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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壁S大的高材生,看起来人蛮好说话的,”她喝了口水,继续道,“他租了我这房子一年时间,你就住他对门,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空的话,你可以和他搞熟关系,聊聊学习之类的事情……”
那时,他正在兼职的酒吧后厨,整理自己作为服务员的衣着,准备下班回家。
正值周五,酒吧的人流量很大,所以他比平常要晚一个小时下班。
“嗯,我知道了。”
他嘴上答应,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自己这里又无利可图,别人凭什么要和他搞好关系?
而且这新邻居的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和璧”是不是课文里,和氏璧的那个“和璧”。
房东太太向他唠唠叨叨一大段,似乎从他那边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担心道:“小靳,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兼职?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困难就和姨说,好歹我和你妈是好闺蜜,能帮我都会帮的……”
靳敖出声打断了房东太太,刻意模糊她的前一个问题:“玉姨,我会的,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没事的。”
“……那就好。”电话那头的女声明显还没完全放下心来。
靳敖听见了电话那头婴儿带着奶味的啼哭声,还有房东太太低声安抚的声音。
“不打扰您了,阿姨好好休息。”他自觉脱下套在身上的黑马甲,语调虽然冷漠,但话语却带着温柔的劲。
对面分身不暇,虽然还想多讲两句,可是怀里的孩子已经吵着要奶喝了。
“嗯,好,小靳晚安……”
让对面先挂断电话,靳敖把身上的制服叠好,摆在清洗间里让其他人来洗衣服。
他第二天,也就是周六没有排班,尽管少了一天的工钱,但可以趁这个机会在家里好好写个作业,预习下一周需要上的新课。
他成绩在学校不错,一直都是年级里的第一第二,别人看他似乎很轻松就可以拿到很好的成绩,但背地里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时间在学习上。他在学校的时候,就连眼保健操的时间都拿来写作业,而到了晚上有兼职的时候,他会趁工作的间隙背一篇课文或古诗,权当复习。
靳敖把所有事情都完成得滴水不漏、无可挑剔之后,和主管结了当日的工钱,向其告别后,他就回了家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靳敖刚起床刷完牙洗完脸,刚准备自己做早饭,他就听见门外有很大的动静,似乎是有什么大件的物品在搬来搬去。
靳敖透过猫眼朝外看,才记起来昨晚房东太太的提醒,他对门的新邻居要搬进来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带着一脸沉着冷静的样子,穿着一身简约的白T,配上了一条简单大方的休闲裤,瘦削的身材挺拔如松。他一只手帮工人扶着门,另一只手自然地指着房间内的某处,似乎在让工人把他手中的大件电器搬进房内的指定位置。
他手里搬来的电器,都是些英文的大牌子,看起来价格不菲,和这老式小区的氛围十分不搭。
他时不时地转身为工人让路,才能让靳敖能看到他的全部相貌。
在门口指引工人搬东西的白和璧,自然不知道背后还有一双灰色眼睛在看他。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待工人全部搬完了,白和璧出手阔绰地给了每人小费,遣散了他们,他在门口似乎又收到了什么紧急信息,拿起最新款的iphone在发消息,期间不经意露出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
靳敖在门口看了一会,只觉得对方似乎是什么有钱人的儿子。
但他不得不说,这个叫白和璧的新邻居是真的长得很好看。
哪怕是在酒吧里兼职时,他招待过的大老板,都没有一个能像他这么有气质的,凛冽清俊,让人看了就心生喜爱。
可能是盯得太久,倚靠在门口,正在手机上打着字的白和璧似有所感,抬起头朝他这边望了一眼。
凌厉的眼神让靳敖不自觉后退一步,又想起隔着扇门对方也看不见,又回到猫眼处。
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偷窥狂,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欲望。
这个叫白和璧的新邻居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搬来这里,这么一座破破烂烂的老式小区。
就像是一片洁白纯净的雪花,掉落在了泥土里。
他发了会呆,门前的新邻居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门口也没有他的痕迹留下。
真的像雪花一样,融化得悄无声息。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点失落。不知是失落于没能多看几眼,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门和他打招呼。
抛下心里那点小小的念想,靳敖放下猫眼的金属盖子,跳过这段插曲,继续去紧锣密鼓地学习去了,他下午还要去医院看他还在化疗的妈妈。
后面的一个多月,靳敖渐渐熟悉了对门新邻居极富有规律的外出规律。
周一、三、五上午他似乎有早八,所以早上七点他就会出门,其他日子都是八点左右才会赶去S大,工作日的晚上一般是九点多回家。至于周末,白和璧八点会先去晨跑,九点带着早餐或者买的菜回来,直到下午两点才会出门,然后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会回来。
靳敖见过他和隔壁两户人家碰过面,而他自己则有意避着他,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出去。
他打心底里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高一低,高的是白和璧,低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谁知道,这次意外受伤却让他强行和这位新邻居有了交集。
他感受着手里细腻的触感,嘴里把玩着“白和璧”这个名字,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念叨出了声,发音生涩。
“白,和璧……”
身旁的人似乎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眼睑颤颤地想要睁开。
眼见身旁的人快醒了,靳敖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但身体快思想一步,让他紧急避险。
果不其然,就在他闭眼的后一秒,身旁的人打了个哈欠,很明显是醒了。
白和璧一觉睡醒,觉得哪哪都疼,除了自己的左手,因为左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残留。
睡得有些懵,他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的手还被床上的人扣着,怪不得没有感觉。
他动了一下,血液瞬间回流,慢慢恢复触感的白和璧麻到感觉手臂上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咬他。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忍着那股麻劲,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小学弟还在睡,他都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医生缝针的时候打麻药打太多,让小制冷机直接短路宕机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再次尝试把自己的手抽离床上男生的禁锢。
和昨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