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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她的坚持:“果果,客厅没空调,晚上你会热醒的。”
丁果瞪了他一眼。钟闻瑟缩一下,也不敢再说,只能顺着她来。他指了指洗手间:“江喻,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我把睡衣放门口。”
江喻犹豫了一秒,看看他,又看看丁果,很听话地往洗手间去了。随着一声卡擦的关门声,丁果很快拉下脸,道:“要是再有下次,你也不要叫我姨了,听见没有!”
钟闻道:“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果果,你知道他的昏厥症怎么来的吗?是小时候我害的,我记得。作为一个男人,要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是你跟我说的,怎么现在不算数了?”
丁果似乎有些惊愕。她抱紧怀里的皮卡丘,沉默了很久,才艰涩地道:“我听颜越说,江喻喜欢男生。”
像是有人正在串珠子,一个不小心,珠子散落一地的感觉。钟闻就感觉那些珠子在心上一蹦一跳,一上一下,叩响自己的耳膜。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失笑:“这是什么谣言。果果,江喻他有女朋友,是高一的。你可以去一中表白墙上看,里面有照片。”
丁果:“?真的?”
钟闻:“那我拿手机给你看。”
说完就去拿自己的手机,点开表白墙的号,调出了那张照片给她看。
丁果仔细看了一会,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玩手机。”
钟闻笑了两声:“客厅还睡吗?半夜热醒好几次噢。”
丁果随手把皮卡丘塞他怀里,哼了一声:“凭什么。我去睡觉了。明天我就去抓江喻和他女朋友,全班批评,告诫大家不要早恋。”
钟闻撇撇嘴,“好罪恶的班主任。”
丁果从来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女人,心结了了,就倒了杯温水回自己房间去了,压根没注意到钟闻的异样。
他回自己房间找出来两套套睡衣和干净内衣,刚准备放到洗手间的小椅子上,就听见门开的声音——不过就开了一条缝。
对方露出一双眼睛,手伸出来:“给我。”
可能是刚冲完,他还没擦,细白的胳膊上都是水珠,还隐隐透着红。钟闻目不斜视地把睡衣从缝里递过去一套,催道:“你快点,我也要洗。”
谁知江喻还真的听话,几下就穿好了。他打开门,搭着个毛巾,立在洗手间的门口。一股水汽和洗发水的味道萦在鼻尖,有些痒。钟闻揉了揉鼻子,往浴室里走。
但洗手间的门不太宽,江喻不走,除非他挤,否则根本进不去。他无奈地抬眼:“大哥,洗完就起开,我要去洗澡。”
江喻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自觉地往旁边让开。钟闻扫了他一眼,刚准备进去,江喻就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两把。
钟闻气呼呼的:“干嘛?”
江喻凝神看了他半秒,忽地弯起眼:“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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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是晚自习表白qaq
在一起的部分会少一点。
第53章 我只喜欢你
钟闻这个澡洗了很久很久,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清亮许多。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扒拉了一把刚吹干的头发,垂着眼拿牙刷。
刚挤完牙膏,一抬眼就瞥见镜子里照出来的江喻,他吓了一大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江喻趴在门框上,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道:“饿的。”
钟闻轻飘飘给了他一个眼神。
不过这货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反而很理直气壮地道:“我晚上没有吃饭,饿了。”
钟闻吐了口牙膏沫,心想这位大爷还真是麻烦。但毕竟人是自己领回来的,还算半个债主,饿着总归是不对的。于是他快速漱了口洗了脸,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探头看客厅。
这间公寓卧室设计不在同一个走廊,丁果的房间在客厅往里,是内嵌式的。零食一般都是放在内嵌走廊的橱柜上,差不多就在丁果房间旁边。
但问题是,丁果从小就不允许他吃夜宵,说是吃了对牙不好,即使吃后刷牙也不行。虽然可能有点严格,但托她的福,钟闻长了一口令人羡慕的好牙。
钟闻磨了磨牙,很没好气地瞥了身后江喻一眼。他小声地对江喻道:“你先回房间,我去偷点面包给你吃。”
“偷?”江喻对这个词表示疑惑。
钟闻懒得跟他解释,蹑手蹑脚地往客厅里走。客厅没开灯,但他视力一向很好,简单排除了一下障碍物就溜到了橱柜旁边。
丁果房间的灯还开着,门缝里透出来一道光。钟闻深吸一口气,趴她门口听了一会,发现她正在刷小视频,这才放心地去开橱柜。
橱柜开起来没有声音,但是零食袋就要命了。钟闻环视了一圈,最终盯上一大袋吐司面包切片。他心虚地瞥了眼后面的卧室门,探进去两根手指夹住包装袋的一角。
丁果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钟闻打了个激灵,原本提溜的包装袋又掉下去,发出摩擦的声音。
但丁果只是在自己房间走动。
静了好大一会,钟闻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抓起包装袋就准备溜。谁知跑得太急,没有看清路腿直接磕到矮桌一角,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小闻,是你吗?怎么还不睡?”丁果问。
“我倒杯水。”钟闻回,然后捂着自己的腿溜回自己的房间。
刚才在外面操作一番,热得他出了薄汗。屋内空调开得足,钟闻一进来胳膊就起了鸡皮疙瘩。
江喻这时候正悠闲地倚坐在床上,低头划手机,好像在和人聊天,眉梢眼角似乎都有笑意。
钟闻一想到他可能也许是在跟赵悦发消息,就忍不住来气,把手里的面包扔过去。
江喻眼疾手快,立马把面包捞过去。但是他并没有拆,反而顺手放到床头柜上,完全没有想吃的意思。
钟闻:“?”
“我不喜欢吃面包。”他收回手机,眨眨眼。
“爱吃不吃。饿死你算了。”钟闻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他顺势爬到床上,但动作太猛,擦到刚才磕到的地方了,疼得皱了下眉头。钟闻坐起来,抱着腿查看自己的伤势。
江喻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收起刚才的笑意,按着他的腿看。
钟闻平时不怎么出门,所以皮肤很白。但也正是因为白,右膝盖下面那一片淤青才显得格外可怖。江喻轻微地皱了下眉头,嘟囔了一句:“真笨。”然后就下床出去了。
没过一会,他就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样东西。看样子是丁果的洗脸巾,揉成水滴状,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什么东西。
钟闻指着洗脸巾问:“这是什么?”
“冰块。”江喻扫了他一眼,然后又爬上床,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