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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随暮晚忽然就好奇起原剧情里这小孩的未来。
她笑了笑, 虽是问句语气却很平淡, “你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薛无涯也不否认,直接道, “你和我祖父的书信, 我都知道, 我来京都就是想和你谈合作的。”
镇北王府里前段时间不太平, 他在母亲叮嘱下被亲信带走,路上遭遇匪难,亲信为护他而死, 临死前告诉他,如今王府被他二叔掌权,他若回去便是死路, 若想活命, 为今之计只有到京都找寻北丞相, 请他给镇北王写信告知变故。
薛无涯却有自己的心思,他想找萧暮晚,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来了之后,先碰到北秋色,而这二人又是认识的。
西北常年祸乱,战事不休,近两年夷族不安分,负责镇守西北的镇北王自然需要带兵征伐,他年事已高,身体反而比一般年轻人都康健,带兵上阵不在话下。
其实战事本应由世子前往,奈何镇北王有两个儿子,嫡子身为世子聪颖有余却文弱,次子愚钝且心胸狭隘,倒是嫡孙薛无涯从小由他教导,颇有他风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镇北王的衣钵定然要传给嫡孙。可世上贪心不安分之人又岂是能甘心的,趁着镇北王带兵伐夷,次子暗中给世子下毒,逼死世子妃,连小世孙也不放过。
“你想要西北的兵力,我想让祖父知道叔父作恶的行径,”薛无涯小小年纪,说话条理极其有逻辑,“我们可以达成合作,你觉得如何?”
随暮晚挑挑眉,“仅仅如此?”
薛无涯小脸坚毅,“仅仅如此。”
小孩子虽然聪明有脑子,比起大人到底要纯粹些,看来剧情里薛无涯也是为找北秋色,哦,准确来说,是找北丞相而来。
目光上下打量一圈小孩,随暮晚突然发问,“这么大的事,你能做的了主?”
薛无涯挺挺小胸脯,难掩骄傲,“我是祖父亲口承诺的下一任镇北王,我的话自然有用。”
“这么厉害啊,”随暮晚仿佛夸的十分走心,下一刻,她语气顿转,“那要是用你威胁镇北王的话,是不是更划算?”
她打量他的试探甚过恶意,薛无涯小脸突变,完全不认为她是在骗人。
随暮晚继续道,“若是合作,我还要冒着风险顶着京都各方势力的监视给你祖父传信,难保会暴露自己,风险颇大,委实不太划算,你说对吧?”
薛无涯没法回答,因为随暮晚说的确实有道理。
装半天小狐狸的薛无涯心里有些焦急,生怕随暮晚真的要这么做,不自觉攥紧拳头,“你若是想得到我祖父的帮助,和我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暮晚谆谆善诱的教育小孩,“话虽如此,可我有你祖父的把柄,他不是更要上赶着来帮我吗?”
尤其这个把柄,他还自己送上门。
薛无涯听懂她的意思,半晌说不出话,呆在原地。
系统摇摇头,小炮灰啊小炮灰,你遇到的是大反派,不是原剧情里智商犹如跳楼机的女主呢。
随暮晚挥手,“幽烛,带他下去。”
观望许久的北秋色听到名字,慌忙叫住她,“晚晚,你要把他关到牢里?”
幽烛可是公主府暗卫的统领,她一出现准要出事。
“怎么会?”小病秧子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让幽烛挑个人跟着他,以防万一。”
北秋色心有余悸,想了想还是问道,“不会对他用刑吧?”
他透澈的眼里糅杂着担忧,紧张,害怕的情绪,脸色也非常明显,好像在他心里,随暮晚就是会这么做的人。
她突然想笑,小病秧子太懂她也是个麻烦,“不会。”
“那就好,”北秋色说完,想到她刚才生气的模样,动作生疏的捧住她的脸,亲亲她的唇角,小声哄她,“我不喜欢小孩,我只喜欢你。”
后半句因为声音主人太害羞所以很轻很轻,不过都被随暮晚尽收耳中。
被暗卫带走的人,不脱层皮也要吃些苦头,可小病秧子说“我不喜欢小孩,我只喜欢你”,随暮晚心头叫嚣的恶兽一瞬间像是被人顺了毛。
她的那些原则也就愿意为他打破。
“好。”
不跟他计较。
得到她的回答,北秋色依然没有放开手,他看了随暮晚很久,最终缓缓抱住她按到怀里,语气不太自然但很诚恳的说着话。
“晚晚,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因为我对别人关心就想太多,不要患得患失,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好不好?”
他也并非是才发现萧暮晚对他的占有欲很强,起初没那么强烈,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或者说哪件事开始,她对他的态度有了细微的改变。
好像是那时,当她问他是不是要教她何为喜欢,她说“那就拜托你了。”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再度出现,随暮晚恍惚了很久,最终把脸埋进北秋色的怀里,闷声回了句“好。”
也许,她不是游魂,她只是忘了自己的来处。
初春暮景,斜阳半倚,风过帘角,吹拂一室安稳。
感受到怀里的人气息均匀,北秋色垂眸仔细查看一番,确实睡熟过去,他小心翼翼的脱开身,想把随暮晚放到床上。
清筠突然叩门问道,“公主,院里堆的那些物件,送到北先生房中来还是留在你院子里?”
北秋色赶忙去看随暮晚是否被惊醒,一看她只是蹙了蹙眉,很快又睡过去,他顿时放下心,又心疼她这段日子忙的太累。
他压低声音对门外说道,“清筠,你先在外面候着,我出来再说。”
听到意料之外的声音,清筠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少傅在公主心里的地位,她说服自己,左右是他们公主府的另一个主子,做点安排也不是不行。
等北秋色出来,看到那些熟悉的物件,他表情一怔,旋即心里涌上阵阵暖流,萧暮晚可能没那么会说话,但她总是做的比谁都多。
这样的女子,他怎么舍得她失望分毫。
殿外刮进来一阵凉风,北秋色止不住的想咳嗽,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怕自己把房中熟睡的人吵醒。
缓了又缓,北秋色吩咐道,“殿下已经歇息,你让人把这些东西搬到她院里去,记得动静小点,别把殿下吵醒。”
睡着了啊,难怪公主没回她的话,清筠应声,转身找人去。
下人们忙碌有序,北秋色目光虚虚的落在半空,伫立良久,回过神打算进房里陪着萧暮晚,刚走没两步,衣袖里掉出来个小木雕,他随意扫了眼,当即移不开视线。
紫檀木雕刻的半块虎符,独属于镇北王的兵马调令,张扬印在其上的“薛”字,无不昭著着它的珍贵。
它从哪来,答案再显而易见不过。
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