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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退回去,然后交叉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他。

钟闻被他盯得没脾气,伸手递过去:“给给。服了你了。”

江喻心满意足地接过来,沿着他刚才咬过的果肉开始吃,慢条斯理的样子让钟闻很没好气。苹果的汁水有些黏,钟闻动了下手指,开始扫视屋里有没有卫生纸。

一抬眼,就看到书架上有一包抽纸。钟闻顺手抽出来几张,把其中一张折成块,倒了一小杯水润湿开始擦手。

他边擦边无聊地环望,目光被书架上的一本书吸引。这本书包装不太像名著,更像是言情小说,名字叫《玻璃窗》。钟闻眼前一亮,随手抽出来看:“你也看小说啊?”

江喻扫了一眼,镇定地道:“我建议你不要看。”

他越是这么说,钟闻就越好奇。他立马翻开几页,可看了好几页都没发现什么问题:“为什么?”

“因为这是本……”江喻把剩下的苹果吃完,核随手扔到垃圾桶里,“耽美小说。”

江喻这话说完,钟闻不知怎么,听出来一丝轻飘飘的语气,像无意说的,又像有意试探,但他不确定。于是他默声一秒,笑了两声:“这种我也看过,感觉没什么意思。”

“哦。”江喻也抽了一张纸,边擦手边道,“确实没什么意思。两个男的,能有什么恋爱好谈。”

“也不能这么说……”钟闻下意识反驳。

江喻的手一顿,抬眼等他的下文。

钟闻原本就是那么一说,原因如何如何他确实编不出来,尤其是江喻茶色的眼睛往这一瞥,他就莫名心慌,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气氛凝在此刻,有些微妙。

但所幸就在这时,刘月的声音传来了:“小闻,这是你的手机吗?有人给你打电话。”

钟闻如释重负,忙跑出去:“谁呀?”

刘月正在卫生间掏钟闻校服外套,准备拿去洗衣机洗了。见他过来,顺手把正在来电的手机递过去:“这个。”

来电人是丁果。

钟闻心头一跳,划开:“喂?果果。”

“小闻,惊语找过你吗?”电话那头的丁果语气似乎很焦急。

钟闻听得一头雾水:“惊语?他怎么了?”

“惊语他不见了。”

“什么?!”

“还是没找到么?”

外面雨下得依然很大,唐牧识按了下雨刷器键,雨刷一前一后交叉着擦车窗上的雨。他手腕撑着方向盘,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副驾驶座上的丁果还在焦急地打电话,铃声响了一通又一通,对方还是没有接。她拧着眉头,问:“唐先生,惊语是怎么回事儿?”

唐牧识沉吟不语。

丁果急了:“唐先生?”

唐牧识这才看向她,试探着问:“丁小姐,惊语这孩子,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

“今天晚上豪豪有钢琴课,我就让惊语中午来了。闲暇之余,他给我说了一个案件,是关于五十年前的一件强/奸案。”

丁果闻言,脸色顿时复杂起来,她张张口刚准备说,却被唐牧识打断,“其实这个案子也简单。就是五十年前一个乡村教师被指控强/奸女学生然后被判了十年,但这个老人坚持自己是清白的,请求检察院重审,多年投递诉状未果。”

“惊语当时问我为什么,是因为那个老人没有权势吗。我回答他,是,也不是。抛开事实不谈,如果这个老人有权势,那必不可能沦落至此。但法律的事,怎么可能抛开事实?我给他分析为什么不能重审:首先,五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根本无从查证,怎么证明他是清白的?凭那几个找到的学生证人口供么?抱歉,在证据链里,口供是最有可能造假的。其次,十年,错判的话法院要赔很多钱,很多法院不愿意承担。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确实是。”唐牧识看着她,理智得让人觉得冷漠,“惊语当时情绪不太对劲,他说我冷血,他说法律冷血,说我们从法的都是衣冠禽兽,趋炎附势的小人。后来惊语就冒雨走了,一直都没消息,他爷爷打来电话问我。”

丁果犹豫着道歉:“对不起,唐先生,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没生气。”唐牧识笑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他还年轻。年轻人的世界总是非黑即白的,不理解很正常。所以,惊语说的这个人,是他爷爷吗?”

丁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点头:“惊语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太过理想主义。”

在她印象里,惊语性格就一直是这么拗的,用俗话来说就是一根筋。记得惊语刚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老师特别喜欢他,经常偷偷给他塞吃的。但是惊语很不喜欢那个老师。丁果问他为什么,他很认真地说:“那个老师偏心,这是不对的。不公平。”

不公平。

那个时候他也才六七岁吧,就已经能说出来“公平”这种词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没有的。

以前她也曾经是这样,可是后来学会了接受和妥协。现实没有适合理想主义者的沃土,只有植根的恶劣人性。

“我们再找找吧。”唐牧识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丁果回神,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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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喻(暗搓搓)(试探)

闻宝:堵死柜门

惊语这条线本来想砍掉的,但是既然写了就写完吧。这只是个甜的,有点小虐的甜文而已!(???)

第36章 年级大会

周一早上是照常的升旗仪式以及临时召开的年级大会。清早的天已经大亮,还携着未消的凉意,覆在明媚的阳光上。钟闻叼着一袋酸奶,朝着操场的方向追徐明远他们,中途还撞了几个人,抱歉都说了好几遍。

从花园抄近道快要到大路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被谁捞了一下:“闻宝,跑这么快干嘛呢?”

钟闻没刹住车,往前踉跄了一小步,嘴里的酸奶袋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白色的酸奶流出来。他给自己顺了口气儿,才发现是张明浩和一个挺漂亮的女生,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的,甚至还当自己的面亲了一下。

他简直没眼看。但很快钟闻就发现不对劲,目光转向那个女生:“浩哥,这是谁?”

女生被钟闻这么一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往张明浩怀里瑟缩了一下。

听见他问,张明浩伸手把那个女生揽在怀里,笑得痞气:“女朋友啊。”

“你女朋友不是杨晴吗?”钟闻有些纳闷。

张明浩耸了耸肩,很无所谓地道:“换了。”

钟闻:“……”

他早该料到的。一个论周换女朋友的浪子要真能吊死在一棵树上,那才真是稀奇。能和母猪上树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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