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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黎晨星、一颗汤圆、糯米汤圆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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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怀疑◎
从云机殿出来, 言俏俏回头看了又看, 确定没人注意自己,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谁知才往迎安殿的方向走了一刻钟,路边便冷不丁窜出来一人:“你总算出来了。”
言俏俏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后退几步。
待看清那人模样, 又生生止住逃跑的念头, 反而快步迎上去,急急地问:“林琅, 林琅,你没事吧?”
林琅脱去夜行衣,但还是昨夜出门时的那副装扮, 裙摆上沾了几点泥土和草屑。
原本高高束起的头发翘起几缕, 显得有些凌乱。
再细细一打量, 便发现她眼圈泛着浅浅的青黑色, 眼睛困得半耷拉着。
可按之前新帝的吩咐,应该早就让人把林琅放了啊。
难道林琅在外面等了她一晚上吗……
“我能有什么事。”她打了个哈欠, 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抓后的紧迫, 问, “你呢?怎么现在才出来?”
言俏俏张了张嘴, 一想到昨夜种种,又窘迫地抿唇,半晌, 才摇摇头。
她总不能说, 自己偷看到了陛下沐浴吧。
林琅狐疑地凑近, 盯着她侧脸, 幽幽道:“你耳朵好红。”
“!”言俏俏连忙捂起耳朵, 一双眼满是无措。
这动作未免太此地无银三百两,林琅瞥着那红晕慢慢晕染到她的脸颊上,大概也能猜到一点。
新帝的亲近,除了荣宠还有随之而来的危险,谁知道是福是祸。
本来她不太爱管别人的事,但这个姑娘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
林琅拉着她:“先回去再说。”
此时大概是辰时,天光大亮,万里无云,又是一个明朗的大晴天。
走在路上,日头晒下来很快有了热意。
这条宫道连接着好几处宫殿,偶然有走动的宫人撞见她们,一看穿的不是宫女服,便能猜到是入宫的贵女,也不会多加阻拦。
倒是言俏俏望着忙忙碌碌的宫人,忽然想起什么事,着急地道:“哎,我忘记还要去铭香阁打扫了!”
林琅:“……你还想着这事啊。”
心思真是实诚,换了别的人从云机殿走出来,多少要昂首挺胸翘尾巴,哪里还会惦记干活的事。
言俏俏当真有些忐忑,虽说铭香阁内已经很干净,但偷懒和旷工总归不大一样。
所以前脚刚进迎安殿,她又立即抬脚往外走,火急火燎的,林琅都愣了一下。
“言二小姐!您回来了!”
原以为这个时辰贵女们都出去了,殿中无人,谁知殿内忽然响起一道热情的声音。
言俏俏脚步顿住,转身疑惑地偏了下头:“齐嬷嬷?”
齐嬷嬷好似特意等着一样,笑容满面地迎出来:“言二小姐,您才从云机殿回来,怎么不回屋歇着,要去哪里?”
言俏俏迟疑道:“去铭香阁……我今日还负责打扫铭香阁吧?”
“您瞧这说的,二小姐金枝玉叶,怎么好做粗活。”齐嬷嬷笑眯了眼,“我早就让怡秋替您去了。”
“二小姐快歇着吧,万一今晚陛下又传召,也好早做准备。”
她神色真挚,高兴与奉承都不像作假。
言俏俏心里却一阵一阵收紧,被她的话说得越发心惊胆战。
还要召她去云机殿?
是了,就算她眼下逃出来,可只要那边一传话,她也不敢抗旨不去呀?
言俏俏叹了口气,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躲不过的。
她甚至想着,若陛下真是小九就好了,她也不必这样进退两难。
林琅插话道:“嬷嬷,您怎么知道她是从云机殿回来?”
“哎呀,这谁不知道啊?”齐嬷嬷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昨儿半夜崔公公就派人来传话了,说二小姐要歇在云机殿。”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迎安殿众人还有些心思各异。
毕竟头一个去云机殿的是张俪儿,结果却忽然病了,隔日便被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送回张家,再没了别的消息。
众女又不是傻子,一联想到新帝那残暴阴狠的名声,很难不多想。
因而昨夜消息传来,个个都还等着看后续呢。
如今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跟前,齐嬷嬷便知这是位有福气的,没落得张小姐那样的下场。
况且朝堂上下还未整顿安定,起码今年之内都不可能选送秀女入宫。
言二小姐若此时成了娘娘,少说也有半年的帝王专宠。
齐嬷嬷虽算是宫中老人,但新朝新气象,做梦都想赶紧替自己谋个好去处。
她一边盘算,望着言俏俏的眼神都隐隐放光,亦步亦趋地将人送到了屋内。
直到林琅冷着脸将门关上,她才喜滋滋地离开。
林琅拍拍沾土的裙摆,拿出一套干净衣裳,瞥了眼呆坐在桌前的言俏俏,没说话。
言俏俏的余光里,是那只二尺长的金丝楠木盒。
里面的木雕工具她昨天试用了一番,手感极好,盒边正放着巴掌心大的半成品木雕。
雕的是碧水廊亭的蝴蝶与蓝雪花,言俏俏暂时取名为“蝶与花”。
藤蔓垂卷,蓝蝴蝶停在最大的一朵花上,已有大致的轮廓。
其实昨天钟姑姑将这些转送给她时,言俏俏便有些惊讶。
诚然,皇宫内金银珍宝应有尽有,要搜罗一套木雕工具不难。
但陛下怎么知道她的喜好?
言俏俏那时以为是钟七娘说的,毕竟她也是闻春县人的话,言家女儿痴迷木雕不是什么秘密。
有时需要取材,小九还会陪她去河边捞鱼,或去山上观察野兔子。
她那时还一直想雕只山鹿,但无奈山林太深,蹲了许久都没能碰见。
久而久之,县里便传开了。
现下有了别的怀疑,才突然联系到这上面。
言俏俏伸手拨弄着未完成的作品,虽然她是很想直接问陛下,但她显然没那个胆量。
猜对了还好说,可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那岂不是很尴尬。
言俏俏陷入混乱之中,直到林琅换好衣裳,准备出门了,才忍不住道:“林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她郑重地强调一遍,“假如你一直在等一个人,但是他迟迟没出现。这时,你却发现某个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甚至性子都……”
她想到什么,声音小了下去:“都……都不太一样的人,很像他。”
“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直接问清楚……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呢?”言俏俏仰头,水润的眼底满是困惑与为难。
她说得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