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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就要转身往外走。钟闻简直服了,从桌子上摸出来一个东西,赶紧跑过去提前把门关上,伸出胳膊拦住了。

钟闻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加加加。”

江喻看着手里那个比手掌还小的诺基亚手机,露出疑惑的表情。

钟闻白了他一眼:“手机上周摔坏了,还没修好。再说我上学期间也拿不到,你存我手机号。”

“也行。”江喻回过头,四处打量了一圈,在一个靠墙的凳子上面找到了自己的书包。他走过去,嫌弃地从这个湿乎乎的书包里摸出来一个手机,然后望过来,“手机号多少?”

“136xxxxxx77。”

江喻低头存手机号,顺带那些他那个破诺基亚存上了自己的手机号。钟闻不明白:“你要我手机号做什么?”

他想了一会,忽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不会是……”

江喻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道:“别多想,我们班有女生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钟闻一脸质疑。

他才不信,江喻这种人能这么好心。

江喻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耸耸肩道:“好吧,是为了以后我晕倒的时候能让你来接我。”

钟闻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大哥,我是你的男仆么?你给我发工资么?”

江喻直勾勾地盯着他,茶色的眼睛里露出了复杂的情绪。他收了脸上柔和的表情,语气也生硬了:“不会。”

钟闻无语了,正要继续说,谁知道这时候丁果敲门了:“江喻醒了吗?你俩出来吃点水果呀。”

钟闻与江喻对望一眼,忙反手锁上门:“果果,我们睡了。你也早点睡啊。”

“好吧,”丁果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拐回来道,“江喻,卫生间洗漱台上有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给你放那了。”

“好的,谢谢老师。”江喻伸手就要去开锁。

钟闻见他有松懈,瞅准机会一把将他手里的小说夺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抽屉里,回头警告道:“你要敢告诉丁果,你完了。”

江喻不以为然地“呿”了一声,然后开门去洗漱了,一点都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钟闻一直目送他走进洗手间,气得脑门突突的,只恨自己太心软,直接捡了个大爷回来。

不过钟闻一向是个擅于自我调节的人,自己静了一会,气也消了,就有点困了。于是他爬上床抱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钟闻睡眼朦胧地摸了摸身边,没摸到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身边是空的。他发了一会愣,这才爬起来到客厅接水。

给自己咕噜咕噜灌了一杯水后,丁果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头发蓬乱的像一团鸡窝。钟闻打着哈欠问:“果果,江喻呢?”

“江喻?”丁果揉了揉眼睛,走到沙发旁边一下子瘫下去,随手捞了一个抱枕抱着,整个人困得不行,“他今早儿六点多就走了。我起来喝水的时候他还跟我道谢来着。这小兔崽子,平时在班里对我的态度能有今天一半好就行了……”

钟闻好奇:“他平时咋对你的?”

虽然迷瞪着眼,丁果仍然感受到了钟闻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她摆摆手,正想骂他,却忽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坐起来:“小闻,你今天还去惊语那帮忙么?”

“去啊。”钟闻道,“怎么了?”

丁果一把将抱枕扔了,道:“前几天我相亲的那个人家里有个侄子需要补课,我推荐惊语去他那做家教,一个小时两百,你问他愿不愿意去。”

“这他肯定愿意啊。”钟闻眨眨眼,坐到她身边,一脸八卦地问,“这个人是我未来姨夫?”

听他这么叫,丁果千年难得一见的露出一了种不好意思的表情,耳颈处还微微泛着红。钟闻见状“啧啧”了一声,“还真是啊?”

“没定呢。”丁果自己不好意思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钟闻在打趣自己,一把摸起抱枕就往他身上扔,“快去。等会我开车去接他。”

“行。”钟闻接住抱枕,一把扔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然后走了几步又探回头,笑嘻嘻的,“这么着急见我姨夫啊?”

丁果白了他一眼,“赶紧的。”

林惊语家的修表店在江陵市中心地带,是位于以前的老城区。原先这里的人流量还算大,但是随着城区经济中心的东扩,这里渐渐空了,只有一些老人还住在这里。

这家老店在长宁街。这条街很窄,只能勉强通过两辆车。街两侧种了许多老枫树,有几十年了,夏绿青红。正值夏天,热风一吹,枫叶就窸窸窣窣摇晃。

钟闻从公交车站牌走到这里出了一身汗。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林惊语趴在前台认真地用玻璃纤维刷刮表里的锈渍。

店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钟闻走过去,也趴在前台看他:“惊语。”

林惊语没注意,吓得手一抖,但他反应很快,把玻璃纤维刷往上抬了一下,没有碰到表。他头也不抬,“你怎么来了。”

“我不没事的时候就来么?”钟闻撇撇嘴,往店里看了几眼,“林老伯没来么?”

林惊语沉默一瞬,便道:“他去邮局递申诉信去了。”

听到他这么说,钟闻笑意僵在脸上。沉默了一会,钟闻避开了这个话题,又用一种欢快的语气道:“丁果给你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一个小时两百。太赚钱了吧……”

林惊语手一顿,抬头:“真的么?”

“真的,等会她就来了。”钟闻道,“以后林老伯有事的时候店就交给我来看。”

林惊语望着他,漆黑的眼里似乎有泪光。他认真地道:“钟闻,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兄弟。”钟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车的喇叭声。

接着丁果从车窗里探出头,冲林惊语招手,“惊语,来呀。”

林惊语有些犹豫。

钟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去。林惊语抿唇,把手里的表盘快速地装好,然后递给他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钟闻笑眯眯的。

丁果开车把林惊语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叫临江国际花都。这个小区是湖景房,临渝江,景色非常漂亮。而且它的安检和保密性工作做得很好,怎么看也不是寻常人家的住处。

林惊语跟在丁果身后,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小洋楼里,然后坐电梯到了三楼。他有些紧张,手心的汗一阵一阵的。

丁果按门铃。

门铃响了一会,紧接着,门便开了。林惊语抬起眼,正好与那人对上了眼神。这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可能还要更年轻,穿着贴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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