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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清嗓了声:“抱歉,今晚的宴席只能往后推了,就算是魔王陛下在也没办法改变这件事。”

陆岐琛:“……”

你们家族在三百年后消失是有原因的。

瞿时念敬职得如同真正的管家那般,递去手帕,为公主擦拭染上灰尘的手套。

伊丽莎白不住地打量他:“西蒙。”

瞿时念眼睫低垂:“在。”

伊丽莎白不过多看了几眼,忽然,凭借强烈的预言感道:“你是不是曾经失忆过?”

瞿时念动作一顿。

连同立在身前的陆岐琛也暗下眼眸,警惕地攥起拳头,紧接着,伊丽莎白朝他直视而来:“阁下的妻子会不会就是失忆前的西蒙?”

“或许。”

“今晚你们可以在阁楼那件寝室同房。”

瞿时念:“?”

陆岐琛:“???”

两个奶爸陷入了迷茫。

只有始终黏在爸爸身后的豆沙包,手指抵在脑袋上,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公主姐姐。”

伊丽莎白弯下身:“嗯?”

“你的意思是不是,”豆沙包大胆猜测,“只要西蒙叔叔是我的爸爸,等他们顺利睡觉觉,就可以帮助莱恩的可怜一家啦?”

伊丽莎白笑吟吟道:“是呢。”

两个奶爸:“?”

他俩竟还不如崽崽的脑回路清晰。

伊丽莎白在气头上,无非是自己的感情坎坷,任性地撮合两个养眼的客人和管家,还下命令——

“只要今晚发生一些愉快的事!”

“本公主就答应你们!”

两个爸爸:“……”

这闹着别扭呢。

他俩今晚怎么可能会做些爱做的事啊!

第39章 假戏真做

阁楼。

隐蔽密道的深处, 烛火照亮不大不小的卧室,从门沿到床单,一路洒满的玫瑰花瓣弥漫芬香, 驱散阴冷潮湿的霉味。

这是历任城堡管家住的寝间。

而陆岐琛和瞿时念同时被塞进来,原因无他,公主好像在磕他俩的CP。

一想到公主为了不打扰他俩, 把他家好大儿崽崽留下,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回这么离谱还是在人界被老婆的粉丝在线开磕。

陆岐琛有些郁闷,反手撑在床沿,随手扯了扯领口。

在他身前, 瞿时念褪下燕尾服,挂往衣架,有条不紊地用盆中清水洗脸,从手臂到腰身绷紧而优美的线条,落在眼里,仿佛伸出手臂就能环住。

目光停留之际。

瞿时念迎面转头而来, 眼神对上,如被抓包似的, 陆岐琛有预兆的冒出话:“还在生气?”

他英气的脸浮现上若有似无的心虚。

瞿时念却转回身, 像是没听到任何声音,如同新上任的管家,熟悉整座城堡的布局。

他扭干毛巾,外出来回,又盛来新的干净温水,搁在床尾后兀自坐在床沿, 开了金口。

“洗吧。”

陆歧琛盯着生气还未他准备的温水, 错愕了半秒。

他翻身靠近, 明知伴侣还在置气,胸膛贴上那后背,压低嗓音问:“生气了怎么还要对我好啊?”

瞿时念眼睫颤了颤。

他望向晃动的烛火,映出数只蝙蝠的轮廓,都在烟筒和窗户外盯着他们。

瞿时念后知后觉于自己的幼稚:“没生气。”

陆岐琛辨别出那语气,先起了身,动作利落干脆,脱下贵族是繁重上衣袍,随意扔在地面,用同一个毛巾擦拭光着的膀子。

那副好身材堪称绝景。

瞿时念全靠意念清心寡欲,流水声带着冲击,灌进耳廓,脑海中自然浮现了画面。

他还是没有多看一秒。

但陆歧琛不过随意的掠过了眼,那耳尖悄无声息泛起的微红,无疑取悦了他,极力压下弯曲的嘴角后。

他将拧干的毛巾扔在盆,溅起微弱的水花,绕至身前,当着瞿时念的面,居高临下地逼近,鼻尖蹭了蹭那高挺小巧的鼻梁。

“抱歉,”他用仅双方能听到的声音,“我今天这么凶,宝贝还愿意陪我逢场作戏。”

瞿时念败下阵仗,躺入薄被中,像是听不得荤话而背过身去。

陆歧琛蹭了蹭耳后根:“预言能力者在等着,再不假戏真做就露馅了。”

瞿时念:“谁答应要假戏真做了?”

陆岐琛装起委屈:“剧本都这么写了,崽崽也陪咱俩默契演到这一步,失忆的管家是儿子的另一个爸,只要今晚旧火重燃——”

下一句仿佛是单车都能博摩托,预言仪式只是想要就能要的CP粉福利。

瞿时念简直听不下去,翻身捂住那张没把门的嘴,好气又无奈:“先躺上来,别被听到了。”

陆岐琛掀开被子钻进去。

两具成年男性的身躯贴得更近了。

瞿时念顿时懊悔,不愿再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可不经意一缩回手,指腹擦过了结实且有力的腹肌。

他呼吸骤停:“……手滑。”

陆岐琛眨眼,还以为是提醒他要开始,他差点就想做俯卧撑了,反正他俩都多久没了夫夫之实,演演就过了。

但怎么感觉崽的另一个爸爸比他紧张多了。

“?”

陆岐琛抬手碰了碰那晃动的眼睫,忽然想到以往在人界聚少离多,家庭支柱的伴侣不停外出拍戏,“以前拍过床戏?”

瞿时念深呼吸:“我没拍过。”

他可没拍过更遑论替身,而且就算拍,也不会对哪位圈中演员有多看两眼的想法,可眼前的家伙是他的合法老公。

他现在被不知多少双魔瞳盯着,有些羞于承认,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那紧实手臂,像是在提醒:“所以别太过分了。”

哪个已婚男士听得了这种扇动的话。

陆岐琛猝不及防地翻过身,将瞿时念压在身下,单手撑在一侧,试探底线般做了个俯卧撑,很是轻松。

而后他问:“这样不过分吧?”

瞿时念全身迟缓地僵住了,隔行如隔山,完全不觉得陆岐琛像在演戏,而是以往在床上的习惯流露。

“……”

瞿时念不知怎么想的,不堪示弱,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他的动作再暧昧,道出的话却正儿八经:“我看了历任管家的日记记载,最好的预言时机是血月之夜,也就是今晚。”

陆岐琛被勾引得差点手滑,沉声一应,而后两手并用地撑在两侧,继续俯卧撑:“知道时间紧迫,之前什么还要拒绝我。”

瞿时念格外冷静,想到侍奉已久的魔女怎么敢突然违逆公主,不过是用逻辑一捋:“现在发生的一切,好像跟真实发生过的轨道相违背了,再闹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陆岐琛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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