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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烂摊子交给父母,人家放出狠话,要是一个月内没有还上,就把他弟弟的手指全剁了,本就心急如焚的他妈一听这话,立马昏厥过去。

家里乱成一团,不得不找他回去想办法。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到了地方,他先打了电话给镇上的警察局,万一出了事,也有人照应。

家里的大门紧闭,地上都是凌乱的脚印,他轻轻一推,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里面光线昏暗,有阴风吹过,他喊了声:“爸?妈?”

无人应答。

他只好先进去,突然身后的大门猛地关上,同时灯亮起,他立刻意识到他中计了。

他的周围都是人,亲戚,高利贷,还有他的父母,他们看上去精神好的很,像一群饿极了的狼围攻落单的小肥羊。

他妈指着他,卖菜似的吆喝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很有钱的大儿子,昨天还上了电视台的直播,你们和他要钱去!别为难我家小儿子。”

易衡看着她的丑态,眼里失望,愤怒,难过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没有反抗就让其他人把他背的挎包抢过去了。

那群人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掏空了每一个口袋都没有找到一个硬币,他们索性把柴刀架到他脖子上,逼问钱在哪里。

易衡说:“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没钱。”

那道的男人不相信,问:“你之前当明星,现在当公务员,都是风光的工作,怎可能会没钱?”

易衡说:“我之前的积蓄都给那个蠢货还赌债了,现在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交完房租水电还要打钱回家里,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而且你看那个公务员开的起豪车的?”

男人说:“我不管,不还钱小心你弟弟小命不保!”

易衡偏头看了看他父母,他们没有要救他的意思,他神情淡漠地说:“死了是他活该。”

“你说什么呢!”男人还没有发作,他妈就先穿过人群到他跟前破口大骂:“你怎么能不盼着点你弟弟好?你的心被狗吃了是吧!”

易衡故意承认:“儿子随妈,我的心确实被狗吃了,所以别再想着我会替易安还债,他就是饿死冻死在路边我也不在乎。”

“啪!”清脆的一巴掌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妈还想再打一巴掌,被易衡的深寒的眼神瞪了回去,手上不敢动,嘴上不饶人,各种脏话都骂出来了。

看得拿刀的男人犯了迷糊,忍不住打断她:“大妈,这真的是你亲生儿子吗?”

“是,怎么不是了!”

但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对仇人。

趁男人分神,易衡迅速夺过刀柄,一个转身绕到男人身后,锋芒抵住男子的脖子。

猎物和猎手的地位瞬间调换。

易妈担心伤到男人,他更不会放过易安,便说:“易衡你赶紧放开他!”

易衡没理她,更没有看她一眼。

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车在门口停下,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谁报的警?!”

“是我。”易衡说。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报警!”易妈怒吼:“警察到时候要去抓你弟弟怎么办!”

不等她说完,易衡把刀用力一扔,哐当摔在地上,裹挟着极大的怒气,吓得她后退一步。

“为了和你们彻底做个了断。”他尽量平静地说。

第9章

这个家里的偏心始于老一代人的矛盾,易家婆媳关系不合,易爸又是个没主见的,怕老婆更怕亲妈,遇事就当缩头乌龟。

而易衡从小养在奶奶膝下,长得像奶奶,说话神态也像奶奶,导致易母对这个孩子实在喜欢不起来,后来又有了老二,一碗水直接就朝老二那边倒了,而且在他们的想法里,哥哥姐姐们帮助弟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出点钱出点力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所以她非常不能理解易衡提出来的条件,说在法律上,他没有替弟弟还债的义务,以后每个月只给他们固定的生活费,如果他们还要拿去接济易安,他绝对不会再管他们的死活,那怕他们饿死街头。

从警局出来后,有的亲戚说可以不要他们还钱,只要易衡能够帮他表弟在文化局谋个职位,要求不高,只要有和易衡一样的待遇就可以。

还有这种好事?!

易家父母满心欢喜答应下来,随后易衡用不符合规章制度他无能为力的由头迎头泼了他们一盆凉水。

态度强硬,软硬不吃。

他们在小镇里生活了将近一辈子,习惯了有什么事情要人帮忙打个招呼就好,不理解正经单位里那些死规定,只觉得是易衡拿谱,故意不帮忙。

易母怒道他冷血,要是不帮忙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这话说的正合他的心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迈长腿潇洒走了,把身后的人气的够呛。

他有赡养父母的义务,但没有养他弟弟,一个手脚健全身体健康的米虫的义务,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像这样明白强势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家那边的人大半个月没动静,似乎消停下去了。

过了最忙碌的日子,单位又回归轻松闲适合的氛围,没事的时候刷刷手机,满屏都是有关宋森和中阳的消息,宋森没死被救了回来,据说现在他病房外都是警察,以及中阳被查了,但是没查出什么东西来,这件事对他们造成了不小打击。

网上各种谣言满天飞,官方一天没出通告,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

谣言随着天气渐渐冷了下去,中秋节很快就要到了,单位需要有人轮班留守,没人需要他回去过中秋,他便替同事值班。

过节的事多,要是全积压到年后又有一顿忙,他把能做的做完,回到家的时候天快黑了,家门口立着两个人影。

意料之外的两个人。

六目相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易衡看到他们脚边放着几袋塞的鼓囊囊的菜,芹菜叶子翠绿,摘下来还不到一天。

父母赶路过来过中秋,为人子女的也不能让他们站在外头吹冷风。

屋里开了暖气,他们蜷缩在毛衣里的手脚回暖,伸出来活动,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屋内的布置。

许是想打破奇怪的气氛,易爸拎着菜要进厨房做饭,易衡拦下他,也不拐弯抹角,问他们又有什么事要他帮忙。

过去二十多年他们从来没有主动上门过,现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易妈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易爸搓搓一双糙手,为难地说:“你弟弟要结婚了,请你回去参加。”

易衡直接挑明他们的来意:“是不是要我给他买婚房出彩礼?”

“彩礼肯定是我们出,婚房……”易爸看着他的脸色,说:“你要是能买当然好了。”

他就知道,这家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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