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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摆阵,配合公主殿下的预言仪式, 如同一场盛大舞会。
“叮咚、叮咚——”
钟声再次传来耳廓,厚重中掺杂了丝兴奋。
陆岐琛顿感不妙地朝窗外掠过一眼。
只见那尊深渊巨龙的石像,睁开双瞳,龇牙哈气地展翅飞来,掀烂了那五彩斑斓的窗户!
“……”
搞什么?
巨龙直直俯冲,眼见避之不及, 陆岐琛敏锐偏开身子,长靴蹬向楼梯扶手, 借力一跃, 登上背脊,随手拽住鳞片踩在上边。
“嗷呜!”
巨龙盘旋于古堡空荡的上空,与空中舞动的魔女们乱作一团,宛如不受自控的傀儡!
陆岐琛强大的魔王力量,加持于那肋骨与鳞片:“发什么疯?”
巨龙:“嗷呜嗷呜!”
陆岐琛:“?”
原来不是能说话的?
难道——
陆岐琛眸光一沉,随着巨龙俯冲往下, 风速冲击直向脑门, 就在即将撞上地板之际。
他面无表情, 探出手,伸向逆鳞脱落的龙心处:“区区守护魔也敢放肆。”
魔龙猛地咆哮一声!
龙身被密无缝隙的捆绳困住,像是被进行无数倍的压缩,呼吸不得,张开巨口似在抽气。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地板发出,宛如一道特殊的门。
陆岐琛骑着巨龙穿过,微微眯眼,再睁开,已随着那道结界通往了城堡的地下深处。
周围黑漆漆的。
陆岐琛跃下地面,靴子轻踩向不安分的龙腹,收紧透明的捆绳,巨龙被捆成哈士奇般大小。
魔龙奄奄一息:“嗷呜——”
陆岐琛只好赦免魔龙的罪过,以魔王之力赋予它说话的权利,沿着地下河流的方向,后者像被遛弯,挥动黑色羽翼,翕张大嘴。
“整个中心城和四大领域哪里都是您的地盘,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陆岐琛冷冽开口:“你还管挺宽。”
巨龙:“……”
陆岐琛本就心里不太得劲。
看来伊丽莎白受到蛊惑,不等他这个老父亲赶到,就私自给他家儿子进行预言仪式,背后的始作俑者多半是也来到巨龙记忆的魔姨。
但那位姐看着不像是要阻挠预言仪式的意思。
就很匪夷所思。
果然,魔龙开口就是王炸,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放肆道:“您贵为魔王,为何要怕区区王妃?”
陆岐琛拽着捆绳的手掌冒出青筋。
魔龙:“不如强取豪夺,禁锢文学,从此只要他的身体不要心。”
陆岐琛:“…………”
什么玩意。
是时候该下令从人类世界进口一些脑白金了。
陆岐琛抬手作拳,透明捆绳瞬间封了它的口,魔龙被扔到一旁,所暴露出的问题很显而易见。
看来魔姨搞出这些都是因他的结婚对象是瞿时念嘛。
不远处。
流域水声消弭,尽头密室传递来光亮,一颗悬浮的七彩水晶球发散出耀眼光芒,被一群魔女簇拥在中心的是伊丽莎白——
以及他家儿子豆沙包。
陆岐琛注视向那肃穆且神圣的仪式,看到豆沙包一脸懵懂的模样,看样子也是刚被带到这里不久。
不过。
倒是没看到魔姨就是了。
豆沙包全身上下的东西都被魔女搜刮去了,小项链、小发卡,以及从人类世界带来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给孩子都整得想哭了。
“还会还给我吗?”豆沙包仰脸问,“我爸爸赚钱很辛苦的。”
魔女差点被绊了一下。
端坐在上的伊丽莎白也坐不住了:“莱恩,你竟然是来自未来的小孩,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陆岐琛:“?”
怎么听上去像是有点兴奋?
果然。
伊丽莎白激动地捂住胸口,深呼吸几下:“本公主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你是路易斯的儿子,在他身体跟人类没有区别的前提下——”
“竟然还继承了灭世力量?”
一句话听起来相当不可思议。
像是被老师提问的豆沙包,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
陆岐琛沉默几秒,与魔龙相互瞪眼,心中闪过几种可能,他儿子究竟会说出怎样的答案。
然后。
豆沙包这个小学渣,显然被盯得很烦恼,冒出一句奶呼呼的话:“因为我爸爸是1啊!”
陆岐琛:“???”
人类世界遍地飘零,众1难求,在科技高速发展的当今,长相也好智商也罢,两个男性人类诞生下的崽崽里一般会偏向于1爸爸。
但是——
崽,你还只是个六岁的小朋友啊,这种话说出来要吓到你爹了。
眼见公主和魔女们一头雾水,不知还要纠结这个问题到什么时候:“什么是1?”
“谁能告诉本公主,到底什么是1?”
陆岐琛没了法子:“……”
他迈脚步走出去,清嗓一咳:“预言仪式再不开始,我家崽的另一个爸就要醒了。”
公主和魔女们被吓了一跳:“??!”
原来这种神出鬼没的就是1吗!
另一边。
阁楼。
血红孤月,凌空于缥缈的黑雾之中,充沛的恶魔之力萦绕四方。
瞿时念的脑袋沉得起身也稍有困难。
一种强大的力量似在召唤,他颤着指尖,触及眉心的皮肤,烫得像是碰上了岩浆,似是什么要长出来了。
忽然。
门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来者径直推门入内,人头蛇身,苍老的面相甚至比在地牢中更显。
——俨然是也进入了魔龙记忆的魔姨。
魔姨如当初那般叩拜:“……多亏您的演技,否则魔姨我没法跟您搭上话。”
瞿时念平淡地不做回答。
他慢条斯理地套上长袜,从笔直修长的腿往上,雪白色的长袍,搭在一身管家式常服外,唯独没理好衣襟的袖口:“你知道我是谁?”
“始终知道。”魔姨抬头,“主神大人要是不介意……”
瞿时念轻微点了点头。
魔姨惶恐地起身,上前为气质优雅的主神系袖带,一双带着皱褶的手,饱经风霜,看上去已与人类无异了。
她会衰老。
不论是天神亦或是魔,三百年前也仅是个小女孩,短期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想必承受过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谢。”
瞿时念收回手,指尖触及发烫的眉心,“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魔姨点头:“说来话长,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瞿时念心明意会。
既然是与他作为主神却消失无存的神力有关,三言两语间也没办法捋清楚,他需要尽快赶到预言仪式的现场。
魔姨告知自己极有可能暴露,需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