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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你面儿,让你听着密谋?是你有病还是我们有病?”
“是啊,丁姗姗你讲这个话要有证据的。”吴老师一向偏爱丁姗姗,不希望她淌进这滩浑水。
丁姗姗看着彭燃举起手中的照片:“我为了躲开他俩藏进了铁皮工具柜,我在柜子里听见了一切、所有!我当时拿着徐芸的立可拍,从柜子上方的通风口处,拍到了对面墙上的时钟。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对比一下走廊监控他们两进出卫生室的时间,是不是能对上。”
庄沭惊叹小姑娘的聪慧和勇敢,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天使般的存在。
吴老师惊讶地接过那张照片,黑暗中一道细光,光的那头是教室统一的黑底红字电子时钟,卫生室也不例外。
上面日期、时间一应俱全,正是那天体育课。
秦主任紧张地扶了扶眼镜,觉得兹事体大,叫来其他老师去看监控。
打死彭燃都想不到,不起眼的铁皮卫生柜里居然藏了个大活人!
他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努力克制都无法阻止急促呼吸,和颤抖的嘴唇。
监控室就在教师办公室楼下,去看监控的老师很快返回,给秦主任看了手机截图。
丁姗姗拍照时间,与彭燃、王省一进入卫生室相吻合。
吴老师脸色清白地看完图片,难以置信望着彭燃,用眼神询问他。
彭燃浑然不惧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嘲笑:“就算我去过卫生室又怎么样,我没说过那些话,你有录音吗?有吗?”
“那就要问问王省一了。”丁姗姗转身,看着被彭燃逼得完全破防的王省一,“彭燃考得过的试卷,你也考得过吗?”
一句话让王省一直接崩溃,是啊,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很小就被父母扔在院子里,从白天到黑夜,流浪狗都成群结队的走了,可他还坐在门口无处可去。
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彭燃家门口,彭燃在吃桃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捡起来便给了他。
再后来,他家做起调料生意,靠着彭燃家酒店,父母无数次教育他,要好好跟彭燃玩,要照顾他,要顺他的心意,要做小伏低,要在人家手里讨生活。
他家生活越来越好,而他越来越麻木,彭燃对他就像对一条狗,所有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
“王省一,你有听见吗?”彭燃扬起下巴,眼神里是浓重威胁。
他笃定王省一不敢放个屁!
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各地都在压缩成本,是他求着老妈硬照顾王省一家生意。
他不敢的,彭燃在心里重复默念,对,他不敢的。
他从小就怂,对自己言听计从,不会的,绝对不会!
王省一很平静听着他的威胁,几乎没有情绪,然后转头对老师说:“卷子答案是我翻印刷室窗户偷的,也是我放进贺兰桌兜的。我不敢考试,是因为作弊的人是我,不是贺兰。”
他从头到尾没有提彭燃,几乎一人担下所有责任,而在场的人却了然于心。
“王省一,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吴老师虽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失所望。
王省一舔了舔嘴唇:“知道,偷东西、作弊,要不开除我吧。”
“先叫你家长来一趟吧!”面对如此冥顽不灵的学生,秦主任气得半死。
“你胡说什么?!”彭燃几乎跳起来,王省一承认跟他承认有什么两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穿一条裤子!
王省一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突然觉得可笑:“燃哥,我又没说你偷的,至于吗?都是我干的,都、是、我还不行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彭燃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看我干吗?他不是说了吗?他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彭燃瞪着两只眼睛,狡猾地狡辩。
吴老师大怒,突然喊道:“彭燃!你太过分了!你、你也请家长来!父母都来!”
她大概是气急眼了,声音都有些破音。
吼得彭燃半天没敢吭声。
庄沭被吴老师的魔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捂住小藏獒的耳朵。
老师让彭燃、王省一回教室,等待他们家长来学校处理。
王省一与贺兰擦肩而过,突然停下脚步:“贺兰,对不起。”
“是彭燃让你做的。”贺兰笃定。
王省一自嘲地笑笑:“你就当、就当全是我做的吧。”
他没有停留拉开办公室门,彭燃黑着脸站在门外。
王省一理都没理他,快步径直往教室走。
彭燃上去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想干嘛,啊?”
“松手。”王省一看着被揪变形的校服,攥紧拳头。
彭燃喘着粗气:“不就是那五千块钱还没给你吗?不就是我妈最近从别地儿进货了吗?你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坑我吗?你就不能等我妈来?我妈来了就搞定一切了!你至于吗?”
“别提你妈,你妈是王母娘娘吗?”王省一撕开他的手。
他是蠢,蠢得听从彭燃的每一句话,蠢得妄想他会适合而止。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揽下全部责任,没见彭燃有一分一毫愧疚,还在做梦家长来了就会扭转乾坤。
真是……天真的让人恶心!
彭燃从未见过王省一如此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失神后继续狡辩:“你不承认会死吗?他们能把你怎么样?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啊!现在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自始至终没有想过,王省一已经替他承担责任,而他却连别人一点点联想都不愿承受,他想要的居然是做完脏事、坏事,从头到脚清清白白,好人一个?!
王省一拳头攥得咯咯响,忍不住还嘴:“你好清白啊?你好无辜啊?”
他想起小时候,彭燃犯错顶锅的都是他,那时不过打碎一块玻璃,偷吃几块糖果,撒谎逃个课,欺负欺负女同学……
不知不觉,变成偷窃、作弊、栽赃陷害,呢以后等待他的还会有什么呢?
“你说什么屁话呢!”彭燃无法忍受对他唯命是从的人,居然敢出言讽刺。
然后他就又快又准地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彭燃捂着脸,表情跟做梦似的,没有做出一丁点反应。
“以后说话客气点,容易挨揍!”王省一扇得并不重,可手却抖个不停,撂下话转身就走。
身旁低年级教室传来朗朗读书声,走廊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又硬又长。
只剩下彭燃,吃惊地留在原地,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的错?!为什么?!
……
丁姗姗向吴老师、秦主任说明了贺兰学习情况,以及自己给他补课的整个过程。
事情的走向已非常明确,老师