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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离婚的日子。
等到了那一天,白和璧早上起床,还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
白和璧躺在床上,端详着手机里今日日程表里的“离婚”两个大字,隔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麻利地翻身起床,去整理今天离婚所需要带的所有证件。
等自己开上了前往民政局的车,他坐在车椅上,扶着方向盘,还有点不真实感。
早上的车流量比较大,他又正好赶上了早高峰,被塞在高架桥上,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他隔着车窗扫了一圈周围,都是和他一样被堵在上面的车辆,钢铁制品泛着无机质的光,一望无际,感到有些无聊。
鬼使神差地,白和璧打开了上次靳敖不小心调到的音乐电台,顿时被里面喜庆而张扬的音乐吓了一跳。
——里面在放《姐就是女王》。
白和璧:“……”每次打开都有新惊喜。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有钱了不起,姐也很自强”。虽然白和璧的确挺有钱的,但他还是默默地调低了车载音响的音量,还心虚地往窗外望了望,自我安慰车外没人听到才安下心来。
在间奏的时候,那个带着熟悉味道的电台主播又上线,见缝插针地播报接下来要播放的歌曲,无一例外,都是一些讲述恋爱的经典歌曲。
他因此也听到了完整歌单,下一首是《姐姐妹妹站起来》,在之后是《失恋阵线联盟》。
白和璧:“……”
他表示:“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电台。”
话虽如此,他还是沉默地听完了这几首歌,伴随着歌手们阅尽千帆而富有感染力的歌声,仿佛整条马路都变得花团锦簇起来。
音响里吵吵闹闹的,还带着欢愉地唱着“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
这和白和璧以往听歌的品味截然不同,但他莫名觉得,偶尔听听这些歌也怪可爱的。
就是不知道靳敖天天在听这些歌,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他勾起嘴角,闷笑几声。
一个没注意,前面的车辆开始渐渐挪动了,后面的车辆见白和璧车前空了一段距离,颇有些不满地按了按喇叭,白和璧这才踩下油门。
也许是借了这些金曲的东风,他后面去往民政局的路倒是一帆风顺。
白和璧原本以为他还得等一会司青舜,虽然堵车耽误了一些时间,但因后面的路程太过顺利,他还早到了十几分钟,因此他没着急下车。
他在车上眯了眯眼睛,刚准备再休息一会,可眼角余光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是司青舜。
但出乎他意料地,司青舜到得比他还早。
白和璧不困了,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对方。
在民政局门口,他的准前夫背靠着墙,穿着有些发皱的衬衫和西裤,胡子拉碴,抽着烟,吞云吐雾,惹得旁人都绕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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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璧(恍然大悟):原来小靳喜欢听这些歌。
靳敖(极力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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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以为自己设置了定时更新后,结果却发现压根没保存的时候,心情就好像晚上不小心把臭袜子丢进洗衣机打开自动清洁后,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衣服全部沉沦,齐刷刷发烂发臭一样的痛苦和绝望。
大家晚安,明早再修修文!
第30章 Chapter 30. 团建
白和璧还残存着的道德心作祟,他自然不可能放任这么大一个“污染源”站在民政局外。
思索片刻,他叹了口气,还是将车熄了火,关上空调,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手上还带着离婚所要用到的所有证件。
他仔细地整理了下衣服,检查完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挺直了脊背地走向司青舜。
司青舜早在白和璧开车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对方那熟悉的车牌号,他捻了烟头,用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人。
凑近了,白和璧才嗅到司青舜身上那股难闻的烟草味,顿时觉得何等讽刺。
明明司青舜之前是那么的讨厌香烟的味道,还不准他吸,可如今自己却抽上了,二手烟还把别人逼得退避三舍。
不过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冷漠地停留在对方瘦削的脸上,片刻后又移开:“离婚所需要的东西都带好了吗?”
“带好了。”司青舜把熄灭的烟头随手丢在花坛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他的那一份证件,纸张哗哗作响,“在你父母面前答应的事情,我不会食言,你尽管放心。”
白和璧冷淡点头:“那就进去吧,把事情早点办完早点走,没必要在外面吹冷风了。”
语毕,他绕过靠在墙边的司青舜,径直进入了办事大厅,按照大厅里的流程指示按部就班地来到了相应的工作人员面前,就坐于对方面前,一点多余的注意力都没分给跟在身后的司青舜。
离婚登记处的人员环视两人一遍,见一个冰冷一个沉默,心下了然,挂上了礼貌微笑。
她见多识广,很客气地对两人道:“请两位先生出示一下相关证件,包括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书》等相关文件,我们这边将尽快为两位办理。”
白和璧从公文包慢条斯理地拿出整理好的证件,与司青舜随意丢在玻璃桌上的文件合并在一起,推给了对面的女性工作人员。
“好的,谢谢。”工作人员感受到对面两人散发出的强大威压,麻利地将桌上的文件收好,粗略核对相应的种类是否无误。
她翻着两人呈交的资料,不经意间看到上面两人的名字,手指微颤,心下惊讶。
这两人的名字她听过,一个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另外一个则是商鼎集团的太子爷。平日里只能在报纸杂志里见到的人,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好是震惊,更别提她不久前看新闻,还听了一耳朵司青舜的八卦,结果没想到今天两个人就要离婚了。
那新闻里说的,岂不是就是真的?
她不露声色地扫过两人的样貌,一眼就分辨出两人各自的身份。
坐在右边的男人穿着一身商业便装,矜贵自持,有着很好的教养,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凌厉气质,全身上下都被整理得一丝不苟,连发丝都服服帖帖的,一看就是白家那位被保护得很好的白小家主;而左边的男人形象堪忧,衣服像是八百年没洗过的咸干菜不说,还带着满身的烟味,要不是她有幸在某本金融杂志上看见过对方,她都不敢认这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司青舜。
算了,富人家的事情,和自己这种小职员又有什么关系呢?
思及此,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保持了良好的职业操守,但偶尔瞟向司青舜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