟老师说说，能不能换个人。”
钟闻笑意僵在脸上，低头不说话了。
纪周见状，忙凑过去接茬：“是阿姨吗。我是钟闻的同学。”
丁果：“你好。”
纪周：“阿姨您放心吧，钟闻在这里学习进步很快。不用担心。”
丁果脸色稍微缓和：“那就好，小闻，听话，明天去找老师把比赛推掉。咱们专注学习，啊。”
“哦。”钟闻失落地应声。
丁果：“等会给你转三千生活费。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亏待自己啊。”
钟闻挤出来一丝笑：“好。谢谢果果。”
丁果又嘱咐了几句，临到快挂断的时候，那头沉默了几秒，冷不丁地问：“你现在还和江喻有联系吗？”
钟闻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一时心虚，下意识否认：“没有。他保送了，不经常来学校。”
“嗯。”丁果似乎松了口气，直接挂断视频。
钟闻攥紧手机，不由得有些慌神。丁果为什么会问起江喻？她发现什么了吗？他瘫坐在演讲台边缘，感觉大脑有些混乱。
不过，万一只是顺口一问呢。毕竟知道他俩事的人并不多。
钟闻这么想心稍落下了点，自我安慰似的揉了揉眉尾。他爬起来，垂眸瞥见手里的演讲稿，鼻尖一酸，随手扔在了地上。
纪周捡起地上的演讲稿，打破静默：“刚才那个是你妈妈吧，好年轻。”
钟闻懒得反驳，点头。
纪周道：“阿姨很注重你的学习。真好。”
“是啊。”钟闻苦笑一声。
然后就是长久的静默。
很久之后，钟闻才开口：“班长，你明天能不能跟Catherine说不让我去比赛了。你就说我能力不足，上台丢人，让她再找一个。”
纪周：“可是你很厉害。都准备这么久了为什么要放弃呢？阿姨在江陵，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钟闻垂下眼睫，轻声道。
纪周还想再劝，但见他神情恍惚，就没再就这件事说下去。他道：“那就不想了。我们去打球？”
钟闻眼眶有点红：“我想去学习了。”
这次纪周没由着他，直接拉他去学校篮球馆。篮球馆这个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小胖沈誊他们正在场上挥汗如雨。一局打完，小胖回头看见他俩，忙招呼：“队长！钟闻！”
张小天边拍篮球边道：“你俩终于来了。都快一星期没来了吧？”
纪周：“哪有这么久啊。”
“钟闻，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看？”沈誊眼尖。
“有点低血糖。”钟闻随便扯了个谎。
纪周看他：“来打一场？”
钟闻实在提不起来兴趣：“队长，不了。我坐一会。”
纪周还想再说，就被小胖他们推搡着上场了。沈誊塞给钟闻一瓶脉动，然后也上场守球。
钟闻坐在观众席上，握紧手里的脉动，一言不发地看他们打球。
篮球，意气，肆意，风发。每一样都是他想要却不可得到的，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
他不由得鼻尖一酸。
手机振动一下。
钟闻吸了吸鼻子，摸出来手机，发现是丁果的转账。她发语音又嘱咐了一遍：“不要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赛影响学习。听到了吗，小闻。”
他回复：“好。”
指尖停在对话框很久，钟闻心里的委屈无处发泄，下意识点开置顶的江喻对话框。
他发：“给你一分钟时间，来篮球馆找我，不来我就生气了。”
“59”
“58”
“57，56……”
江喻很快回了一条：“等我。”
钟闻揉了揉眼睛。
江喻：“宝贝，数慢一点好不好，我出去可能有一点点麻烦。”
钟闻：“那我给你两分钟。”
江喻：“三分钟。”
钟闻：“四分钟。”
江喻：“那就两分钟。”
钟闻笑出声，不和他玩：“半个小时，不来我真的生气了。”
“好，那就半个小时。”
篮球场不断传来脚步和拍球的声音，由于各种冲力和摩擦力，球鞋和胶质地面时不时碰撞出“吱”的声音。
钟闻看了一会球，低头看群消息。这几天他忙，没怎么看消息，一点开小群，全都是刘少轩刷刷的艾特。
消息也没什么，基本都是问北华一中学生老师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帅哥美女多不多之类。钟闻没回，他也不生气，自言自语“肯定很多美女，哦不，帅哥，闻宝都乐不思蜀了”“闻宝，见色忘友了啊”……
他觉得好笑，往下翻消息框。
手指一点点往下滑，目光扫过其中几条消息，钟闻笑意僵住。
连夜出家的轩：哎，闻宝，你知道吗，浩哥跟其他学校男生搞基被发现了，学校直接通报批评，连他家长都来了，现在在家反思呢。
连夜出家的轩：苦笑jpg.
连夜出家的轩：浩哥看上去也不像能搞基的啊？怎么会这样。
小远：唉。
“搞基”“通报批评”“在家反思”的字词有些刺眼，钟闻心口一跳，指间的手机就由着重力垂落在地。
钟闻眸光一惊，刚想弯腰捡手机，一双筋骨分明的手就先他一步递过来。他抬头，正好对上江喻茶色眼眸。
江喻可能是跑过来的，额头微微泛出细汗，衬得眼睛特别亮。他虽尽力在克制沉重紊乱的呼吸，但胸廓起伏还是能清楚看到——尤其是他穿了一套灰色薄睡衣。
钟闻愣了好大一会，才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刚睡醒？”
还没等他回答，钟闻就很眼尖地瞥见江喻小臂红了一大片，还浸出一小片血。他皱眉，捞过来他的手，“这个怎么回事？”
“没事。”江喻顺势坐到他旁边，若无其事地道，“也就跳了个楼。”
“跳楼？”
钟闻瞳孔一缩，联想起之前的余款，脸色瞬间就白了。他趴过去掀江喻的衣领看，“没有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江喻扒下来他的手，笑了一声：“注意影响。三楼，不算很高，我从阳台那里爬下来的，手磕了一下，不碍事。”
钟闻：“下次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