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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夜究竟做了什么,要你现在便想对他下手?”
“也没什么,”风轻倾拨弄自己膝上的衣裙,她好像闲不下来,总要手里有点东西把玩,“他会成为我日后的夫君,与我并肩作战,迈入巅峰。”
随暮晚拍拍手祝福:“哦,恭喜。”
“别别别,”风轻倾连连摆手,反问她,“喜从何来?”
随暮晚有理有条的解释:“伏神殿少殿主对你一往情深,隐瞒身份来到天衍宗里当个挂名弟子,只为与你多相处,日后抱得美人归,假偶天成,喜从此来啊。”
她说到此处,微微一顿,似笑非笑道,“风轻倾,你好大的福气。”
“天大的福气我也不稀罕,”风轻倾嗤之以鼻,“看到男人就烦。”
完全钻入杯皿,只剩小半截尾巴尖缠在随暮晚指间的小蛇,顶着脑袋鳞片上湿漉漉的浆液,喝醉酒似的伸出来喊道,“甜甜的,还想要!”
小蛇不清醒的慢吞吞吐信子,竖瞳亮晶晶。
有点超出认知,随暮晚惊道,“灵泉水能喝醉,你加酒了?”
风轻倾摊手表示无辜:“灵泉水灵气浓度很高,他喝那么多,灵力运转复苏体内神兽血脉,目前状态看起来,应该是幼年期。”
不是喝醉就行,随暮晚看向她,“他还想喝。”
风轻倾目光微闪,神色难言,“你确定让我再给他一杯?”
随暮晚反问:“舍不得?”
“行,给给给。”风轻倾直接把那杯皿装满,灵力轻轻一推,盘在杯沿的小蛇“咕嘟”栽进去。
没想到会如此轻易的推动危烛,她不由惊讶的看向随暮晚,“他在你身边,就这么不设防?”
一时没得到回应,风轻倾自问自答,“也对,毕竟你俩算是双向暗恋。”
“哦,你预测的未来里,我和危烛的结果是什么?”
“阴阳两隔,生离死别,你死他活。”
“没一个中听的。”
“嗯?那换个说法,你永远活在他心里,”风轻倾非常大方的满足顾客需求,“满意没?”
随暮晚稍稍皱眉,回的认真,“不太满意。”
风轻倾挑眉:“?”
随暮晚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事实,“我不应该死,你预测的未来有问题。”
四目相对,风轻倾散漫的模样敛了敛,眸中暗色席卷而来,她不笑时,周身的煞气越发骇人,浓重似曾踏过尸山血海。
但随暮晚对她的变化熟若无睹,她只是面色无波无澜,眼神平静的看着风轻倾。
指尖盘旋腰带,风轻倾缠弄的动作减慢,“我看到的未来,整体都没有问题,只有你和危烛没按照轨迹走。”
她话里的疲惫重又覆盖,唇边嘲弄的弧度越勾越深,“你们俩,是唯二没有按照世界意识行事的人。”
什么叫预测未来呢?不过是一群傀儡懵懵懂懂的跟随天道排演剧本。
何其可笑,她上辈子为组织所用,这辈子受天道掌控。
初来苍玄大陆,风轻倾并未嫌弃过原主的名声与身体状况,她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再也不用听从组织的安排,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至于莫名其妙出现的空间灵泉,既然是好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
渣男喜欢嫡妹,行啊,那就成全他们喽。
无法修炼,只是草包废物?风轻倾心想,我怎么就不信呢,偏要试试自己能不能行,于是家族比试大会上,她惊艳全场。
那时候,风轻倾真的以为,自己在开辟人生中新的道路。
直到四大家族历练,她遇到闻人夜,他应该是被追杀受伤掉落到那处,风轻倾可不是什么烂好人,她能对闻人夜投去目光。
无非是感兴趣他手里的竖笛,通体赤红,宛如血玉,看上去就不错。
她寥寥扫去一眼,目光甚至没在闻人夜脸上停留,余光闪过什么东西,风轻倾懒得注意,收回视线的瞬间,她蓦然反应那东西是何物。
一根红线,串在她的无名指,线的尽头,是闻人夜的指间。
天定姻缘?风轻倾记得自己当时甚至玩笑着说道,对红线的存在没有多大感触。
她转身就要走,那道红线却拽着她无法离开,似乎是让她去救闻人夜。
风轻倾这个人,越是不让她干的事,她越是要跟你对着来;同理,你越是要她做那件事,她便偏偏不做。
她死犟在原地,静静等着地上受伤的男人醒过来,要她出手,呵,想得美。
这人最好能醒,真要死也别死在她面前,晦气。
也就半盏茶的时间,她手上忽然涌现十几道黑线,风轻倾顺着线看过去,四面八方出现十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玄者。
见到她,有人冒出一句,“定然是她救下的闻人夜。”
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直接朝风轻倾扔来灵力,十几个地阶镜的玄者,对一个才到红阶的“弱女子”。
明摆着以多欺少,风轻倾边跑边躲边骂人,滚他妈的乱红线,拴住老子等死是吧。
家族历练,跑几步路应该就能遇到四大家族的弟子,她愣是带着十几个玄者跑遍半座山,没碰上半个人。
行呗,风轻倾遛狗似的,把黑袍们引回闻人夜身边,都是追杀他的人,跟她有个屁关系。
谁知那些人对风轻倾溜着他们跑的行径怒发冲冠,根本不顾闻人夜,一昧对她出手。
事到如今,风轻倾也怒了,妈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方才说过不下十遍,自己只是路过,和那个男人不认识,那些人跟他妈聋了一样。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
何况她脾气本就不是多好,凭借做杀手时的技能以及红阶的实力,风轻倾竟然还跟十来个人周旋下来,然而敌众我寡,她到底落在下风。
命悬一线之际,那始终昏迷不醒的男人居然睁开眼,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连连告饶,屁滚尿流的逃走。
逼退那些人后,闻人夜转过来打量风轻倾,哪怕嘴角挂着血迹,男人依旧丰神俊朗,他邪肆一笑,“小丫头,我救了你,该怎么谢我?”
风轻倾:“???”
………………?
滚你妈的,臭不要脸的傻逼玩意儿,老子谢你?要不是身体状况不允许,老子他妈不给你两下你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然后她开口:“那些人来追杀你,牵连到我,说起来应该是你害我受伤,我为何要谢你?”
不是,她跟他客气什么?你骂他啊!风轻倾。
闻人夜勾出玩味的笑,故意颠倒因果关系,“方才若不是我,你可就要芳魂归去,命陨他手了。”
老子死了也是你这个傻逼东西害的,果然美好心情从看到男人开始消失,妈的。
风轻倾白眼没翻出来,维持板着小脸的表情,“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