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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过,他心中诧然,旋即便是无尽的喜悦, 向来对他没好脸色的风轻倾,难得生出几分羞怯心思。

足以见他这段时日以来的行为,并非是毫无作用, 他仿佛看到那颗冷石所做的心出现一丝裂痕,随着时间变长,裂痕会越来越深。

他和风轻倾之间,只会越来越亲近。

“没有没有, 我只是,”闻人夜微微一顿, 补上后半句, “很意外。”

他回想自己的行为, 又说道,“若是早知你不喜傀儡术, 我当初与你初见也就不会用它, 后来在苍玄密林, 更是不应该再用。”

即便是用来逗她的小玩意儿, 但她不喜欢,便是过错。

“不知者无罪,”风轻倾蛮不在乎的摆摆手, “我可不是那种揪着细枝末节不放的人。”

她性情本就洒脱,闻人夜见她这般,自然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心里可惜, 刚刚那娇羞的模样, 若是能多保持一时半会儿就好了。

幸亏风轻倾不清楚他的心声,否则她可能会忍不住动手。

远在看台上的别寂月,目睹两人谈话全过程,风轻倾那一丝害羞带怯的模样被她尽收眼底,她好险一口气没提上来。

发什么神经,风轻倾被鬼上身了吧,别寂月摇摇头,她这是憋着多大的主意?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

始终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危烛,见她神情变化,正欲开口询问,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震在在场众人耳边,“掌门,弟子已将荒奇带来。”

随即场中央从半空中狠狠砸下来一道身影,灰尘漫天,溅的周围的弟子们看不清他的脸。

那道声音继续说道:“弟子赶去策天院说明情况,荒奇听闻来意,只字未言,抬手便对弟子施展符篆之术,幸亏师弟带着人随后赶到,若非人数众多,险些被他逃脱。”

就在他说的过程中,场上的灰尘渐渐落下,露出那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弟子,却未见其貌,只因他暴露在众人眼下的右脸上,有着一根不断蠕动,犹如活物的蜿蜒曲线。

果真是根黑色的线,却又像是活物,在那人的脸侧变化成各种形态,似乎在寻找出口,又好像只等契机破皮而出。

围观的弟子们惊得四散开来。

“他脸上那是什么东西?”

“好恶心啊,像虫子一样。”

“策天院里的弟子,都是这样在体内养东西吗?”

“休要胡说,我们院里何曾有过此等奇怪的人?”

上升到整个院,策天院的弟子们沉默不下去了,正好那趴在地上的人半抬起头,将整张脸袒露,他们反驳的底气更足。

策天院的弟子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人,乃是天衍宗八院里面弟子人数倒二的学院,新弟子拢共二十余人。

弟子们相处近月余,二十多人整日待在一起,岂有不识彼此的道理。台上这人穿着策天院的院服,他们却毫无印象,明摆着是偷混进来的伏神殿弟子。

更何况,他们策天院才没有脸上有着恶心虫子般黑线的弟子。

吵吵闹闹不成体统,管事长老接收到掌门的眼神,声音注入灵力厉声喝道,“肃静。”

全场刹那间安静,鸦雀无声。

掌门适时清了清嗓子:“兹事体大,我知诸位关心真相,但此事还需由寂月尊者验明其身份,才能得出结论。”

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憨憨搓手,求助似的看向别寂月,他体型高大壮实,又穿着棕色法袍,活似只林间的棕熊。

她温婉的假面差点没绷住,方才看天衍宗掌门挺严肃一人,怎的笑起来反差如此巨大,哎,真是笑得越憨,心思越黑啊。

掌门如此,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场天衍宗宗内四位太上长老虽有分神期尊者,实力远高于别寂月,但此事牵扯到御兽宗等四门一大殿,内里关系复杂,发生在天衍宗内,他已经逃不脱干系。

既然摘不干净,那就把水搅浑为好。

别寂月心知他的主意,却也无所谓,若是风轻倾做的局,她再如何也不敢把她牵扯进去,若不是,那也无论如何跟御兽宗扯不上关系。

她盈盈一笑,目光从四位太上长老身上掠过,翦水秋瞳潋滟,“既然掌门如此高看,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

台下弟子们只见别寂月探出一道皎皎月色洒落清辉般的灵力,洒落在那名奇异的策天院弟子身上,足足十息,她才收回。

安静得连颊边拂过的风声都十分清楚的天地之间,少女的声音清晰落入所有人耳中。

“他是伏神殿少殿主的副使,在十日前出现在天衍宗,八极院的阵法是他所布,符篆也是他所制,期间一直与伏神殿有联系。”

她顿了顿,没有任何情绪的补充了句,“伏神殿少殿主的手下只听命于他一人。”

话音刚落,喻掌教自觉发现重点,“这般说来,定然与他所侍奉的少殿主脱离不开关系啊。”

人群中自那荒奇出现后,便神情极为难看的闻人夜,听到此话,脸色更是狠狠一变,什么叫和少殿主脱不开关系。

这个掌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有证据吗?胡说八道。

还有荒奇,他离开伏神殿之前,明明嘱咐过没有得到他的指令,禁止擅自行动。不过几日未传信,荒奇竟是偷摸潜进天衍宗,弄出这么大的乱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闻人夜若是看不出来幕后之人目标指向他,那就是傻子了,他站在原地,脑海中疯狂回想那些可疑的人选。

场中的弟子们,听到喻掌教的话俱是神情惊讶,左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别寂月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只是回想方才使用搜魂之术后的弟子记忆,她叹道,“可惜这人驭魂术不精,被反噬,已经成了傻子,没有任何可能将神志恢复正常。”

长老掌教们不约而同在心底浮现出一个词“死无对证”。

喻掌教神情讥讽:“伏神殿果真大手笔,他那少殿主年纪轻轻,竟舍得把自己身边多年副使派出来搅乱我们宗门新弟子大会。”

掌门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别寂月,嘴上倒是回答他,“此事尚未查清楚,喻掌教不必这么快就将锅扣在伏神殿的头上。”

喻掌教是形神教的长老,对天衍宗掌门此言嗤之以鼻,然而明面上还是要维持和善,不阴不阳道,“线索如此明确,怕是那些弟子们也都能猜出是伏神殿的手笔。”

他说着,视线扫向看台下,却见弟子们神情惊恐,齐齐退后。

“天呐,他脸上的那根线难不成是条细线蛊虫?”

“那虫为什么往我们这边走?好恶心好恶心。”

“那个虫……难道真正操纵它的人,在我们之中?”

围绕这奇异的画面,弟子们纷纷猜测。

直到那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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