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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位置都不清楚,她又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悉心照顾他的姑娘呢?所以说,从头到尾她都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救命恩人。

如果说一开始因为玉佩而认错人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可为什么之后他每次提起这事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有否认过呢?甚至将错就错,误导他认为那人就是她呢?

这个……骗子。

靳厌离一时间难掩心中烦躁,对这个冒充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女人也更加厌恶了。

而李南嫣之所以将错就错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对自己处处维护、照拂的人了。

一开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传闻中不近人情、冷漠果断的靳大人总是对自己处处留情,会帮她解围,会对她笑,会帮她教训拦路的纨绔子弟们,更会在她马车出现意外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然后救她于危急时刻……

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对所有女子都冷漠不屑,唯独对自己心软偏爱的男人,很难让她不心动吧?

何况她也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家闺秀罢了,虽说闺秀也是抬举她了,毕竟李南嫣对自己的斤两还是很清楚的。

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是样样不通的,她还不温柔、不贤淑,平时没事就爱带一帮丫鬟到处溜达。

听一群贵女们聚在一起谈风月闲话,买各种胭脂水粉跟漂亮首饰,最爱看章家书舍新出的小话本了,看多了话本,所以对那种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戏码是格外期待的。

她自觉算得上是个佳人,而且美貌无脑的李大小姐有种蜜汁自信,她就觉得自己跟那容貌俊美的靳大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在之后的接近跟相处中,李南嫣就渐渐意识到不对了。

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至于真傻到头了,在靳厌离隐约告诉她那块玉佩是他当初刻意留在柴房的时候,再联想到当时丫鬟们闹哄哄告状的事情,她就有些明白了,当初救了他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庶妹李清柔,而自己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之下才捡到了这枚玉佩,所以被他误人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李南嫣心中一时气愤大于嫉妒,李清柔居然真的背着她在庄子里偷养野男人了,而且这野男人后来居然还成了她的未婚夫!

不出意外的,李南嫣将这事偷偷隐瞒下来了,在她看来,一个救命之恩而已,算不得真正的喜欢,如今真正跟他在一起的人不还是她吗?而且他说喜欢的人不也是她吗?

毕竟救命之恩跟爱慕完全是两回事。

大概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就会有些患得患失,李南嫣原本娇气又爱耍小性子,可是喜欢上靳厌离之后,也慢慢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了,她开始试着为他改变自己。

在他面前,努力尝试着去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也渐渐试着朝他心目中喜欢的方向去改变自己,一直都期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心上人看。

她越是喜欢靳厌离,性子也就变得愈发敏感,尤其是每当李清柔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李南嫣简直就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猫崽子,全身上下都炸了毛似的警惕起来了。

毕竟她可是在这个庶妹手上吃过不少暗亏的,好几次被对方拐着弯儿的嘲讽了,自己还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否则一些关于李家大小姐空有美貌、实则无脑的闲话也不会就此传了出去。

这下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

李南嫣当然很得意,格外小心机的在对方面前表现出两人的亲密,又是送荷包、又是拉小手的,脸颊红通通地凑到他耳畔说悄悄话,有时还会毫无底线地仗势欺人,她是有点小虚荣的,而她仗得自然也是这位高权重靳大人的势,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嘛。

她也会在靳厌离面前说庶妹的坏话,明目张胆的表述自己对这个庶妹的不喜欢,然后要求心上人也不许喜欢她,更不许跟她有任何来往牵扯,娇纵任性的让人招架不住。

而靳厌离一开始不明白她这话是从何说起?但他自然也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仅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这样吃醋生气的李南嫣也格外的鲜活有趣。

人人说她脑袋空空,偏他只觉得她单纯善良,就连那瞪人的眼光都是恰到好处的,仿佛瞧进了他的心底,让人忍不住的心软。

而这一切的欢喜跟爱意都在得知她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后,骤然消散殆尽了。

真是……

嗯,不讲道理。

不过,不讲道理的地方多了。

只是让南嫣有些意外的是,靳厌离在得知她这个救命恩人是个名符其实的冒牌货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戳穿她的谎话。

应该说还没有彻底地跟她撕破脸,但其实态度已经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冷淡了。

而南嫣也很能理解他这种做法,毕竟两人才刚定完亲,如今整个燕云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两人的事了,突然退亲难免会遭人口舌,甚至于他朝堂之上也无益。

再一个就是靳厌离还不知道当初真正救他的那个姑娘是谁?

不过那玉佩既然在她手中,就说明李南嫣也是认识那个女子的,所以他还需要从她的口中套出当初那女子的真实身份。

……

而现在,南嫣被眼前的男人逼到了书房的一处小角落里,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在靳厌离的书房。

而南嫣之所以来这里也是因为她感觉未婚夫对自己似乎有些冷淡了,又在府里听到外出采买的丫鬟们说,靳大人因为感染风寒在家休沐了,原本就期盼着跟未婚夫见面的李南嫣这下更是坐不住了,带上两个小丫鬟就眼巴巴地赶来靳府了,就跟从前一样。

按理说两人刚定亲,在成婚之前是不该见面的,但大黎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防并不严谨,只要双方都克己守礼,有些事情就不用在意地太过明显。

不过,眼前这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南嫣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靳大人天生一双冷淡的瑞凤眼,长眉微敛,嘴唇淡薄,唇缝之间只余一道浅淡的血线。

兴许是在朝堂待久了,他看人时有种漫不经心的杀伐感,双眸犹如平静无波的深潭,幽深静谧,没有丝毫波澜,尤其是当他面无表情地朝人看过来时,那种无形中的压迫感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尤其是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南嫣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她脸庞有些微红,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又想到这人最近愈发冷淡的态度,她心中的幽怨顿时又多了不少,

“你最近是到底怎么了嘛?要么就不理我,我一来又这样盯着不放,不是说生病了吗?为什么还不好好休息啊?”

南嫣轻哼了一声,还带了些埋怨似的撒娇。

靳厌离则想到自己不久前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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