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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互相对视,询问彼此,沉未眠是在炫耀自己嫁进统领府吗?再得到彼此一致的点头肯定。

沉未眠真的是飘了,男眷们都这般想道。

“可笑,就你还主君,”齐知应该是有点见解在身上的,“八成是统领搞不清主君侧夫的仪式,给你弄错了,等你弟弟进府,你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吧?”

沉未眠眸中划过吃惊,脸色极快的失望一瞬,又很快收起,强自镇定道,“你少乱说,大人说了我是主君,她不会骗我的。”

那明显的神色变化可没逃过宴上注意他的人,纷纷对他的话笑开。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心虚吗?真是好笑。”

“庶子就是庶子,上不得台面。”

“可笑,庶子痴心妄想当主君,统领大人能容他坐两日,肯定是看在他那张和阿虞相近的脸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男眷们嘲笑的越发放肆,场面有些混乱,齐中丞派来的侍女见此,赶忙跑去正厅回话。

沉未眠在少卿圈子里有多不招人待见,沉虞就有多么讨喜,从他们的话中不难看出,即便前者嫁给折归玉,成为主君,名声依旧是这样。

齐知笑得最为嘲讽,“沉未眠,这些话你骗骗自己便罢,别以为我们是傻子,平白听你糊弄。”

对上他的神情,沉未眠面上佯慌,心里冷笑,傻子比你要聪明得多。

他和齐知自来便不对付,准确来说,是齐知单方面喜欢针对他,要说原因也简单,他看不惯沉未眠长着一张勾人夺魄的妖孽脸蛋。

每次少卿聚会,齐知总想用法子把他的脸给毁了,在沧月国,男子毁容,堪比去了半条命。

沉未眠起初不大明白,沉虞和他长得不是同张脸吗?齐知怎么没见对他下手,后来他知道了,因为身份不同,沉虞是有人宠着的人,而他不受宠,哪怕再怎么被欺负,沉家也不会找齐家的麻烦。

所以他是圈子里名声最不好听的,也是最人尽可欺的,没有靠山没有地方可供诉说委屈的庶子,活得不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沉未眠站在原地回忆,一袭雪色长袍衬得他单薄可欺,巴掌大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仿若被整个世界孤立。

被侍女汇报引得赶来的女人们远远看到这一幕,先是被他的容貌惊艳,随即注意到折归玉冷若寒霜的脸色,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糟了,希望她夫郎/侧夫/亲弟/兄长没有参与得罪沉未眠的活动。

“阿眠,”折归玉极温柔的唤他,“谁欺负你了?”

一句话,不仅沉未眠转头来看,所有少卿男眷们全都转身,整齐的如同一排排向日葵。

他们心中惊诧的有,惊艳的也有,更多的是一股深深的不甘,上饶多少人都想嫁的女子,怎么就娶了最上不得台面的那一个。

见沉未眠不动,折归玉失笑招手,“又傻愣着,来我身边,跟我说说怎么了?”

那没有血色的小脸渐渐恢复正常,慢吞吞迈动步子的动作,看得周围都替他着急,有的甚至偷瞄折归玉的脸色,想看她是否不耐烦。

谁知那不近人情的女子眉眼舒展,看少年的眼神柔得似能滴出水来,他走到身边时,折归玉还伸手去接,轻轻一把圈住他的手腕。

可能是她的动作太温和,僵硬着脸的小郎君抿了抿唇,声音颤抖,“他们说我是庶子,说你要纳妾,说我痴心妄想做主君,还不准我穿白色的衣服。”

每说一个字,折归玉的脸色就差一分,话到后面,音调低到几不可闻。

旁人以为沉未眠后面是在害怕,实际上他确实害怕,怕的不是别的,怕的是自己居然就这么直接告状了,会有多少人笑话他小家子气,笑话折归玉啊。

他这情绪上来便冲动的性子几时才能改一改,沉未眠后悔的想道。

后面的大臣们只看得到折归玉的背影,瞧不见她脸色难看的厉害,对沉未眠当场告状的行径简直看不上眼,好歹是主君,使些侍君侧夫才做的手段,当真是丢人。

“齐中丞,你们府里对参宴客人的服饰要求如此严格,”折归玉掸了掸衣服,“想来我参宴,你心里不乐意得很吧。”

齐中丞吓得狂摇头,连连道不敢,“统领此言差异,臣岂会有这种念头。”

折归玉假装稀奇的看她一眼,“既然主人家没有,为何客人会有如此说辞,还是说,”

她明知故问:“上饶的男眷们对我的夫郎意见真大到这般地步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死大家一起死,齐中丞必不可能认下这头衔,她没有正面回答折归玉的话,而是说,“统领明鉴,我府里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意思就是,确实是男眷们对你夫郎有意见。

折归玉低低笑了两声,语气飘轻,“是吗?”

她平日爱穿紫袍,华丽又扎眼,今次穿着素色的白衫,显得亲近不少,屋内的男眷们近乎被她眸里的柔情眩晕,“既是众人都不满,应怪我没有考虑到阿眠的身份,失了周全。”

男眷们看折归玉的眼神越发炽热,遇到事情,妻主将错处先归到自己的身上,而不是指责夫郎,平常女子如此,便足够加分。

而折归玉的身份地位,包括她一向对外的形象来说,更是因为这句话,让所有男眷们动心不已。

对折归玉越仰慕,他们看沉未眠的眼神就更不满,这种人怎么配得上统领,真是苦了她。

另一边,折归玉话音忽转,“说起来,我和阿眠的婚事还多亏了齐大人的宝贝儿子呢。”

齐中丞愣了愣,显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再看齐知茫然的神色,她心道,难不成真是她儿子无意促成的姻缘,那统领提起此事,应是想感谢她吧。

她摆摆手,一副“举手之劳”的模样,“大人客气,姻缘天注定,您和主君的婚事是老天爷安排的,臣的小儿哪能帮上忙呢。”

“不,”折归玉问向身侧的夫郎,“确实该谢谢人家,对不对?”

沉未眠心思转的飞快,对上折归玉的眼睛,顿时猜出她的用意。

他说:“大人说的对,若不是那日齐小少卿邀我赛马,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展,我和大人可能这辈子也遇不到。”

越想越觉得齐知其实无意中帮了他的大忙,沉未眠的道谢真心实意,“确实要多谢齐小少卿促成我和大人的婚事。”

然而他说完,和齐知对视,后者只看到他眼里深深的恶意与无尽的嘲讽。

齐中丞还是云里雾里,但见沉未眠这么客气,她连连说主君太多礼,小儿只是喜欢玩闹,喜欢些稀奇玩意儿。

看到他母君在那边弯腰谄笑,齐知心里迟来的涌起后怕,他敏锐的意识到沉未眠绝不会轻易的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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