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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饶垂眸看向她手里那本蓝色封皮的内科学书,看着有些旧,边角都起了褶皱,她翻开折了的一页,里面笔记写得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都有,可以想象到她学的时候有多刻苦。

他不打扰她看书了,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隔几分钟就忍不住抬眸朝沙发那边看一眼。

小姑娘比他要专心得多,低着的头就没抬起来过,手里还拿支笔勾勾画画,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嫌暖气热,她脱了身上那件白色大衣搭在一旁。

她里面穿的是米色的打底衫,修身款的,勾勒出她姣好身形,胸前弧度起伏明显。

人的确是比十七岁那年长大了不少。

秦饶盯着的视线被两下敲门声打断,应该是陈助理,平时他会直接说一声“进”,今天他起身过去拉开了门。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他站在门口淡声道。

陈助理显然也没料到他亲自开门,表情错愕了几秒,又迅速调整过来:“这是项目部最新的修改方案,秦总您过目。”

黎央抬眸看过去一眼,秦饶身侧的男人比他矮一个头,也是西装革履,十分正式的穿搭,那脸看着有点眼熟。

似乎之前在哪儿见过。

秦饶拿了那份策划书就又关上门,翻着看了几页就快到吃饭的点了,他刚要问黎央去哪儿吃,她先走了过来。

黎央终于想起是在哪儿见过,就是她和秦饶意外碰上面的前几天,她当时还以为他们是亲戚关系。

“你那次抱着来看病的小男孩,是你这个下属的孩子吗?”

秦饶挺坦然地“嗯”了声承认了,见她眸光不解,接着道:“头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医院那个视频,知道你在儿科工作,第二天正巧他请假说要带儿子去你们医院看病,我就跟着一块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黎央却怔住了,当时他们已经七年多没见了,还隔着重重误会,他却在知道她的消息后立刻来找他。

愧疚感又涌了上来,她低着眸,小声道:“我以为你这些年一直都在生我的气,很讨厌我。”

“生气确实有,当时真要被你气死了,但没讨厌。”秦饶没瞒她:“你之前电话和微信都换了,走得一干二净,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一回去还看见你把我那玉佩都寄了过来,我心想这小姑娘真实狠心,气得我都想砸了这玉佩。”

然而这块玉佩现在又好生生地挂在黎央的脖子上,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隙,可见这几年他连磕碰一下都没有。

又听他继续道:“我攥着玉佩的手都扬了起来,突然想到送你时说了要让它保佑你,那怎么能摔了呢,于是又好好的收了起来。然后我就发现……”

他哼笑了声,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坦坦荡荡地说出当时的想法:“在最生你气的那一刻,我也还是喜欢你。”

黎央鼻尖一酸,眼眶不争气的又红起来,秦饶在她要落眼泪之前把她拉到自己腿,好笑地低哄着道:“说这些又不是让你哭的,只是想告诉你,我比你以为的,还要喜欢你得多。”

“等会儿你眼眶红着走出去,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在办公室欺负你呢。”

“不过……”他似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反正都是要被误会,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真有点亏。”

黎央还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正听话地努力憋着眼泪,男人宽大温热的掌心已经扣上她后脑,修长的指节从她缎子般细软发丝穿过,头一低就要吻下。

她瞬间慌了,头一偏避开,大眼睛湿漉漉地望他,脸颊红着:“这是在办公室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秦饶闻言一顿,其实公司上下没有谁敢不敲门就推门进来,但见她一脸紧张慌乱的模样,还是不忍心。

他半天没再有所动作,就在黎央以为他要放过她时,他手心托住她腿窝,像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

他走到休息室门口,推开进去,然后反手一锁,深沉的眸子低着睨她:“这下该放心了吧。”

黎央:“……”

没等她发表什么意见,她就被放在了休息室里的那张大床上,她身体微微往下一陷,乌发散了一枕头。

他半跪着,揽着她腰亲了下来。

似乎还不够。

另一只手从她那件针织衫里探进去,顺着微微凹陷的腰窝一寸寸往上摩梭,指腹一片温软触感。

直到触及一个细细的,略冰凉的搭扣,才克制着没往上。

呼吸交绕间,他沙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喘,漆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她,征询她的意见。

“可以吗?”

黎央还晕乎的脑袋被惊到了,呼吸还没顺过来,睁大眼磕巴着道:“我、我还没准备好,我也不想第一次在这里,而且那、那个你这儿有吗?万一怀孕了怎、怎么办啊?”

她担忧得真情实感,这下换秦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喉结轻滚了下,嗓子里溢出一声低哑的笑,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戏谑。

“央央。”他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出的话却十分没正形,还贴着她耳廓,每说一个字她耳朵就痒一分——

“我的意思是,摸摸可以吗?”

第四十五章

黎央脑子又转了个弯才明白他说的摸, 是摸什么。

严格算起来,今天也才是他们谈恋爱的第二天,她感觉他们的进度条是不是拉得有点太快了。

但因为是他, 黎央又觉得这样的亲密也不是不可以。

“嗯。”她极轻的一声, 带着点儿鼻音,说完之后脸颊忍不住发烫, 一声低哑愉快的笑贴着她耳侧擦过,从耳朵痒到了心底。

黎央不自在地咬住唇,连眼睛也闭上了。

他伸到她后背的手开始有所动作, 黎央印象里那双手很漂亮,冷白色, 瘦削修长,骨节根根分明。

此时这双手正在解她的搭扣, 动作透露出几分不熟练的笨拙费力感, 粗粝的指腹还时不时碰到她后背的肌肤。

黎央感觉有细细的电流感顺着脊椎往上蹿。

她实在是羞的不得了, 可都答应了, 又不好意思反悔。

好半天秦饶都没解开,黎央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对上他比墨色还深的瞳孔, 他下颚绷紧着, 眉心微拧, 拂在她脸颊的呼吸热热的, 显出男人的急躁。

她脸颊越发烫,连耳朵和脖子都红得像是烧起来,咽了咽口水:“要不……我、我来解吧。”

反正总归是要解开的, 不如她自己来, 省得像现在这样, 越等越难熬。

“不用。”秦饶拒绝了,声音比先前听着更沙哑,手指还在摸索着解开的门路:“这种事我总要学会做。”

“……”

身前的束缚感倏的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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