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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纤细的手腕被人捏住,黑影屈膝抬腿,搁在床沿,在他耳边低声道:“温白流,你好得很呐。”

那人的嗓音低沉沙哑,犹如陈年红酒,引人迷醉。

温白流没有吭声,在心中暗暗猜测这人的身份。

白天刚吩咐过众人,不准随便进入他的房间。这人肯定不是白天在场的人,毕竟谁也没胆子承受他的怒气。

这人——是莫沉淮。

想到对面就是二百五冤大头,温白流气不打一处来。

好端端地扰人睡觉,他才想问问他,你想搞什么?!

暗暗吸了口气,把手腕往回抽,居然纹丝不动。

“莫沉淮,你先放手!”他沉着气,冲莫沉淮说道。

“你知道这座别墅有上百年历史了,你把那块草坪挖出这么大个坑,想埋shi么?”莫沉淮没有松手,冷声质问。

温白流平时作归作,在他面前尚还知道谁才是老大。

乖乖收起爪子,当只乖巧家猫。

他拿出平时的冷厉架子,打算锉锉温白流最近的疯劲。

没想到温白流小手在他胸口一推,根本推不动:“我是这个家半个主人吧?我就想在花园里种几朵花,就这么难?”

“要是这样,你娶我干什么?”

温白流的起床气彻底被激醒,莫沉淮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非要在我睡觉的时候说?”

“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非常非常恶劣的行为?难道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欺负我的?”

莫沉淮被一连串炮轰攻击地毫无招架之力。

连带着手上的力量也渐渐消失,温白流的手腕顺利摆脱桎梏,再次用力推了把莫沉淮的胸口。

莫沉淮被推动后退半步,仍处在错愕中,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小人。

第5章 他最缺爱

温白流知晓自己已然拿捏先机,顺势喊道:“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他早知道莫沉淮跟他并未同房居住。

莫沉淮的房间,跟江渡一并在三楼。

心头疑云缭绕,莫沉淮这才理解管家白天跟他说的:“温先生似乎变了很多。”

温白流这是怎么了?

温白流说得好像也没错?

他的确有些小题大做。

忽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莫沉淮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发烧了?没有啊。

那他怎么会产生如此离奇的想法。

对温白流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但看到床上委屈巴巴的一团小人时,莫沉淮立时没了脾气。

要不,先让他睡觉,明天再说吧。

莫沉淮在心中一番挣扎,终于下定决心,往门边走。

刚走出门口,就见到一路跟过来的管家猫着腰,偷听房里的动静。

房门一下子被打开,管家尚没来得及反应。佝偻着背,缓缓将头转了九十度,目光对上莫沉淮的。

莫沉淮头回领教到他家管家还是位骨骼清奇的选手,像极了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伽椰子。

莫沉淮略感胸闷:“站好,再说话。”

“先生,温先生明天还要上学呢。”管家立刻端正站直身体,眼中带着不赞同:“打扰学生睡觉,委实说不过去呀。”

莫沉淮:——

翌日。

温白流换上一件白色卫衣,下穿牛仔长裤,脚上蹬了一双拼色板鞋。青春洋溢,像极了一名大学生。

对着镜子暗暗感叹,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他从没享受过完整的校园生活。

不禁对原主的大学,产生了好奇和期待。

走下楼梯,餐桌上已经坐着一大一小,两人皆是一身黑色。

大的穿着一身黑色高定手工西装,容貌俊朗,眉峰入鬓,鼻梁高挺,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斯文败类的气场。

而身边的小孩,穿着黑色运动服,埋头啃三明治。

依旧是典型丧系中二少年。

温白流缓缓走过去,就像是平静无波的湖面激起一道涟漪。

他面无表情地拉开长桌最末尾的椅子,坐下,跟江渡还有莫沉淮相隔十条马里亚纳海沟。

昨晚的事儿还没翻篇,温白流可不想被莫沉淮翻旧账。

这个冤大头,肯定还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厨师推着一辆银色小餐车过来,喜滋滋地将一道道菜放在温白流面前。

“温先生,这是您昨天吩咐的蔬菜沙拉、香煎三文鱼、奶油蘑菇汤、法式培根意面……”

一道道菜,如数家珍。

再看莫沉淮面前的三明治、煎蛋、黑咖。

以及江渡面前的抄作业只不过换了牛奶。

温白流跟前满满当当,完全超出了他对于早餐的认知。

莫沉淮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凌厉的薄唇张开合拢,合拢张开,好似金鱼吐泡泡。

现在的厨子都这么卷?这是温白流请了五个厨子,每人表现一天,竞聘上岗?

当然,莫沉淮不在乎请五个厨子这点小钱。

只想让温白流能消停一些。

再看江渡的脸色,默不作声地将三明治吃完,再端起牛奶杯一饮而尽,似乎对这副诡异的画面习以为常。

佣人端出托盘上放着折叠好的热毛巾和漱口水:“温先生,您可以用毛巾擦手,脏了就喊我,我替您更换。”

“谢谢。”温白流客气地冲佣人说道。

佣人立刻受到鼓舞:“不客气!”

莫沉淮再看自己手边,除了今日早报,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温白流面不改色地捏起叉子,尝了口培根意面:“意面中的奶油稍显腻味了些,如果能换成过滤乳清的醇厚乳酪会更好一些。”

“是,我记下了!”厨子掏出小本本,动笔如飞。

莫沉淮:——

一顿早餐吃出了鲜明的差别对待,莫沉淮草草结束这段寡味的时光。

“江渡。”起身前,莫沉淮对江渡说道:“我平时工作很忙,不能及时关心你。”

“知道就好。”一声轻斥将莫沉淮的话打断,温白流自爆:“家教已经被我辞退了。”

莫沉淮的目光看向温白流,俩人视线对撞。

温白流的凤眼上挑,眼中带着雪亮澄澈的光,眼角一颗泪痣叫嚣着肆意。让莫沉淮难以移开视线,定定地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我会辅导江渡的功课。”温白流的下巴傲娇一抬,双手环胸道。

“你——”莫沉淮明智地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温白流的文凭可是花钱砸出来的。绣花枕头一包草,虽然这绣花的确是精致夺目,不代表能让人忘记他内里是多么虚浮。

“你不信我?”温白流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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