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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天之灵、为了一句追随的同伴、为了梁氏江山,去同逆贼生死搏斗、不死不休。
但无论是生是死,只有言俏俏是唯一能令他魂灵安息的归所。
她若出事,梁九溪恐怕真的会疯,也不介意将那暴君之名坐得更实。
这一切,在他六岁那年从老槐树上不经意往下,看到那呆呆守着麻雀的小姑娘时,便注定了。
男人带着面具,静静地坐在床边,大手无意识地一下下抚摸她的额头。
温柔、眷恋,带着雪山松木的清香。
言俏俏定定地望着他,即便看不见脸,但却熟悉得令人心跳加速:“你、你是不是……”
突如其来敲门声却打断她的话。
崔公公硬着头皮贴近房门,小心翼翼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陛下……快亥时了……”
他传了季望山亥时面圣,一刻钟前宫人禀报说季公子已从朱雀南门入宫。
估计再有一刻钟,人就到云机殿了。
而他们从迎安殿回去,路上就得花半个时辰呢。
梁九溪嗯了一声起身。
言俏俏话没说完,以为他要走,急忙跟着坐起。
被子滑落,露出女子白色的交襟短摆寝衣,襟口绣了几朵银色的小花。
她怕热,一到夏日睡觉便极不老实,总是翻来覆去的,衣带早就散了。
衣襟散乱,精致锁骨之下,是一片晃眼的丰润雪白。
而雪丘上恰好落了一点浅红梅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梁九溪只觉身体里忽然便窜上一股无名火,喉头干涩,哑声道:“衣服是不是小了?”
言俏俏的寝衣确实穿几年了,中间买过两次,但她皮肤娇嫩,新买的布衣穿不习惯,丝绸又太贵。
最后就还是喜欢穿这套旧的。
这两年个头只长了一寸,按理说寝衣并不会太缩水,但她胸脯那处好像一直长肉。
衣带一系紧便闷得慌,所以睡觉时就松开了。
言俏俏后知后觉低头,慌忙偏过身,手忙脚乱去系,羞恼地道:“你、你别看了!”
可人越紧张,手便越笨拙,越不听使唤。
梁九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看的,反而弯腰,从她手中夺过几乎系成死结的衣带:“不会?”
言俏俏忙双手抓住他手腕,想要制止,急急道:“我会,我会系的……我自己来就好!”
男人却垂着眼,仿佛没听见一般,慢慢解开衣结。
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衣带,缓声道:“没事,我教你。”
他扯弄衣带,衣襟便随之收紧,棉布寝衣的边缘刮蹭过肌肤,挤出一点脂玉般的雪白。
言俏俏敏感地颤了颤,手改为扶在他手臂上,又想哭了,无措地催道:“那、那你快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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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是我◎
梁九溪垂眼, 手上微微用力, 收拢两片衣襟,试图将其叠在一起。
倒是能穿下的,只是紧了些,薄薄的寝衣紧贴着女子肌肤, 勒出柔软的形状。
她稍一吸气, 梁九溪便能感觉那温软抵着自己曲起的坚硬指节。
他的皮肤偏麦色,离近了, 越显得手底下的雪肤白得发光一般。
言俏俏自然也察觉了,立即屏住呼吸,小声催促:“……系好了吗?”
他却突然松开手, 失去寝衣支撑的柔软再次散开。
梁九溪盯着那摇曳的雪色, 眼底微红, 语气却冷淡得要命:“没有。”
仿佛真的只是在研究寝衣的衣带该怎么系比较好。
说完, 他再次伸手,又要去扯弄那两条可怜的衣带。
但言俏俏实在羞得不行, 横过手臂遮挡,往后缩了缩, 小声道:“还、还是算了吧, 一会儿我自己来……”
她生怕再被对方找到机会, 忙侧过身,三两下胡乱系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梁九溪扫过她圆润的肩头和衣摆下的一小截细腰, 问:“你每晚都穿这身睡觉?”
言俏俏迟疑片刻, 点点头。
寝衣不就是晚上穿的么, 总不能还穿白天的衣裳吧。
梁九溪扫了眼另一边并排的床榻, 想起陈大将军那个女儿。
他鲜少将情绪写在脸上, 但一想到有人每晚与言俏俏共处一室,心里便有些吃味,脸色明显黑了两分。
“我让人做两套新的寝衣送来。”
言俏俏一愣,扯着略短的衣摆,犹豫片刻:“……好。”
梁九溪有些意外。
几次接触,她分明都怕他怕得要命,宛如面对洪水猛兽一般。
怎么今夜这么乖,乖乖地认错、乖乖地让他揉脸、让他系衣带。
他心思本来就不干净,言俏俏又不是不知道,先前还又哭又推阻的。
眼下却连他送的贴身衣物都肯收了。
梁九溪眸色深了深,映着窗外浓厚的夜色,让人有些看不懂。
他说:“可是做新衣裳需要量尺寸。”
言俏俏眨了眨眼,信以为真:“现在就要量吗?”
“对。”
她便一声不吭地掀开被子,冲他张开双臂,毫无警惕地向男人展示自己的身子,甚至歪了下头去看他的手:“可是……你是不是没带软尺呀?”
梁九溪哑然片刻,顿了顿,大掌扶住她的腰,而后缓缓握住。
她腰很细,两下便能量个大概。
只最开始触碰时有些痒意,言俏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之后便没有躲过。
甚至低下头,认真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动作。
梁九溪不必多想就能猜出她如此信任自己的理由。
虽不知具体是哪里被她怀疑,但言俏俏的观察力向来出众,只要多接触几次,认出他是早晚的事。
他闭了下眼,内心挣扎。
他又何尝不想与她相认,但四面八方的眼睛太过阴毒,他自己不怕,却怕她被人盯上。
梁九溪不敢赌。
大掌离开女子腰肢往上,顺着纤薄的背摸到她藏在乌发下的后颈。
而后微微用力,稍显强硬地压着她上半身往前倾。
言俏俏虽觉得奇怪,但还是温顺地低下头:“量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