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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北秋色,忽然明白该如何阻止宿主。

【宿主大大,以男二大人的性子,就算你不在乎那些骂名,他也会难受,积郁成疾,他的身子照样很难好起来。】

随暮晚一震,记起北秋色曾说过的那句“晚晚,我会心疼。”

【其实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做支线任务,也会有转机。男二和反派本来就不是官方CP,他们俩在一起,就是在挑战世界规则,打破常规。】

可是因为有支线任务,炮灰部的规则也会随之限制世界。

系统没见过随暮晚这般失神落魄的模样,想到最初绑定时宿主大大的状态,它不由有些内疚,【宿主大大,下个世界我会认真挑选的。】

随暮晚却没有理它。

皇上的寿辰之后,北秋色被他父亲带回府里,随暮晚早知会如此,当日,八百里加急信件连发四封给诸位藩王,她忍不住,北秋色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秒,她都忍不住暴虐的情绪。

算上离京都最远的镇北王,前后用了四天时间。

四位藩王与她共同进宫,御书房里,皇上震撼到失语的表情,随暮晚现在都还记得。

皇上下旨退位,对朝野宣布怀宁公主继位的圣旨。

她即位,封萧珏为王爷,封地冀南,宜太妃一同归去封地。

诏令少傅北秋色进宫,下旨立后。天下大赦,免税三年。

短短七日,她重又把人锁在身边。

那些大臣们,进谏的,难以接受的,以头抢地撞柱子的,长跪在崇明殿外求收回圣旨的,随暮晚杀了大半,血从崇明殿流到宫门口,染红墙根。

她给过机会的,是他们执迷不悟,一味阻挠她。

系统见过宿主杀人,但没见过宿主屠宫。

吓得三天没敢上线,不住安慰自己,反派正常操作,反派合理操作,反派就该这么做。

她把所有质疑的声音压下来,宫墙之外的百姓对此甚至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只知道皇上突然退位,太子病重,四公主离宫到寺里为他祈福,三皇子自认德不配位,远去冀南驻守,而素来不问世事醉心棋局的五公主被迫登临帝位,下旨立少傅为后。

一朝变天,百姓们自然要说些闲话,不痛不痒的几声讨论,再多的又能如何?他们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吃饱穿暖,日子变好。

何况新帝刚刚登基,便赦令天下免税三年,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她忽然又想起薛无涯和他祖父离京时,小狼崽子锐利的扫量她一圈,耀武扬威的说,“萧暮晚,你心狠手辣,可你的皇位坐不了太久,不若早些立储,诏旨上给我一个机会。”

随暮晚那时笑得讽刺,没听出薛无涯话里有话,“不劳你这小家伙操心,我必然在皇位上坐到你从西北带兵打来京都。”

“切,真不知道哥哥喜欢你哪点,不贴心也不温柔,”薛无涯小大人似的说道,“你一定要对哥哥多加上心。”

随暮晚当时烦他得要命,只觉得小狼崽子瞎操心。

“晚晚,晚晚……”床上忽而传来声音,是小病秧子闷声哭腔喊着她的名字,死寂漠然的人像是忽然活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床边。

她拉住北秋色的手,柔声安抚,“乖,我在这里,宝贝。”

哄了好一阵,怀里的人情绪渐渐平静,随暮晚见他闭着眼,小心翼翼抽开手,刚一动作,北秋色猛的睁开眼,紧紧盯着她看。

他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眷恋的目光似乎许久未见过随暮晚一般,一寸一寸的划过她的脸,像是要把人刻进心底。

良久良久,他小心翼翼的唤道,“晚晚。”

“我在,”随暮晚说,“宝贝,我在。”

他一愣,神色又惊又喜,眼睛亮亮的指着自己,“叫我宝贝吗?我是你的宝贝?”

随暮晚觉他越发呆傻可爱,拉过他的指尖在唇边轻吻,“对,叫你,北秋色是随暮晚的宝贝。”

“北秋色是随暮晚的宝贝?”他乐得见牙不见眼,连连重复,“北秋色是随暮晚的宝贝。”

随暮晚靠在床边,看他傻乎乎自娱自乐一阵,捏捏脸引起注意,问,“刚刚梦到了什么?把自己吓醒。”

北秋色凑得更近,让她捏的更顺手,含含糊糊的乖乖回答,“梦到我死了,晚晚一个人在书房写字。”

整个人瘦的不成形,一碰就能碎掉。

她动作微微一僵,捏脸的手缓缓松开,不动声色,“这就把你吓哭了?”

他连连点头,语气认真,“没有啦,是我还看到晚晚偷偷哭鼻子,很难过。”

虽然以前也想过随暮晚为他哭的样子,想过随暮晚因为他的离开伤心,起码那样的表现足以说明她爱他,可是当他真的在梦里看到她哭,北秋色忽然就不舍得了。

他宁愿随暮晚没动过心,不会为他难过。

她那么好,就该不为任何人改变。

她哭?随暮晚有些好笑的弯着嘴角,“梦是反的,我从来不哭。”

北秋色却像是得到保证一样,开心的不得了,“真的啊,梦是反的就好。”

他开心完,又皱着鼻子努力思考半晌,试探道,“那我要是真的死掉,晚晚你千万不能哭哦。”

北秋色没见过她哭,但他希望随暮晚哭的时候,他在身边。

总不能……哎,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副破身体。

随暮晚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眼里划过一丝不愉,“莫名其妙说这种话。”

她说:“不想和我白头到老?”

“想啊,很想很想,”北秋色答的极快,说着瞄一眼她,小声嘀咕,“想好久了。”

随暮晚“嗯”了一声,“那就白头到老。”

话落,北秋色顿觉眼眶酸涩,掩盖情绪般的抱住人,闷声寻求承诺,“不能哭哦,都不准哭。”

晚晚最信守承诺,肯定不会骗他。

他没说别的,只这一句,可两人都心照不宣。

过了会儿,他说,“晚晚,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叠一颗星星,就是用纸叠的东西,我在……呃,书上看到的,然后挂在你的书房里。”

随暮晚沉默几秒,“好。”

自那日起,北秋色的身体时好时差,长宁七年的冬日,他几乎不曾下榻,每日醒来的时间越发少,好几次夜里,他疼得发颤睡不着觉,一阵阵的咳嗽,帕上都是血渍。

随暮晚看在眼里,装作不知,每回见他偷偷摸摸藏锦帕,尽量憋出的镇静表情。她都一遍遍回忆两人此前相处时他的这副神态。

当年在公主府,暗卫后来渐渐降低了对北秋色的关注,也可能是他不输主角光环的男二效应,随暮晚硬生生被他给瞒住。

抽丝剥茧的回忆起来,过往全是蛛丝马迹的蹩脚遮掩,可她还是改变不了。

随暮晚的性情越发暴虐,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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