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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找代驾。
姜浩邈犹豫了一下,按照白和璧的指示叫了一个代驾,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不用,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没必要送我,”白和璧扯了扯嘴角,极力掩饰自己大脑一片晕眩的事实,“……你不是还要回去陪你女朋友吗?”
习惯了掩饰自己,他不想向别人暴露过度脆弱的一面,哪怕是再亲密的朋友都不行。
这是他自我保护机制运作的结果。
看白和璧的面色只是白了些,似乎还行,姜浩邈直打鼓的心缓释了一些。
殊不知,这是白和璧病态的红润。
因为着急回去陪女朋友,姜浩邈也就没注意到面前人的种种异常:“……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帮你叫了代驾了。”
他陪着白和璧在酒吧门口吹了会冷风,等了一会,代驾师傅就到了,是个小年轻,看样子只有二十出头。
白和璧打开车门,上了车,向姜浩邈道别后便招呼着代驾开往自己家。
代驾司机的技术不错,一路上没有什么颠簸,开得十分平稳,但这种平稳却让白和璧非常想睡觉。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没有无所谓的聊天,只有手机里时不时的电子导航声。
白和璧也没闲工夫聊天,他正在和自己的生理本能做抗争。
不知何时,喝下去的酒在他肚子里晃荡个不停,像是不满的水瓶摇晃,哐当哐当的,平时不晕车的他已经开始有些想吐了。
他尝试闭上眼,但内心的烦躁却像浇不灭的火苗一样生长个不停。
轻轻摇下车窗,刺骨的寒风无缝不入,仿佛长了眼睛一样灌入身体的各处。
白和璧打了个哆嗦。
就算裹紧了身上每一处漏风的缝隙,他全身仍有些发冷。
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像催眠师用的怀表,让他既在清醒的边缘徘徊,又在失去意识的过程中挣扎。
他最终还是在这种矛盾中,很不安分的睡着了。
***
他是被代驾司机叫醒的。
“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
过了好一会,白和璧的眼睛才对起焦,对着坐在驾驶位的代驾道。
“……好。”
代驾观察了他一下,迟疑地问道:“先生,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白和璧缓缓地眨了眨眼皮,浑身的热度让他有些无法思考,但他还是本能地防备道:“不……不用了。”
代驾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手机响起的接单提示音把他的话堵在了咽喉。
“那先生,如果您不需要的话,我就先走了。”代驾急匆匆地走了,看样子是要赶下一趟工作。
待代驾离去,白和璧仍然不想动弹,他有点想在车上睡一觉。
但他的洁癖接受不了一身邋遢的自己,要在车上这样封闭的环境中度过一个晚上。
身上有各种难闻的味道,酒味、香水味、烟味……要是呆在车上,怕不是都会被腌入味了。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白和璧踉跄着从车上下来,苦笑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无法支撑他来到家门口。
一路边走边扶,蹭着冰凉的瓷砖墙壁,他强撑着来到电梯口,等待回到家中的电梯。
“叮”的一声脆响,电梯打开了,里面没人,电梯里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痛。
白和璧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虚着眼看右手边的楼层按钮。
可电梯上的按钮像是要和他玩游戏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数字。
好不容易按对了正确的楼层数,电梯启动带来的瞬间失重感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白和璧把自己拖出电梯,被酒精熏蒸的大脑开始发热,仿佛超负荷运作的CPU,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口腔和咽喉干燥而灼痛,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无数细小的钢针刺进了腹腔,酒精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
眼前的走廊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白和璧连看错了门牌号都不知道。
脑子里的理智在融化,宛若岩浆般四处流淌。
将全身重量倚靠在门上,他着急地想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锁眼,可发软的四肢阻止了他,手指仿佛变成了煮软的面条,一连尝试了好几遍都没能成功,差点连钥匙都没握住。
——直到眼前的门自己打开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写满了惊讶的声音。
“……白哥!?”
可是失去了门的支撑,使不上劲的白和璧一下子将全身的重量压倒在门后的人身上,一头栽倒在对方温暖的胸怀里。
身前的人接得很稳,手臂有力,完全没有因为受到猝不及防的冲击而东歪西倒。
被酒精冲昏了大脑,仅凭本能行事的白和璧此刻心里充满了很奇妙的感觉。
不像是和陌生人接触那般排斥,让他有些不想脱离这个人的臂弯。
白和璧扑在对方结实的胸肌上,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对方大开的绒毛浴衣领口,有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像是他家,用了很久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抬起了头,和那双带着讶然的烟灰色眼睛对视。
——是靳敖。
——他刚刚洗完澡。
过了很久,就在靳敖以为自己要和白和璧这样对视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才看到怀里的人眨了眨眼睛,朝自己迷茫地轻声问了一句。
“这里,不是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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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敖:开门送老婆,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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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4. 发烧
听见这句话,靳敖愣了片刻,旋即笑了起来。
胸腔的震动在躯体间传递,白和璧的脸莫名有些发麻。
似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他又轻轻地重复:“这里不是……”我家吗?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打断了白和璧想要询问的话,在醉酒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整个身体都悬在空中了。
“啊——”
靳敖的一只手托着他的背部,而另一只手穿过腿弯,干脆利落地把白和璧打横抱了起来。
受到了惊吓,白和璧紧紧的搂着靳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这是他为了支撑身体不掉下去唯一能做的动作。
白和璧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因失重感而莫名有些害怕:“你,你干什么?”
靳敖轻笑一声。
脑袋已经一片浆糊的白和璧自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身体悬空的恐惧感让他把自己的头往靳敖的胸膛里埋得更深了一些。
怀里人灼热而急促的呼吸打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