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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还有您爱喝的青梅汁,您快去歇歇吧。”
北秋色背着身挥挥手:“知道啦,别操心我,你把马拴好。”
等他到歇息的地方,随暮晚已经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非常安详,像是睡得很香。见状,北秋色的动作顿时放轻,吃糕点时也慢慢咀嚼,生怕吵醒她。
随暮晚并没有睡着,显而易见的道理,她心得有多大,能在此处安睡?不是人人都跟北秋色那般缺心眼,对人不设防。
窸窸窣窣声犹如幼犬进食,她听着,不觉回想到近来与北秋色相处,晃晃悠悠将近月余,随暮晚已将他性子摸透,也看出他的心思。
小殿下似乎很喜欢她,喜欢,对随暮晚来说,算是陌生又熟悉的词语。
她的人生没有体会过太多善意,屈指可数几个人,给予她的好意里也不包括像男女之情那样的喜欢,要说喜欢,随暮晚的理解里,可能就是北柒烟和万俟禹的感情。
哦不对,他们俩应该算爱,等等啊,还有个人,她亲娘的前夫,把她娘当做替身的那个人,对北柒烟的母妃便爱得死去活来。
爱到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也要支持北柒烟复国,就,挺厉害。
嗯,随暮晚用厉害来形容他,因为她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可说的,也不理解那个人脑子里的想法,只觉得爱可真是个厉害的东西。
能让聪明人变笨,勇者变懦弱,能让人理智丧失,逻辑混乱,变得不像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东西。
至于北秋色喜欢她,他已经那么笨了,以后岂不是会更笨?而且,他喜欢她什么呢?
那一丝好奇变多,随暮晚已经很久没有对某件事某个人有超过一指甲盖那么多的好奇心了,她想知道。
以北秋色的脑子,太含蓄的说法,他听不懂,随暮晚思纣再三,试着用他说话的方式来问。
闭目养神的人乍然睁眼,北秋色嘴里嚼着点心,和她四目相对,正想问她吃不吃东西,随暮晚单刀直入,“殿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噗……咳咳咳”北秋色吓得点心呛在喉咙里,咳得撕心裂肺,停不下来。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进宝和瑕光着急的想掀帘子进来,北秋色立马停住,制止他们,“没事没事,我喝点水就好,你们在外面守着。”
听他这么说,两个下人停住脚步,规规矩矩站在外面。
北秋色又咳了几声,渐渐缓住,他犹豫的看向随暮晚,说话变得结巴起来,“晚晚,你……我,你……看出来了?”
随暮晚微微颔首。
从她的脸色看不出来别的情绪,北秋色试探道,“你会觉得讨厌吗?”
“不会,”随暮晚说的很诚恳,“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喜欢我。”
北秋色脸霎时皱起来,仿佛遇上巨大难题,他思索的很认真,但问题真的很难,好半天他才回答道,“喜欢这种事情,太玄乎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暮晚难以理解,眉轻轻皱着,“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思,为何会有不知道之说?”
北柒烟喜欢万俟禹,是因为他救过她,丞相喜欢琉夫人,是因为她才情好。
北秋色喜欢她,却不知为何。
北秋色也头大,这好好的怎么就抽查问送命题呢,可要说原因的话,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了她的人生经历喜欢她吧。
那样就暴露了。
思来想去,他说,“因为你是随暮晚,所以我喜欢你。”
随暮晚眉皱的更深:“?”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也与你的才智谋略无关,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剧情描述中的你,真正看到的你,无论哪一个是你,都是我喜欢的你。
她松开眉,摇摇头,“我不懂。”
情/爱之事堪比逆天改命,她这种人确实难懂。
他却弯弯眼,拍拍心口,“没关系呀晚晚,以你的聪明才智,轻易就能学会它。”
那声“晚晚”猝不及防的撞进随暮晚耳朵里,唤得她心神恍惚,他眉眼含笑,竟生出些温柔的意味,恰如冬雪覆寒梅,清幽入骨。
她缓了好一阵,复又看着他。
北秋色那双眼尾下垂的无辜犬眸,总让人觉着天真可爱,从骨子散发的开朗积极叫人看着便心情舒畅,他又爱笑,弯眉勾唇望着人时,简直能看进心底,干净的要命。
随暮晚笑了笑,忽而轻声问道,“北秋色,你想教我怎么喜欢你?”
她看人喜欢勾着唇,可笑意从未进眼底。
北秋色以为的那抹幽潭,其实更像冰冷刺骨的高山之雪,不染尘埃,不近人情。
他一时哑言,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否有别的含义。
而随暮晚似乎不需要他回应,已经替他做好决定,“那就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们晚晚学的有些慢,幸好小北会耐心教她
第86章 殿下(4)
两句话的工夫, 她便盖棺定论。
北秋色反应过来时,随暮晚早就恢复平日淡漠的模样。
“晚晚,你……”他停了停, 斟酌用词,“你想学会喜欢一个人?”
随暮晚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望过来,看到少年眼底的喜色和期望, 她神情微顿,“不,是学会喜欢你。”
她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北秋色脸上浮起的喜色顿时僵住, 他轻轻叹了口气, 认真解释, “晚晚,喜欢这种事, 不讲究公平的, 并不是说我喜欢你, 你就一定要喜欢我。”
有来有回并不适用于感情, 无疾而终或许才是常态。
他说:“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呢。”
难得见到北秋色这样,随暮晚觉得挺有意思,她故意问道, “若是你教会我喜欢,而我喜欢上别人,到那时, 你会作何想法?”
北秋色试着想象那个画面, 有些想不到她喜欢人的样子。随暮晚喜欢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他抿了抿唇, 想不到,完全想不出来。
但她如果能喜欢一个人,北秋色定定看着随暮晚,说,“我会觉得,那个人很幸运。”
完全是随暮晚意料之外的回答,她难得愣了下,指着自己重复,“被我喜欢,很幸运?”
北秋色笃定十足:“嗯嗯,因为你是特别特别优秀的女孩子呀,谁能得到你的爱,都是他的幸运。”
他眼睛稍稍瞪圆,澄澈的眸子干净如水洗过,情绪好懂的要命。
可嘴里的话却让随暮晚觉得好笑,她这样想着,便真的笑出声,眸光仍是冷的。
她停下笑声坐起身,扫掉桌面的碟盘壶杯,袖中长鞭挽住少年的腰,轻轻使力,他整个人便直冲桌面而来,正正坐稳在随暮晚面前。
她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