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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像是被靳敖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的姿态逗乐了,顿了一下,随后的话语间染上了颤抖的笑意:“没问题的,看来我们这位靳敖同学的心情比较激动,正好我见到自己成立的项目,能够帮助像靳同学一样,在生活上有着自己这样那样困难的学弟学妹们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心情也十分感慨。”

话到中途,白和璧似有些感触,道:“……就像是我随手折的一根柳枝,无心地插在土里,转眼间就长成了高大的柳树,能为其他人乘凉遮阴一般,给我带来了无比的自豪和荣耀感。”

台下的人由最开始的笑闹声,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侧耳倾听白和璧的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和璧神色渐渐变得温柔起来:“靳敖同学,刚刚我就想说了,谢谢你能够在生活困难的时候愿意相信我们的项目,也为你没有被这一路走来的苦难和挫折所打败,正是像你一样的同学们的坚强和勇敢,才打动了我成立基金会的原因。”

“这才是我们这个项目的初衷,我们成立这个基金会,就是愿为你们多分得一点点黎明前的曙光,在这冰冷而黑暗的世界里,希望大家能够依靠着这点星星之火,度过漫长的黑夜,最终迎来天际线处的光明。”

他把花束置于一边,张开双臂,笑着对靳敖说:“所以靳同学,不瞒你说,我真的也很想抱抱你……你愿意吗?”

到了最后,台下的人起哄的嘈杂声音都销声匿迹,大家的目光反倒是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台上的两人。

听见这句话,靳敖像是被停了电的小制冷机,理智彻底崩盘。

靳敖傻傻地看着眼前朝他门户大开的白和璧,就在对方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他僵硬伸出了双手,环住了对方清瘦的后背,像一只大狗一样全然将自己送入对方的怀抱里。

他闭眼,抿着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温润细腻的肌肤和他紧紧相贴,鼻尖充盈着突然有了实感的凛冽香气。

他活了十八年,从未有这样的冲击体验。

白和璧此刻距离他是如此之近,仿佛唾手可得的无暇玉石。

他知道,白和璧早就知道了自己家里的事情,租房时的过程,他都听房东太太讲过了。

可是对方即使是在得知如此情况的时候,在医院碰面时却从来没有露出任何对他的优越感,也没有因为自己帮了他而挟恩要求他做些什么。

甚至在双方都素未蒙面的之时,他就在帮助着自己了。

如今白和璧的这番话在顾全大局的情况下,又一次照顾了他的情绪。

明明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但靳敖脑子里自欺欺人的念头仍然一闪而过。

……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在意我?

一想到这,靳敖心脏跳动的声音停歇一瞬,“砰砰”的心跳声音又开始像密集的鼓点一般,随着毛细血管在身体的各处蔓延,暖流所到之处,都开起了粉红色的花。

白和璧能明显察觉到靳敖身体的微颤,明白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顺了顺这只大狗的毛,拍了拍对方比同龄人要更宽阔的后背以作安抚。

“好了,靳同学,大家都在下面看呢。”他捂住了嘴边的麦克风,嘴唇凑到靳敖通红的耳畔边轻轻吐息。

“……不准哭鼻子。”

靳敖被刺激得一激灵,松开了双手对白和璧过于用力的禁锢。

白和璧笑了下,便让主持人继续下面的仪式了。

靳敖看着白和璧嘴角翘起的弧度,紧绷的下颌也渐渐松弛,漏出了一个旁人都没注意到的,放松的浅笑。

后来的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次阴差阳错的拥抱,怀念那转瞬即逝,而又细腻至极的温暖,并不断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厚着脸皮再多抱一会。

靳敖在和白和璧在一起后,他每每在品味情事余韵的同时,都会用力地抱着怀里的爱人,仿佛要把人嵌进自己身体里,吐露自己那份仿佛着了迷的心声。

“我真的好想再抱抱你。”

***

致谢典礼终于在七点半准时谢幕。

白和璧以自己还有公务需要处理作为推脱,婉拒了和校领导进一步闲聊、甚至是想要请他晚上一起吃晚饭的请求,反正说来说去都是那点名利场上的事,可是白和璧今天没兴致和他们聊虚情假意的应酬,就连出席这次活动都不是看在基金会背后的利益上。

相反,他在活动结束后,直接找到了坐在通道座椅旁坐得笔直的靳敖。

在他径直走向靳敖之时,白和璧眼角余光看见校领导一副了然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认为靳敖这小家伙和自己有什么深层次的瓜葛。

白和璧倒不在意这样的狐假虎威,如果能给靳敖在学校提供一点便利,自己的名号借用了就借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在这认识的短短的大半个月里,他早就有意无意地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领地。

当他走到对方面前时,才发现小制冷机还在发呆。

高大的男生正紧绷着嘴角,眼神放空地目视前方,手里握着自己书包的带子,紧闭双腿,坐得端端正正的,仿佛听得不是一场学长学姐们的学习经验分享会,而是参加什么庄严肃穆的典礼,他周身仿佛形成了一片真空场,周围人收拾现场准备离开的嘈杂声都没能传达到他的耳蜗里。

白和璧挑挑眉,弯下腰,一只手攥着刚刚在台上送的花,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靳同学,在想什么呢?”

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手吓了一小跳,男生这才从老僧入定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眼神里有些迷茫地抬起头,见刚刚还在脑子里幻想出来的人早就已经在他面前站了很久,这才一把拎起自己的书包,慌乱起身,随便编了个借口。

“没什么,就是……在想今天晚上要回家吃什么。”

白和璧被这不过脑子的话又逗笑了,他发现自己遇见靳敖后笑的次数直线上升,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打趣道:“是吗?那你想出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了吗?”

身着笔挺西服的男人笑得月朗风清,让靳敖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杆,他皱着眉想了想,还真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今天晚上吃面,烫一点冰箱里的生菜,再煎个鸡蛋就可以了。”

白和璧有些意外,不仅是为这一顿晚餐的简单,更是为靳敖自己做饭的技能。如今这个时代,上高中的高三生都很少会有自己做饭的,尤其是一部分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就连锦衣玉食的他自己都是在大二开始独立创业时才学会的做饭。

不过一想到对方的家庭近况,他又觉得这太合理不过了,于是又感兴趣地问道:“你会做饭?”

“嗯,”话题转到自己可控的地步,靳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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