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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 一时半会儿抓不住也跑不了。宋尘鲤转而关注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他指间转动着一抹银芒:“地窖要怎么进去?我们挖开油画看看?”

“不能挖!”医生立刻按下宋尘鲤手里的餐刀,“我先看看。”

拦住满脑子速通的年轻队友后,他戴上手套,沿着画上的那一把金钥匙,轻轻摸索了一下。

摸到钥匙尾端时,医生忽然一怔, 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画布。

反馈回来的声音让他目光微凝:“这后面有一片凹槽。”

细细按了一会, 医生补充道:“好像是一只手的形状。”

他又往另一边摸, 手指很快停在了钥匙柄那里:“这边也是。”

银狼仔细辨认着这一幅色泽暗淡的画。那一把阳光反射出的巨大金钥匙,横在油画中间。而医生指出的两个地方,正好对应着油画中的两个侧门。

他看着油画,抬手比划了一下:“难道要同时用手按住那两个凹槽,才能传送到真正的‘地窖’?”

宋尘鲤在旁边安静听着,忽然发现一件事。

他目光落在了油画中,那一扇靠左的侧门上——这扇门半开着,外面的地面细看竟然不像地面,更像一汪积水,隐约倒映着外面的景色。

再去看右边,右边的侧门同样半开,但地上却是普通的黑色地面。

在那把显眼的金钥匙的映衬下,这种差异并不明显,很容易被人忽略。但宋尘鲤看着它,却一下想起了昨晚管家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去有水的那一边”。

宋尘鲤:“……”……难道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油画上的两扇门会把人传到不同的地方,而管家想让他去左边?

宋尘鲤认真思考了一下,管家是不是在坑害自己。

很快他得出了结论:问题应该不大。一直以来,管家的态度都还不错,再加上昨天自己刚救过他,怎么说也是个体面的引导NPC,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宋尘鲤一向不是太爱纠结的人。此时确定了接下来的做事思路,他抬手就要往左边的凹槽上面放。

“不要急。”医生熟练地按下他的手,思索着风险和可能的陷阱,“昨天来地窖的那两个人,也都是富有经验的老手,他们应该做了我们想做的事,可现在他们失踪了。”

银狼倒是比较乐观:“这间屋子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附近也没看到。他们很可能是进到真正的地窖,然后被困住了——在这方面,我们比他们多了一点倚仗,我们身上有钥匙。”

昨天下午,宋尘鲤三人到处找钥匙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去危险性不算太高的地方,收集了能找到的全部资料。

乱七八糟的报纸和书籍找了一大堆,但上面的文字他们完全看不明白,图像也没有任何关于地窖的消息。想顺利通关,少不了冒险尝试。

宋尘鲤:“我觉得可以试试,这里太阳动得比外面快,犹豫太久,或许就来不及了。”

医生也确实有这种顾虑。他早上就发现,今天天亮的时间,要比昨天晚了半个小时。再加上昨晚那提前到不正常的黄昏,时间很可能是一种无形的限制。

万一随着天数推移,那个能让金钥匙亮起的阳光角度持续太短,地窖卡死无法开启,或者进去之后剩余的时间不够他们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算了算金钥匙消失的大致时间,医生终于下了决定:“那就趁今天的持续时间还长,先试试吧。”

宋尘鲤舒坦了。

正要抬手去摸凹槽,旁边冷不丁伸来一只手,医生竟然又按住了他:“等等。”

宋尘鲤:“……”又怎么了。

他不想等了。不过想起医生是一个能苟过那么多个本、攒够积分、 逼得小主神不得不违规动手的老手,宋尘鲤又勉强表达了一下对他的尊敬,决定再耐心等上一小会儿。

医生蹲下身,在油画前面的地上敲了敲。很快,他露出一点“果然如此”的神色:“下面是空的。”

宋尘鲤一怔:“也就是说,开启机关以后,我们会原地掉下去?”

医生点了点头,继续敲打着。一直敲到距离墙壁一米以外的地面,敲击声才终于有了改变——这里是实心。

只要站在墙壁一米以外启动机关,他们就不会仓促坠落,而是可以先观察一下脚底的空洞通往哪里、途中有没有陷阱,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明白了,我站远点按。”

宋尘鲤远远伸出手。

然后又被医生摁住。

宋尘鲤:“……?”

银狼经历过的副本更多,倒是猜到了自己这个同伴在想什么。

他到外面转了一圈,不知道从哪拆了一片厚重的铁皮带回来,往墙边地上一盖。

然后向很懵的宋尘鲤解释:“不一定是朝下开的陷阱,也可能地板下面装了弩箭,到时候我们一按住画,它就从下往上射出箭矢,然后让尸体栽落进去……总之如果是这样的机关,铁皮多少能挡一挡。”

宋尘鲤想象了一下自己被从下往上被射成筛子的画面,陷入沉思:“……”经验这么丰富,你们到底被这些副本迫害了多少次啊。

……

总之,经过两个多少带点被害妄想症的老手的布置,宋尘鲤再抬起手时,终于没有人拦了。

一米多,半长不短。隔着这些距离,他们能碰到墙上的画,但必须前倾身体,重心前移。

第23章 必须噶一个

因此保险起见, 要有一个人在后面拎着碰画者的衣领,并在机关触发后,迅速把人拉回安全区域。

宋尘鲤正想去按左边的凹槽。

然而在他行动之前, 医生已经往前一倾,两只手分别按住了油画上的两个凹槽,变成了一个撑墙做俯卧撑似的动作。银狼抓着他的领子, 屏息听着脚下的动静。

但一秒过去,两秒过去……始终没有反应。

宋尘鲤:“……是不是要两个人按。”

没等两个队友回过神,他拉开医生放在左边的手,自己按住了油画左边的凹槽。

下一秒, 被铁皮盖住的地面轰然巨响。

银狼一惊,正要把两人拽回来。但这时,脚下的地面忽然开裂。

不止油画前面的那一小片地方,此时整个房间的地面都轰然塌陷——那些敲起来像是实心的位置,其实只是填了更加厚重的石块。

做出这些陷阱的人,阴险程度更胜一筹, 医生和银狼的苦心没能起到丝毫效果。房间下方仿佛一瞬间变成了无底深渊,只有正中间竖起了一道窄窄的分隔, 边缘锐利, 如同钢刀。

银狼正好倒霉地站在中间。地面塌陷的一瞬间,他看到隔板那危险的顶端正正朝着自己,本能地一收腿。嗤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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