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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或是寻个方便。

宴酣之乐,丝竹歌舞,美酒佳肴,一派奢靡之象。

众人酒酣饭足时,忽闻怀宁公主惊讶的喊道,“父皇,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丝竹声立停,萧暮晚身侧出现一个瘦弱的孩童,以及程侍郎的夫人。

萧涟漪神色猛变,下意识转头去看萧璟。

皇上酒意微醺,晕晕然道,“怀宁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官员们大都清醒着,因此多数人都看到萧暮晚神情稍有些纠结的看了眼身侧的孩童,“父皇,这是语然姐姐方才出去透气在宫里遇到的小孩,他说他叫薛无涯,祖父叫做薛山之。”

大臣们齐齐哗然,面面相觑。

皇上重复着道,“薛无涯,薛山之……什么!薛山之?”

镇北王薛山之?他的孙子似乎就叫做薛无涯。

皇上猛然酒醒,紧紧盯着瘦小的孩童,“你叫薛无涯,祖父唤作薛山之,那你为何会在宫里?”

圣上威严,岂是小儿敢直视,薛无涯瑟缩着点点头,颤巍巍的说着话。

“我只记得自己上街去玩儿,然后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跟我说话,递给我一颗糖,等我再醒来就看到很多哥哥姐姐,还有小弟弟小妹妹,我们都被关在院子里,他们不给饭吃,我很饿,他们还打我,有一天趁着那些坏人不在,我偷偷钻狗洞跑出来。”

“我跑到街上,学人乞讨,遇到一个姐姐,她带我进来的。”

小孩说的语焉不详,但众人都听出他是被人拐走,又偷偷溜走,最终在街上乞讨。

“你遇到的姐姐是谁?”皇上问,“是你身边的这个吗?”

薛无涯仰着头看一眼萧暮晚,然后摇摇头,“不是。”

他收回目光之际,恰好瞥见不远处的萧涟漪,小孩惊喜的指着她,“是这个姐姐,她带我进来的,她是最漂亮的仙女姐姐。”

萧璟心中预感不妙,他用眼神示意萧涟漪尽量不要多说话,而萧涟漪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回父皇,确是儿臣将他带回宫里的。”萧涟漪把当日在崇文堂外发生的事详细告知给众人。

她说完,不待皇上回复,萧暮晚先疑惑问道,“那你为何不告诉父皇此事?”

萧涟漪眼神闪躲一瞬,似是想到什么,神情变得自信,“宫里近段时间都在忙父皇的寿宴,我本打算宴后告知父皇,谁知道你……秦语然会遇到小无涯。”

秦语然立即屈身行了个礼,语气柔柔,“回公主的话,妾久病初愈,方才觉着殿里有些闷,便想着出去透透风,不想在宫道遇到这位小公子,他说自己要找萧姐姐,妾以为他要找怀宁公主,这才带他进来。”

听罢此言,萧涟漪顾不得理她,忙跟薛无涯说道,“不是说过你在涟漪宫里安心待着,姐姐很快就回去了吗?”

“我记得姐姐的话,”薛无涯乖巧的点点头,旋即,嘴巴一瘪,“可是我的小老虎不见了,我房间里到处找都没有。”

萧涟漪脑子没转过来,“什么小老虎?小无涯……”

倒是萧璟闻言,瞳孔猛缩,倏地看向萧涟漪,语气严肃的截断她的话,“涟漪!”

高台之上,皇上敏锐的察觉出什么,他略过萧涟漪,眼眸沉沉的盯着萧璟,却是语气和蔼的问薛无涯,“无涯,你的小老虎长得什么样子?”

小孩乖巧一笑,用稚嫩的声音描绘“小老虎”。

每说一句,皇上看萧璟的目光就沉一分,直到最后,“我从小就戴着,祖父说小老虎是我的护身符,嘱咐我千万不能弄丢它。”

而大臣们也早已在薛无涯的语句中听出所谓的小老虎究竟为何物,一时都噤若寒蝉。

皇上说话的声音极轻,眼眸深得似墨,“太子,你可有头绪?”

明摆着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萧璟维持镇定,“儿臣以为,许是还在涟漪宫哪个角落里,若是无涯着急要,可以多派些人手去找。”

而皇上听他这么一说,神色更加黑沉,和他对视良久,倏而道,“来人,去东宫找,仔仔细细的给朕找!”

萧璟平静的面具被打破,神色惊异的看向皇上,“父皇?”

皇上根本不看他,厉声吩咐,“动作快些。”

无人看不出皇上的意思,但没有人敢出声,就连萧涟漪几次三番想张嘴,迫于皇上那冷硬的脸色,她也只能闭嘴。

殿内寂静无声,满堂坐立不安,知风雨欲来。

萧璟跪在殿中央,脑海中回想近段时日的事情,抽丝剥茧般分析,始终想不通其中的蹊跷。

近卫军搜查的速度很快,没等萧璟想通关键,一道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皇上,臣在太子殿下的卧房里找到此物。”

那人摊开手掌,紫檀木雕刻的半边虎符映入众人眼帘,胆子小些的倒吸一口凉气,互相对视后,不掩震色。

皇上狠狠剜了一眼萧璟,拾起酒杯重重地砸在地上,白瓷碎裂,至高之主语气森寒,“太子,你还有何话想说?”

碎地的酒杯瓷片飞溅,正正从萧璟的眉心划过一道,几滴血珠从侧脸滚落,染红他眉峰,他却眉都不皱的跪伏在地,“儿臣对此事并不知晓,还请父皇明察。”

“你不知晓,”皇上冷冷一笑,“东西从你的卧房找出来,你不知,你当朕是傻子好糊弄,还是你以为朕真的看不出你的那些小心思?”

萧涟漪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听到此话脸都吓白了,立即跪下为她皇兄求情,“父皇,薛无涯是我带回宫里,皇兄对此事根本不知,至于虎符,也是儿臣想等在宴后献给父皇,一直都在涟漪宫内。”

“薛无涯身份特殊,儿臣深知兹事体大,不能轻举妄动,今日之事全因儿臣疏忽,虎符出现在东宫实在蹊跷,请父皇明察。”

“若是真的论罪,万般皆是儿臣的错,与皇兄无关,请父皇,明察。”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完,重重叩首,背脊折尽骄傲。

万籁俱寂,萧暮晚忽觉衣摆被人轻扯,她低头看去,那小孩天真的说,“可是哥哥跟我说过话呀。”

她脸色猛然一变,立即弯腰拉住小孩,做贼心虚似的左右张望,不期然的和北秋色对上目光,那眼里的心虚极快化作轻佻的笑,北秋色立即偏过脸,哼,不正经。

却没想到她的眼神被皇上尽收眼底,皇上眉头一皱,威严问道,“怀宁,薛无涯和你说什么?”

萧暮晚瞬间站直,眼睛紧张的转了转,“没……说什么啊。”

无人知晓,她暗暗捏了捏薛无涯的手腕。

“我刚刚说,那个哥哥跟我说过话,”薛无涯大咧咧的伸手指着萧璟,“哥哥问过我的名字,还夸过我的小老虎长得很漂亮。”

话音方落,萧涟漪愣了一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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