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意识这样对一个即将离婚的人不太人道,姜浩邈戳弄着手机,脸上飘满了粉红泡泡:“柔柔她不图我的钱,对我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她呢……”

“叮——”

是姜浩邈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宝宝”。

说曹操曹操到,白和璧明白,这是查岗来了。

就是这称呼肉麻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浩邈明显有些慌乱,拿起手机就往外冲,“糟了,我还没和她说我出差结束直接来了酒吧,她最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了!”

捧着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欲哭无泪:“……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坐会!”

“去吧。”白和璧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看着急急国王一路小跑去厕所,接对象电话去了。

他正欲收回视线,余光却瞥到刚刚那个调酒师却从吧台后回来了,手上还端着碟点心,是他的巧克力蛋糕。

怎么是这个调酒师把蛋糕端出来了,不是说有别的服务员给他吗?

调酒师走到他面前,绅士地弯腰,把碟子放在了吧台上,温柔地笑道:“先生,请慢用。”

他点头示意,调酒师也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又走到旁边开始调起酒来,仿佛最开始盯着白和璧看的并不是他。

不在意地,他切了一小块,放入嘴中,巧克力脆片恰如其分地点缀在表面,微苦浓郁的巧克力岩浆迸发在舌苔之上,柔软的蛋糕体湿润松软而富有气孔,这复杂的口感让白和璧微怔。

蛋糕入嘴,蹦进他脑海的第一个词不是“好吃”,而是“熟悉”。

很……熟悉,但是他不记得在哪里吃过了。

他努力去想,可是始终找不到这种熟悉感出于何处。

“……先生,您觉得这蛋糕好吃吗?”刚刚调完酒,还在把玩着手中雪克杯的调酒师忽然转过身来问他。

白和撇了他一眼,这才真正皱起眉来:“你有什么事吗?”

对他的疑问避而不谈,调酒师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先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怎么了?”

对方依旧微笑着用指节扣了扣吧台:“怪不得呢,看您眼熟而已。”

可能是酒气上头,又或是耳边人群的欢呼声太过嘈杂,白和璧这才意识到酒精似乎让他心底的情绪浮上了表面,脸上烦躁的神情似乎让对方一览无遗,他又立刻换上了公式化的客套面具。

白和璧有点讨厌话语权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没想到那杯充满少女品味的“富士山下”后劲还有点大。

白和璧用舌头顶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所以呢?”

“既然您是我们酒吧的熟客,那我就再送您一杯酒,”调酒师把刚刚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它的名字叫‘止疼药’,这可是我们酒吧的隐藏菜单呢。”

调酒师刚调的酒很好看,整体色调是深紫色的,如梦似幻,苏打气泡在其中宛若一枚枚小星星缓慢上浮,像是一场神秘的梦,又像璀璨的星空。

“止疼药”这名字和这杯酒的样子完全不搭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白和璧有些莫名其妙,他放下了手中的熔岩巧克力蛋糕,白瓷碟子和吧台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什么要送我一杯酒?”

“您问为什么啊?”调酒师对他神秘地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就当我和您有缘吧。”

--------------------

白和璧:翠果,打烂谜语人的嘴!

-

我看看有谁能猜出调酒师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要送白哥一杯酒!

第23章 Chapter 23. 醉酒

服务员轻点白和璧放下的白瓷盘子,将其推到对方的面前:“但是,在先生您品尝之前,我必须给您提个醒,您需要注意这酒的后劲非常大,需要根据自己的酒量量力而行噢。”

“当然,这隐藏款喝与不喝就取决于您啦,不喜欢的话,直接倒进垃圾桶也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调酒师就狭促地向他挤了一下眼睛,转身去招待其他顾客,没留给白和璧再次询问的时间。

白和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杯酒。

本来他还想追问一句的,但调酒师已经到吧台的另一端,眉眼温柔地和一位女性顾客开始聊起天来,他也就没了提问的机会。

他也不是不识货的人,这酒可比菜单上的要精致好多倍,对方的身份他脑子里也有些眉目,这酒试一下也无妨。

白和璧浅浅尝了一口,为这份意外之喜挑了挑眉。

这酒的确好喝,不愧为隐藏款,口感层次丰富,果香和酒香完美融合在一起,刚入口时的葡萄味道清新中带点酸涩,是气泡水那种清爽的感觉,但只要稍稍一品,那种青涩的感觉就不见了,转而是高浓度酒精中带有些刺激的辛辣味,最后那种尖锐的刺痛感如浪潮一般一阵一阵地涌来,前后精彩的翻转,让人无时无刻感到新鲜,反倒让白和璧有些上瘾。

——好烈,酒精是烧舌头的那种浓度。

此时再看这小清新的样子,他只觉得酒不可貌相。

白和璧吃一小块巧克力蛋糕,就抿一口这“止疼药”,不知不觉间,蛋糕和酒都被享用大半。

他东西都要吃完了,姜浩邈怎么还没回来?

他瞄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

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将三角杯里最后的一点酒喝完,白和璧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决定去厕所看看情况。

厕所在右手边走廊的尽头,其中还要从吧台处绕个弯,才能抵达卫生间那狭长的通道。

沿着指示牌穿过有些幽暗的走廊,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呢,他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哟,这不白总吗,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雅致来酒吧喝酒?”来者语气不善。

白和璧转头,看向这位面色不虞的女士。

她脸上画着浓妆,手上挎着真皮包包,身上的玫瑰香水异常浓烈,几乎是馥郁到腐烂的味道,从她的整体的打扮和外形来说,理应称她为美人的,但过于凶横的三角眼却让她显得十分阴郁和凶横,仿佛恶鬼披了层人皮。

在她靠近的瞬间,那股香甜发臭的玫瑰花香味让白和璧有点想吐。

他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这样的女人,但面对异性的基本风度还是要有的。

于是他后退半步,双手揣兜,漠然地问道:“你是?”

似乎对白和璧忘记她而感到气愤,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我是宋荃,宋家的宋荃,白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宋荃,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