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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是紧身牛仔裤,即使戴着墨镜,但站在人群里还是让人一眼就能望见。

他当时刚扶江喻走出校门口,就听到她挥着胳膊喊:“小鱼宝贝。”

是“喻”还是“鱼”的读音钟闻已经忘了,但他只知道语气很亲昵。江喻也没有很排斥这个称呼,反而皱了下眉头,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她披上:“一个女孩子,自己出门在外还是要穿多点。”

“迂腐。”CC骂他,但语气是含笑的。

两个人又像“打情骂俏”了一分钟,CC才注意到旁边的钟闻,上下把他打量了一圈,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脸笑:“好嫩好可爱的弟弟。我喜欢。”

钟闻耳根一红。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瞥见身边江喻表情不太对。果不其然,下一秒,江喻就顺势接过CC的胳膊,道:“你别逗他。”

“那我逗你?你哪禁逗?耳根子敏感的不行,看多了也就那样,还是新鲜面孔好。”CC察觉到什么,随手把墨镜摘了,笑眯眯地盯钟闻,“你是……钟闻?”

钟闻愣了下,点头,他问:“你是,江喻的姐姐?”

“不是哦。”CC若有所思地偷眼瞥了眼旁边的江喻,墨镜在手里转了个圈,一字一顿地笑道,“我是他……还没追上的女朋友。”

钟闻:“!”

江喻:“。”

江喻无奈:“CC……”

“你敢说不是哦?”CC转过来看钟闻,故作委屈地眨眨眼,“小闻,我的小鱼宝贝是不是在新学校变心了呀?”

她化了眼妆,眼睛显得很大很漂亮,还隐隐有浅蓝的颜色。钟闻不敢再看,低下眼,回想她和江喻的话,不知怎么心里有一些酸涩。

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

他蜷紧手指,摇头:“没有。”

然后又补了一句:“他在学校没跟别的女生接触。”

“那男生呢?”CC又问,“有没有男生接近我的小鱼宝贝?”

钟闻被问得猝不及防,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话口还没说,江喻就黑着脸去拉她,“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之后两人就走了,江喻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

钟闻攥紧手里的笔,手指骨节凸出来,几乎要凸出皮肉。房间里空调开得凉,凉意密密麻麻落在皮肤上,惊起一阵鸡皮疙瘩。他猛然回神,有些自嘲地想,自己之前怎么会有那种想法。简直庸人自扰。

正想着,一阵短暂的轻音乐突然响起来,桌面也跟着轻微震动。

他抬眼,把笔拍下去捞自己的诺基亚手机。

一条短信消息未读。

钟闻点开,发现是江喻发的消息:“后天考试加油。”

他看了眼,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

没过一会,消息提示音乐又响了一阵。

钟闻原本不想再看,但心里痒痒,又摸着捞过来诺基亚手机看。对方先是发了个句号,然后又试探性地问:“你没生气吧?”

生气?钟闻盯着这两个字盯了好大一会,几乎要盯出个洞出来。他想,生气吗,确实挺生气的。但是他生气什么?

生气江喻一声不吭就突然离开?还是生气今天那个CC说的话?还是二者都有?

他自己都不明白。

“小闻!过来帮我,给你搬了一箱小布丁。”门外丁果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钟闻闷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往外走,回应:“来了来了。”

客厅里一阵燥热。丁果刚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一个纸箱,脸上起了很多汗,化的妆很多都花了。钟闻忙迎过去,顺手接过来那个纸箱,边往冰箱的方向走边问,“果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别说了。”丁果甩开脚下的鞋,冲向一个水杯,咕噜噜地喝水。等两杯凉水下肚,她才顺好气儿,按着太阳穴瘫在沙发上道:“校长,非要留我们开会,烦都烦死了。”

钟闻打开下层冰箱,一阵凉气扫过腿根。他蹲下去,抽出来冰冻层的抽屉。暴力拆卸纸箱后,一堆小布丁出现在眼前。他挑出来一根还算硬的小布丁,举着晃了下:“吃么?”

见丁果有意愿,他目测了下距离,见丢不过去,就走过去递:“果果辛苦啦,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丁果拆开袋子,咬了一口:“乖。我辛苦是应该的。你啥都不用做,回去好好学习,啊。等会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钟闻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垂眼一瞬,就又走到冰箱旁边往抽屉里放小布丁,随口道:“随便吧。我都行。”

“那就下碗牛肉面。刚好冰箱里有前两天刚买的和牛肉。”丁果几口把小布丁吃完,四处找垃圾桶,“哦对了,小闻,考试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进全区全省前三十?”

钟闻没抬头道:“还行。”

冰箱的下抽屉结了冰,他没注意,放小布丁的时候手磕在一块凸出来的冰碴上,又凉又疼。钟闻眼角一酸,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到很委屈很委屈。

丁果打开电视:“哎,还有一年,你就能高考了。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考上北华大学,感觉还是有点悬……”

等最后几个小布丁扔到冰箱抽屉里,钟闻这才惊觉一滴泪悬在眼角。他迅速拭去,整理了一下语气,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去学习了。”

“行。去吧去吧。”丁果叫住他,“哎。小闻,不吃小布丁吗?”

“不太想吃。”他甩上门。

丁果看着他,有点纳闷。但她还是没多想,喊了一声:“我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就做饭。你要是饿了从零食柜里拿薯片吃,我刚买的。”

“好。”隔着门,钟闻回道。

再次回到桌前时,手机电话铃声又恰好响起。钟闻觉得烦躁,伸手挂断了,坐在椅子上发呆。挂断一秒后,那边停了一会,又打过来。

这回钟闻接了:“喂?”

电话那边顿了好几秒,才犹豫着道:“你别生气,等我回来给你带巧克力吃好不好。酒心巧克力,很好吃的。”

钟闻听着,吸了吸鼻子,开口:“你还回来啊你,你不是回北华了么……”

一开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牛皮糖,黏在一起,字句都分不开。对面的江喻沉默了好几秒,才解释道:“我学籍在北华,这次联考得回去考。我考完就回去了。”

听到“联考”这两个字,钟闻脑袋嗡嗡疼。听了江喻的解释,这种嗡嗡感更强烈了,一种强烈的酸涩感席卷了他的眼角。

他有些哽咽地骂:“死江喻,你就知道骗我,看我难过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你就是报复我……”

没等那头再说什么,钟闻就直接挂断了。他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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