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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灭世力量,以及曾经封印过那股力量的往事。
但之后的事。
陆岐琛完全无可告知。
瞿时念微妙地深呼吸,也不愿深究太多:“既然能让被封印的灭世力量再次现世,就说明遇上了错误的封印方法。”
陆岐琛走得很慢:“还有一种。”
“又或者,”瞿时念道出了个直觉,“路易斯被他的父王和母妃骗了。”
陆岐琛:“……”
其实他也隐约有这个直觉。
他从来不知洛弗尔在气愤些什么,时至今日,难道是气愤他们的父王和母妃用假的封印方法骗了自己?
可他不解洛弗尔为何气愤至此。
毕竟。
在陆岐琛的认知里,封印灭世力量的方法,是用他父王和母妃的性命换来的。
他想到这些也还是感觉心头像被无数刀片割过。
而当下踏过血污之地,陆岐琛只感受到牵紧而来的手心,传递了不知魔域尘滓的爱人的温度,那声音如何都是温柔的:“我们一定能保护好崽崽。”
魔王平静地低下了尊贵的头颅。
“会的。”
他从来都做好了更坏的打算。
哪怕是用死亡封印崽崽体内的灭世力量,也毫无所谓,只是在那之前的他很想知道——
他的爱人究竟是否站在他这一边。
作者有话说:
魔王和他老婆的情人节还是在牢里过的T.T
第36章 巨龙
第十七层地牢。
庞大的魔兽在沉睡中苏醒, 剧烈撞击牢房,咚咚相声此起彼伏,呼吸声、嘶吼声, 贯穿在漫长的黑水道上。
一阵犹如龙翼掀起的穿堂风袭来。
陆岐琛微眯起眼,再睁开时,他孑然独身, 停步行走在漫无边沿的猩红极地,一路不见尽头,长靴踩过潮湿液体,像是涔涔的口水。
“……”
陆岐琛额角抽痛, “有必要这么明显?”
巨石魔兽化作掌心的小痣,动来动去,而正是它以下陷地牢守护魔的身份,利用那股特殊的风将陛下和王妃拆散开来。
“陛下。”守护魔完全知情魔王的想法,“您不是在怀疑王妃嘛!”
“臣不过是按照您的意愿行事!”
陆岐琛无语:“你们第四领域怎么回事?”
守护魔挺着不存在的胸膛:“臣现在是中心城下陷地牢的在编守护魔了,不再听命于费利莫斯领主了!”
陆岐琛:“?”
他差点忘了第四领主那个傻蛋不叫费扬扬, 以及不愧在第四领域搬砖多年,这种脑残操作别的领域还真学不来。
事已至此。
陆岐琛探出指尖, 轻压那枚手心的痣, 而守护魔如气泡般炸开,凝成了一道无数魔孔集成的画面。
那画面瞬间收入赤瞳。
连同一丝曾经在古堡中闻过的潮湿雨味,是圣鹰消失前夜之中,蔓延在空气的气息也一并暴露无遗。
陆岐琛微妙地动了动眉心。
只见魔姨也不知去向的道路上。
陆岐琛窥见了他的爱人,正波澜不惊地前行,而它的肩侧停着一只羽毛五彩斑斓、头顶有一撮毛茸茸的、傻了吧唧的鹦鹉?!
陆岐琛:“……”
难道不是那只被锤死了的天神族圣鹰。
守护魔已然口水直流, 两眼冒爱心, 直直朝画面中的另一条近路冲了过去:“臣的梦中情鸟出现了!”
陆岐琛伸手一拽。
可那史莱姆手感的巨石兽, 黏糊糊的,魔王陛下嫌恶心一脱手。
接着他就看到守护魔冲了出去:“……”
真是他吗的。
离谱。
而另一边。
伪装成鹦鹉的圣鹰很是安分,他在那场奇怪的风袭来时,将主神大人带离了守护魔的控制范围,顺利抄近路,盘旋多日,没点收获可怎么敢自吹自擂是大使馆最杰出的圣物。
要知道它为了回到主神身边,在馆长的严苛训练下,演技赶超那些娱乐圈日薪208w的演员,出道必定会是顶流!
圣鹰伪装的小鹦鹉蹭了蹭主神大人的颈侧,脸红扑扑:“没想到这么无礼的要求也被您同意了,抛下爱人不管会令您产生困扰吗?”
瞿时念温柔中不乏坚定:“他有事瞒着我。”
圣鹰:“!”
突然之间。
一股强大的飓风袭来,裹着拳头大的石块,瞿时念反手挡住小鹦鹉的身前,那石头“嘭”地砸中了白净细腻的手背。
“老婆!”
四周不知从何冒出了诡异的声音。
非常、非常陌生的声音!
瞿时念下意识松开手,肩处的小鹦鹉疾闪往下,尖尖小嘴啄向那颗滚动的石头,比钻木取火还疯狂:“闭嘴呀!”
守护魔:“香香老婆!”
小鹦鹉:“你有病呀!!!”
守护魔:“老婆你是不是一只鹦呀!”
吵得耳朵疼。
这时的瞿时念远远看到了瞿时念:“……”
高大而英俊的身影现出轮廓,太过熟悉,本就是被动地承受那场飓风,现在只觉演过被捉奸的戏份都不及当下唬人。
圣鹰和不知哪来的石头在纠缠打斗。
瞿时念蜷起指尖,深吸口气后,使出拿金像奖影帝的演技,好似有些紧张地问:“宝贝,这是什么?”
陆岐琛赶来时一脸混乱:“……?”
不对。
这句话不该是由他来问的?
陆岐琛扫一眼地上的混乱,眉心微蹙,伪装瞎子也晚了,一把将瞿时念揽过来:“离这种脏东西远点!”
巨石兽:“?”
换上鹦鹉皮肤的圣鹰:“?”
那股震惊不像是演的,但震惊的原因也只会是魔王没想到,跨物种的爱情还能这么激烈。
这种想法映射了自己还不自知。
在望向互相纠缠的小石头和小鹦鹉,陆岐琛轻车熟路地演起戏,好似对现状一无所知:“不知道怎么就走散了,而且从哪来的这种五彩斑斓小鸽子?”
瞿时念沉默了会儿:“是鹦鹉。”
陆岐琛有点尴尬:“不是吧。”
“……”瞿时念想了想,“宝贝之前好像连雕和鹰也认不清?”
陆岐琛:“?”
瞿时念叹了口气:“这是崽崽在私立人族幼儿园都学过的知识。”
陆岐琛:“???”
这句话不像是在质疑他的学术水平,而是言简意赅地内涵:我家老公不、是、人!
陆岐琛动了动喉结,攥紧那手臂的手掌不自觉收紧,非得上纲上线:“结婚六年,现在嫌我不是男大学生毕业配不上宝贝了对吗?”
瞿时念慌乱地眨起眼睫:“怎么可能?”
陆岐琛:“不用解释了!”
瞿时念完全被带偏,顿然委屈道:“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