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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她怕她说是,他到时候也打算给她弄这样的婚礼,看着就知道有多费钱。
秦饶笑了声,没拆穿她,牵着小姑娘往里走。
晚宴还没开始,人已经到了不少,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吹来的风都是裹挟着各种大牌的香水味。
和黎央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差不多,她素面朝天,还裹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在里面看着有点格格不入,不过也幸好听秦饶的话这么穿,夜里江上风大,确实很冷。
走到靠近搭好的T台的一桌,黎央看见陈越阳和卓俊朝着他们俩招手,秦饶过去,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人跟着坐到她旁边。
婚宴没多久开始,攀谈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国内有名的钢琴家和小提琴手现场演奏出悠扬的乐曲,父亲挽着漂亮的新娘出场,洁白昂贵的婚纱曳了一地。
宣誓,交换戒指,切蛋糕倒香槟这些流程一项项进行,最后到了抛手捧花这一环节。
新娘子背过身,司仪让想抢捧花的女生上前来,预想中热热闹闹的抢花氛围并不存在,没几个来。
来参加这场婚宴的要么是阶层差不多的千金小姐,要么是陪着来的女伴。于前者而言,婚姻不过是场等价交换,结婚还不如单身自在,她们都不太愿意结;
对后者那些陪着来的女伴来说,结不结婚都不由她们说了算,甚至有的都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关系贸然上去抢捧花还怕惹得对方不快。
秦饶侧头看向黎央,笑着问:“不去凑个热闹抢一下?”
黎央摇着头小声道: “新郎新娘我都不认识,去抢这个多尴尬啊。”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新娘拿着捧花的手向后一扔,抛得有些歪,几个想抢的女生落了空,反倒是坐着的秦饶胳膊一伸抓住。
黎央看着突然塞进自己怀里的捧花愣了愣,司仪也是一愣,旋即满脸笑:“让我们掌声恭喜这位幸运男士和他的女朋友接到了承载着幸运捧花,祝他们两人的爱情也将美满地走向婚姻。”
在场所有人目光都朝他看来,司仪不认识秦饶,其他宾客可都是认识的,不管是千金小姐还是女伴的目光投在了黎央脸上。
早在她们看见黎央跟着秦饶一块出现就很惊讶了,秦饶头一回带女伴出席这样的场合,也早就对着黎央暗暗打量过好多眼了。
脸确实是那么回事,一副清纯至极的小白花长相,男人确实容易对这样的心动,可她手和脖子都是光秃秃的,连一件像样的珠宝首饰都没有戴,可见秦饶对她是不太上心的,估计就是一时贪新鲜玩玩而已。
可眼睁睁看着秦饶主动去接了捧花送她,这关系似乎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等到吃饭时,这小姑娘眼睛四处寻摸一下,还没说出口,秦饶就把纸巾拿了递给她。
又看到平日里高不可攀的男人给她殷勤备至的夹菜盛汤,这小姑娘没表示什么出受宠若惊的样,反倒是很习以为常,还一脸不高兴地把不喜欢的菜夹回到他碗里。
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有还算相识的悄摸摸地向陈越阳打探:“这女生什么来头啊?”
“没什么来头。”陈越阳喝了口酒,见那人一脸不解,笑得高深莫测:“但饶哥就是喜欢得要命。一遇到她,就秒从事业批变成恋爱脑。”
那人:“……”
黎央在家时确实已经习惯了秦饶给她夹菜,还把胡萝卜又夹到他的碗里,皱着眉嘟囔:“我不喜欢这个,你别给我夹。”
秦饶笑着反问:“你们医生不该更注重饮食均衡搭配吗,知道胡萝卜多有营养吗,怎么不吃。”
“医生也有挑食的权利呀。”黎央一点不心虚,振振有词地反驳,“就像教我营养学的老师每次上课都强调健康饮食的重要性,结果每次上课都带着瓶碳酸饮料。”
“你怎么好的不学。”秦饶失笑。
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备注,是医院打来的。
划过接听,听见那头人说:“秦总,您父亲醒了过来。”
邵正康那次车祸之后抢救了过来,但一直处于植物人的状态,这么多年过去还能醒来是秦饶没料到的。
他闻言微微一怔,语气很淡,像只是得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知道了。”
第六十章
婚宴结束后时间还挺早, 也不兴闹洞房这套,大家四散着往二楼走去。邮轮二楼一整层都是供宾客游乐的,棋牌室酒廊KTV游戏厅桑拿房应有尽有。
黎央被秦饶牵着去了一间棋牌室, 刚一张桌子吃饭的人都在, 还进来了几张生面孔的年轻男人,挽着女伴进来。
陈越阳最大瘾, 第一个坐上麻将桌,按了开关,在响起的哗啦哗啦洗牌声中积极招呼着其他人快来。
“会玩吗?”秦饶侧头低眸, 看向黎央问。
黎央点了点头,之前她被夏露浓拉着下载手机版的麻将玩过一阵子。秦饶闻言便让她上去打。
她连忙拒绝:“我打得很差的, 总是输。”
后来夏露浓嫌她水平太差,就不乐意和她玩了。
“没事。”秦饶笑了声, 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陈越阳也总是输, 他人菜还瘾大。”
陈越阳:“……”
有被羞辱到。
陈越阳撸起袖子, 决定今晚说什么也要好好打, 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一洗前耻!
黎央之前在手机上玩的麻将会自动发好牌,她动作不太熟练地去摸牌,理牌也比桌上一圈人都慢。
“五筒。”左边男人扔出一张。
黎央视线在仅剩的七八张牌上逡巡一遍, 思索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张打出去, 陈越阳激动地把手中的牌一推, 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度:“胡了!”
黎央:“……”
见另外两人从麻将桌的抽屉盒里拿出几片圆形的塑料币给陈越阳, 她也依样照做,就是不知道这一片筹码代表多少钱。
她扭过脑袋,小声问坐她身边的秦饶:“我刚刚输了多少钱呀?”
秦饶端着从侍者那儿要来的小果盘, 戳了一小块哈密瓜喂给她:“我尝过了, 还挺甜的。”
随后漫不经心地报出个数字。
黎央愣愣地睁大眼, 方才一盘就输了她好几个月的工资,她顿时觉得嘴巴里吃着的哈密瓜一点儿不甜了。
小姑娘鼓着腮后悔道:“你们玩得这么大呀,早知道我就不打了。”
“哎呀嫂子你别担心,饶哥啥都不多就钱多,这么点钱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啦。”陈越阳难得在牌桌上能赢,嘴都快咧到后耳根,笑得特开怀。
“就是,嫂子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玩。”牌桌上另一人也一脸笑地附和:“今晚就算你把把输,饶哥眉也不带皱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