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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
徐明远继续埋头抄政治:“加油!”
刘少轩从别人那借过来一张地理试卷,几下就抄完了。他问钟闻抄不抄,钟闻犹豫了一秒,立马就拿过来抄了。
不抄的人是傻子。
他扫了眼别人的选择题答案,然后在自己试卷题干装模作样勾了线,刷刷写上ABCD。
刘少轩闲着没事,问他:“闻宝,今天我看到你和江喻一起来的,咋了?你俩和好了?”
钟闻笔尖顿了下,然后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
他只是……喜欢江喻而已。
虽然一开始他还接受不了,但现在也想通了。两个人做朋友其实也挺好的,总比江喻知道真相恶心自己来得强。
毕竟同性恋,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吧。
他苦笑一下。
“张小丽来了!”班里不知谁喊了一句。
刚才还嗡嗡的读书声瞬间爆炸起来。尤其是后排的,一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反复嗷了好几遍。
钟闻手忙脚乱地把试卷藏起来。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张小丽就到达战场。第一排靠门的同学试卷藏的倒是挺好,但是——
张小丽眼尖,一眼看到搭在书夹上皱巴巴的暑假作业试卷。她顺手就拿过来看,一页一页翻,脸都绿了。
那个同学简直不敢吭声。
张小丽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满满当当的字在一起,看得她头疼。
班里同学察觉到异样,都停下来,一片死寂。
张小丽气笑了,把暑假作业往他桌子上一拍:“呦,你们真行啊,暑假还没放呢,暑假作业可写完了。暑假留着干嘛?出去打工?”
大半人捂着自己已经抄完的暑假试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高三已经考完走了,现在在这个学校,你们就是高三!还不懂吗?现在复读生多,高考竞争压力一年比一年大,你们一个个的,吊儿郎当的怎么备考啊?拿什么考大学啊??啊?”
班里现在静得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怎么,联考考得还可以就飘了?这几天给你们布置的试卷嫌少是吧?”张小闻突然提高声音,“昨天布置的试卷都拿出来。我要检查。”
她从站到第一组的夹道中间,低头检查试卷。
她冷笑一声,道:“那些没写完的,还有很明显抄的,都给我自觉的滚出去站着。别等我过去,我要过去你可就不止站一个早自习了。”
钟闻和徐明远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很自觉地往外走。
刘少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刚被赶出教室,钟闻就瞥见六班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胳膊撑着栏杆,百般聊赖地看楼下的风景,样子看起来很自得。
但再自得也能看出来是罚站。
钟闻顺势站过去,无情嘲笑:“你因为什么被罚站?”
江喻扫了他一眼:“你又因为什么?”
“作业没写完呗。”钟闻指了指身边那一排耷拉着脸的同学,“张小丽今天发神经早自习查作业,连抄的机会都不给。”
江喻露出嘲笑的神情:“那你昨天晚上不写。”
“要不是你,我就写了好不好!”钟闻没好气。
“哦。”他很敷衍地应了一句。
钟闻撇撇嘴。
江喻很轻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是不是给丁果告状了?”
“什么?”
“她也发神经,大清早抓谈恋爱的拿我当典型。但问题是——”江喻歪头看他,“我还没谈呢。”
“啊?”钟闻有点懵,“没追上?”
“嗯。”
钟闻看着他,张张口,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
刘少轩最终没挺过来,被张小丽骂骂咧咧给踢出来了,捂着屁股往他们这跑:“小丽下手可真狠呐。疼死老子了。”
走廊一阵哄笑。
徐明远嘲笑:“让你早点出来了。”
刘少轩呲牙咧嘴去揍他。
钟闻望着他们正笑着,耳侧忽觉漫过来一股温热的呼吸。他听到江喻问:“你这周六有空么?”
他咽了口唾沫:“没有。”
“周末呢?”
“也没有。”
江喻眉心很急促地蹙了一下,刚准备直回身子,就听到钟闻很小声地道:“这周六是我爸妈的忌日,周日我一般和果果一起去她家。”
江喻默声一会,然后压低声音道:“我明天跟你一起。”
钟闻仰头看他:“?”
江喻道:“我小时候他们还抱过我,我应该去看看的。”
钟闻想了很久,最后才艰涩地应了一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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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瓶颈……(挠头)
第55章 往事
一中联考之后就没有周考了,所以这周六也只是象征性上半天自习。钟闻一放学就回了家,推开门就看见桌上一大束白黄菊花。
丁果还在卫生间洗脸。
他把书包扔沙发上,从客厅橱柜上摸出来自己的智能手机,给江喻发消息。
钟闻:“你要来就赶紧,果果马上就收拾好了。”
他本来放学就要拉江喻一起回来的,但奈何那人死活不肯,非要回去换身黑T,说是要有仪式感。钟闻在心里小声腹诽,搞的跟见家长似的。麻烦。
额……虽然确实是见家长吧。
对方很快回了一条:“快了。”
钟闻:“那你快点啊。”
“……”
钟闻撇撇嘴,顺手把手机塞裤兜里,转身回房间去换衣服。刚套好一件黑t,他就听见客厅里有手机铃声在响。
丁果叫他:“小闻,帮我接个电话啊。”
他“哎”了一声,匆忙把衣角拉下去,在客厅里晃了半圈,才摁开接听键。对方尖细的声音就像炮竹似的炸开:“丁果?现在知道接电话了?我就问你,你想干啥呀?人都快三十岁了还不结婚。我这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盼着你结婚,你是想让我老婆子死了都抱不上外孙是吧。哎呦……”
钟闻一愣。
姑姥哭哭啼啼的:“你说你,当初不让你养那个兔崽子,你非要养。好了吧,相的几个男的都跑了,咋的,真当儿子养啦?真当他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呐?……丁果,我话今天就撂这了,今年再领不回来男人你就等着给你婆子我收尸!”
手机刺啦一声,“啪”的一下就断了。钟闻脑子先是空白了一下,随后眼里就雾蒙蒙一片,看不太清面前的东西了。他还保持着刚才握手机的姿势,一种酸涩感从鼻尖直冲心头。
其实这个问题,钟闻也想过。他不止一次地问丁果怎么还不结婚,是不是不太满意那些男人。丁果当时也只是挑着说这个有点小气,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