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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个周六都会离开家一整个下午,仓库里有台放映机,有经常使用的痕迹,他许是看着当年自己犯下了那样大的罪行,却没有被警察抓到,还舒服的过了二十多年,觉得自豪畅快,嚣张到以为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涂散沉吟,不置可否。

他转而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看向楼蔷,冲她笑了笑,“告诉我这些,你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想请你帮我们完善剩下的计划,钱不是问题。”楼蔷直说。

涂散无声一哂,向后靠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松神经,对楼蔷似笑非笑地道:“不是钱的问题,这个忙我帮不了。”

楼蔷一听,皱起了眉,语气里却是笃定无比,“你一定会帮。”

“哦,这么自信,把你的筹码说来我听听。”涂散依旧漫不经心,他不信自己有把柄在她们手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他也有上百种办法让筹码失效。

楼蔷意味深长看着他,轻声抛出炸弹:“你不是涂君。”

此话一出,涂散随意晃荡的二郎腿顿时定住了。

“我见过真正的涂君学长,父母死后,他是我的资助人之一,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靠!涂散暗骂了一声。

他知道他那个善心泛滥的哥哥资助了很多孩子,没成想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了。

涂散内心在怒吼,如果涂君在现场,涂散会指着他的鼻子骂:说了你不要多管闲事非不听,看看惹来了多少麻烦!

楼蔷不管那么多,掏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需要我帮你报警吗?姓邓的那位警官似乎对你非常有兴趣。”

涂散立即坐直了身体,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谢谢,不用。”

“不过你这么搞,容易玩火自焚。”

“最坏不过同归于尽。”

涂散被她气笑了,“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有那个本事骗过警察和法庭吗?”

楼蔷肯定道:“你有,请帮帮我们,就像你曾经为你的客户做过的那样。”

————

涂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灯一打开,家里一片狼藉。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但他没心情骂它了,找了个椅子坐下。

系统猫咪从房间里出来,提溜着绿油油的大眼睛,一跃跳到他膝盖上,幽怨的看着他,“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

它愤怒的踩了他一脚,猫咪用了全力,但对涂散来说力度刚刚好。

他享受的仰起头,舒服的妙不可言,“踩的好,再踩几脚,我腿酸死了。”

系统猫咪:“……”

它才不想免费给他捶腿,转头就走,涂散这时突然睁眼,一把扯住他的后腿,笑眯眯道:“要吃罐罐吗?”

系统猫咪冷酷道:“不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事快说!”

涂散不藏着了,直说:“你不是能回溯时间吗?我想看看刘义和是怎么被楼蔷他们联手报复的。”

系统猫咪竖起眼睛,有点惊讶但不多,如涂散猜想的那样,系统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但是并不打算告诉他,非必要不出手,将选择权交到他手里。

是非善恶,黑白曲直,由他自己决定路该如何走。

良久,系统开口:“可以是可以,不过因为那是段和宿主你关系不大的记忆,需要耗费很多的能量,事后我大概率会陷入沉睡,这期间要是宿主你遇到了生命危险,我没办法赶来救你。”

涂散举着手向它保证,“我这个人最贪财惜命了,遇到危险跑的比谁都快,不会出事的,我发四。”

系统猫咪看着他的手,心说:那是五……

有道是烈猫怕人缠,涂散比一般人更会缠猫。

“哎。”

系统还是妥协了,“说好了,后果自负。”

“后果我负。”

涂散话音刚落眼前一片白光闪起,下意识抬手挡光,再睁开眼时,身处的环境大变。

涂散看了看自己的透明的手,他现在应该是出于一个类似于灵魂体的状态,可以看到眼前发生的事,听到声音,闻到味道,却无法干扰任何事,因为过去是既定的。

他现在身处的时间点,是刘义和失踪那天,他家里发生的事。

那天吃过中午饭,笑容可掬的刘夫人贴心地拿来碟切好的西瓜,提出要送刘主任去学校。

夫妻俩一起下楼,刘夫人热情和邻居们打招呼,留下印象。

到了车库,刘主任刚摸到方向盘,头就开始晕乎乎的,没一会倒了过去。

平日里温柔小意的刘夫人此刻却冷漠地看着,嫌弃地把靠在身上的人推开。

安眠药是她早放在汤里的,这幅贤惠面具她戴了太久了,累了,倦了。

她摇下车窗,对某个角落里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几个人过来,把刘主任扛上另一辆车,而她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去学校,营造出刘主任最后出现在学校后的假象,步行离开学校前特意和保安打了个招呼。

但是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脸上笑容瞬间收起,快的仿佛那是错觉,转而被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取代。

她走到水果店门口,和老板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回头看了几眼附近的商铺,这条街几乎都是受害者父母开的店铺。

几个人在无声中交换完信息,刘夫人走进了水果店里,再没有出来。

直到夜幕降临,这条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校长和楼蔷踏着破碎的月光走来。

店里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最后两位客人的到来。

他们无一例外,神情冷冽,与今晚清冷的月光遥相呼应。

随着门帘拉下,一场复仇的盛宴正式开始。

水果店下面有一个冷库,此刻已经被改造成了刑场。

为了防止血液飞溅,整个空间用塑料膜包裹了起来,满目白茫茫,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像极了夜晚挂了大大“奠”字的灵堂。

诡异的平静,暴风雨开始前的暗流涌动。

最中间,刘义和被捆在椅子上已经醒了过来,嘴被胶带黏住,他看见这些人就心知不妙,发出呜呜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刘夫人。

可当他看到刘夫人怨毒憎恨的目光、满身澎湃的杀意,全身凉彻骨,仿若掉进千里寒涧,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楼蔷从墙角拎来一个袋子,把准备好的塑料雨衣和手套一一分发给众人,随后她拿出那把军刀,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谁先?”

“我!”刘夫人抢先夺过刀,用力握紧,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刘义和走去。

楼蔷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台扩音器,打开后,一首曲调激昂的歌曲响起,前奏由缓到急。

“哒哒哒……”

刘夫人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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