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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任很坚持, 别的同事也跟着劝:“是啊黎央,你去录, 让别的科室羡慕一下我们科室来了这么漂亮的新医生。”

黎央不好再推辞了,医院的官博她也关注了, 评论寥寥无几, 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看, 更不可能……被秦饶看见。

她非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 然后又被勾起曾经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录这个视频的缘故,黎央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下班,走出医院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而她今天刚巧忘了带伞。

好在医院离公交站不远。

她把包挡在头顶, 冒着雨一路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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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刺耳的短鸣声在后面持续不断地响, 有人从车窗探出脑袋不耐烦地催促:“眼瞎吗, 没看见绿灯早亮了!”

银色帕加尼里,秦饶从淅沥的雨幕里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远去的那抹纤瘦身影。

他手扣着方向盘发动汽车, 语带嘲弄地轻嗤一声, 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可笑。

七年都没见着, 哪儿那么巧就碰上了。

秦饶加快了车速,过了个江把车开到开二环上的一所高档私人会所。

刚停在门口,立刻就有侍者殷勤周到地为他接待,撑开一把黑伞举到他头顶:“秦总,您这边请。”

会所仿了古典的中式古园林,修得雅致又有格调。曲桥游廊,白墙瓦黛,青石铺出弯曲幽回的小路,中间还凿了个挺大的人工湖。

包间门一开,秦饶前脚才迈进去,陈越阳和卓俊就率先迎上来,手里还捏着半拉没打完的牌:“饶哥你可算拨冗出来玩一次。”

卓俊嬉皮笑脸地跟着打趣:“现在是工作那个小妖精分走了饶哥全部宠爱,好不容易翻咱们一次牌子。”

秦饶扯唇笑了声。

在场其他人也跟着迎上去,一口一个饶哥叫得客气。都是G市上层圈里差不多年纪的,要么是成天不务正业的二世祖,要么自己还算有能力,借着家里扶持开了公司搞点事做,不过和秦饶比起来还是太小打小闹了。

秦饶往皮沙发一坐,立刻有人把路易十三给他倒上,没人递烟,因为都知道他好多年前就戒了。

他和陈越阳他们打了几局牌,国外一个AR项目负责人的电话打了过来,秦饶把牌给身旁的人,拿着手机往隔壁茶歇室走,一开口就是流利地道的英语。

“饶哥好牛逼啊。”接了他半幅牌的那人心服口服地感慨。

“那是!”陈越阳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秦饶挂了电话走回来,几个名字和脸还不能完全对上的人凑一堆,不知在看什么,路过时交谈声传到耳朵里。

“现在医生都长得这么漂亮吗?这张脸太清纯了吧,放娱乐圈都数一数二,我决定了,明天就去挂这个黎医生的号!”

“傻逼吧你,人家是儿科医生,你呢,三百多个月的儿童?”

“我带我弟去不行?诶,你再放一遍,我还想看看她脸。”

“你自己拿手机看啊,这视频就热搜上挂着呢。”

秦饶走到沙发前,之前那人马上给他让位,他还没坐下,一道不大,却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传了过来。

“十月开始是儿童流感感冒的多发季节,在日常生活中,家长可以从以下四点来防护。首先是勤洗手戴口罩,避免……”

看得正带劲,手机突然被夺了过去,徐颂不爽地抬起头,对上秦饶的一刻又像川剧变脸似的,笑得格外客气有礼貌:“饶哥您先看。”

时隔七年,还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笑起来时眼角不自觉往下弯,声音柔和清甜,连颊边漾出的两个浅浅梨涡也和从前一模一样。

视频播放结束后又自动的从头开始放,反反复复,不知第几遍,秦饶攥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紧,手背清晰地凸起淡青色血管。

徐颂看着秦饶脸上冷沉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对劲,可他没那个胆子张口问,他和秦饶还没熟到那份上。

最后是打着牌的陈越阳瞧见了这边的情形,和卓俊一起过来瞅瞅是怎么回事,卓俊一看那视频震惊得脱口而出:“啊,这不是……”

没给说完的机会,就被旁边的陈越阳用胳膊肘用力一捅,疼得他嗷一声叫,正想回头质问,就对上陈越阳一脸“你是傻逼吗”的表情。

卓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果断闭上了自己的狗嘴。

当初他们都以为秦饶会和黎央在一起,然而在融晟濒临破产的时刻,黎央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很难不让人往坏的方向联想。

等融晟度过难关,一次酒醉时,卓俊替秦饶愤愤不平:“让她虚荣势利,我不信以后她还能找到比饶哥更好的,有钱人也就瞧她长得漂亮和她玩玩,谁真娶她这样身份的啊。”

还想继续嘚啵几句,“砰”的一声,酒瓶碎裂一地,少年漆黑瞳孔泛着锐利冷冽的光,脸色完全沉下来,声音里压着火:“说够没?”

“以后别提她。”

卓俊酒一下子醒了,丝毫不怀疑要不是两人有着十几年交情在,秦饶真会揍他一顿。

秦饶把手机关了,扔回徐颂怀里,看了眼杵自己身旁的两人,淡声道:“我回去了。”

陈越阳和卓俊知道他这会儿心情极差,都识相的没开口挽留,等秦饶大步踏出会所大门,徐颂还茫然的处于状况外。

“咋回事?”他和陈越阳关系还算比较近,没憋住好奇问。

陈越阳叹了口气,问他:“刚视频里那小姑娘漂亮吗?”

徐颂被问得一懵,但仍十分诚实地疯狂点头:“漂亮啊!

“看着心动吗?”

徐颂继续疯狂点头。

下一秒肩膀就被拍了下,听见陈越阳一副十分为他着想的语气道:“听哥一句劝,别去招惹那小姑娘。”

“咱惜点命哈。”

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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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一,九点钟的时候,陈秘书拿着一沓文件来给秦饶过目。他垂首立在一旁,等男人翻到最后一页看完,又立刻地从上衣兜里掏出只黑色签字笔,拔了笔帽递过去。

秦饶刷刷两下签了名,笔锋凌厉遒劲,抬眼瞧着还立在办公桌前不走的人,眉梢一扬,意思是有话就快说。

陈秘书会意,不敢耽误他时间,有些小心翼翼地:“秦总,我下午能请个假吗?”

陈秘书之前一直跟着邵正康,后来改跟了秦饶,相比起来,陈秘书内心更怵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少年。

这倒不是说秦饶对下属有多苛刻,他一直赏罚分明,对做的好员工发大笔奖金,甚至给股份都眼不眨一下,只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手段和眼界比起他爸邵正康,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在工作上非常拼,前几年几乎是天天睡在公司里,搞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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