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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瞥向不远处坐在软椅上研究九连环的少年,“话说回来, 我有夫郎,朝堂上的纷纷扰扰,能不能少牵扯我。”
“就你有?”海故栖也看了眼乐呵呵的离安, “当谁没有似的。”
随暮晚顿时转向她, 语气友好的提醒道, “需要我说第三遍吗?”
海故栖忍住怼人的冲动,把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啪”的扔到桌上,“喏,早就准备好了,朕可不是那种拖延赌注的人。”
随暮晚打开仔细端详,故意道,“墨迹看上去有些陈旧,看来陛下的定力也不怎么样嘛。”
事已至此,海故栖接受现实,但不接受随暮晚嘲讽,嘴硬道,“可能是我和你呆的久了,定力也变差了。”
“那你不如我,”随暮晚竖起食指晃了晃,“我当时是一见钟情。”
海故栖:“……”
真的有病,定力差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吗?
“啪嚓”一声,响声源于御书房的另一侧,随暮晚和海故栖同时抬眼看过去。
“宝贝,怎么回事?”
“乖乖,怎么了?”
话说完,两人再次对视,目露嫌恶。
“你好恶心啊。”
“你好肉麻啊。”
两人撇开脸,懒得搭理彼此。
北秋色抓住机会插话:“安安问我九连环怎么解开,我说只要摔破,就算解开。”所以,他没拦住离安摔九连环的动作。
始作俑者倒是开心得很,邀功道,“陛下你说的,我解开九连环,就可以出宫去玩了。”
海故栖:“……”
以为可以糊弄一天时间的她低估了沉未眠。
她皮笑肉不笑的低声对身旁人说道,“我真的觉得离安应该少跟你家沉未眠玩。”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随暮晚事不关己的抱臂上观,“别找理由怪旁人。”
离安开开心心的跑过来抱着女皇手臂,期待的眨眨眼睛,“陛下,说好的出去玩。”
海故栖立即点头:“好,出去玩。”
她转而看向随暮晚,早有预料道,“别说我没出息。”
随暮晚好说话的点点头,吐出三个字,“有出息。”
海故栖:“……”
为什么感觉嘲讽的语气更重。
“没人跟我说,出来走走能碰到海逐月啊!”海故栖大惊。
随暮晚十分不解她这副模样,“你是女皇还是她是?”
“反正我不想看到她,”海故栖皱眉,“我们换家酒楼用膳吧。”
刚说完,海逐月似有所感的转过头,视线恰好看向这边,她一愣,唤道,“长姐,好巧啊,你今日竟然有功夫出来玩。”
海故栖唇角僵硬:“好巧好巧,你也出来玩。”
听过多次宸王的名字,也见过她画像,随暮晚倒是第一次见到她正面,长相自然是美的,眉眼间与海故栖有几分相似,只她的气质要更为疏狂。
比起海故栖的笑面虎形象,海逐月给人的感觉更难以捉摸。
“折——”海逐月转而看着随暮晚,见她带着人/皮面具,停住话头不知该如何称呼。
随暮晚道:“你们姐妹俩聊便是,我和夫郎到前面去看看。”
她说完,对海逐月淡淡颔首,拉着北秋色就离开,离安羡慕的看着北秋色,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听话的站在旁边等待两人聊完天。
北秋色边走边回头,对眼含羡慕的离安使劲挥挥手,刚要收回目光,忽而对上海逐月的视线,极快的打量完他,又收回。
他不喜的皱了皱眉,张嘴就告状,“大人,宸王刚刚打量我。”
随暮晚淡定道:“可能是见到你,想起她府上如今那个与你长相相似的哑巴。”
北秋色从离安那里要来的梅花酿,给沉虞喝下之后,就成了哑巴,然后随暮晚把人丢去了宸王府的后院,正门都没走。
海逐月大概是心虚,并没有将此事声张,因此,别人眼里还在统领府里的沉虞,实则已经在宸王府待了将近两个月。
沉虞变哑,是随暮晚和北秋色两人商讨之后的结果,前者纯属是想用男主来警示女主,后者考虑的更多些。
起初根据原主记忆,北秋色以为沉虞似乎算是沉府里面稍微对沉未眠好点的人,看到后面,北秋色就后悔自己对沉虞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沉虞听从沉将军的意思嫁给折归玉,回府省亲碰上沉未眠,他特意告知了沉未眠,其实折归玉本来是想娶他的。
满意的看到沉未眠惊喜的表情,沉虞紧接着嘲讽的说道,“可那又怎么样,你一个身子不干净的人,配吗?”
诛心之语,莫过于此,何况沉未眠本就对那件事十分介意。
他用同一件事伤沉未眠两次,一次是回府省亲,一次是后期沉未眠进入海逐月的后宫,沉虞重提旧事,句句伤口上撒盐。
而且沉虞并不是原剧情里那样天真无辜,沉未眠多年来在宴会上被羞辱,他也推波助澜过不少。
他既然这么爱嚼舌,没了能张嘴的机会,看能不能把他憋死。
北秋色牵着随暮晚的手晃了晃,“他自讨的。”
“不说他,”随暮晚懒得提男主毁心情,她转而感慨道,“大街上红通通一片,看着真是喜庆。”
北秋色跟着看过去,还没天黑,街道两侧就张灯结彩,尤其是小摊贩的衣着,北秋色感觉这辈子都没看见过那么多的红色系衣服,橙红丹红淡粉等等,尽数姹丽。
还有的人家早早就在门前石狮子上系红绸,年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有些惊讶:“今天才小年,怎么她们现在就开始忙活?”
随暮晚倒是不太意外:“着急过年吧,往年也是如此,沧月国百姓对新年总是有种奇怪的执着,早早就开始准备。”
不知哪个词戳中北秋色,他跟个陀螺似的原地转圈,将周围的场景尽收眼底,开心的拉着随暮晚,“真好,我们要一起过年啦。”
晚晚,我们要一起过年啦。
被他的开心感染到,随暮晚眼底不觉也染上笑意,“是啊,我们要一起过年啦。”
街道两旁的小摊,除开吃喝以外,对联福字,各种喜庆的小玩意儿,也满目琳琅,北秋色积极得很,提议,“大人,我们买些年货回去吧。”
其实府里的下人早早就开始采办新年所需的东西,北秋色没必要再多费劲,可他笑眼弯弯期待的看着随暮晚,她心底登时软的不像样。
毕竟,是和她家宝贝的第一个新年。
她说:“好,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因为是癸卯兔年,所以街上含有的兔子含量很高,比如说灯笼:画着小兔在草丛里嬉闹,或是爬在洞里憨态可掬的安睡,亦或是无辜的正正看着过路人,画师的手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